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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鳳乃一真 -【龍娘七七七的寶藏.三】 [打印本頁]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0-30 01:00 AM     標題: 鳳乃一真 -【龍娘七七七的寶藏.三】

【封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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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啊!”

    薄暮渲染著校舍裡,朝著漫步在寂寞無人的走道上的男學生,眼鏡青年怒吼起來。

    停下腳步回頭看去的三年生,對這位總是只會讓人提心吊膽的二年生的憤怒嗤之以鼻。

    “沒什麼理由。我只是對沒什麼作為的傢伙進行有效利用罷了”

    因為不遜的說話方式過於刺激,男子將眼睛青年拽著提了起來。

    “這種事,我絶不能原諒!”

    即便前襟被拽起,這名男子仍極為冷靜地予以了反擊。

    “有必要讓誰原諒?”

    男子的一句話讓眼鏡青年頓時失語。男子乘勝追擊繼續說道

【作者】:鳳乃一真

【原日文書名】:龍ヶ嬢七々々の埋蔵金 3

【原日文所屬文庫】:Fami通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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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0-30 01:25 AM


第三卷 序章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啊!”

    薄暮渲染著校舍裡,朝著漫步在寂寞無人的走道上的男學生,眼鏡青年怒吼起來。

    停下腳步回頭看去的三年生,對這位總是只會讓人提心吊膽的二年生的憤怒嗤之以鼻。

    “沒什麼理由。我只是對沒什麼作為的傢伙進行有效利用罷了”

    因為不遜的說話方式過於刺激,男子將眼睛青年拽著提了起來。

    “這種事,我絶不能原諒!”

    即便前襟被拽起,這名男子仍極為冷靜地予以了反擊。

    “有必要讓誰原諒?”

    男子的一句話讓眼鏡青年頓時失語。男子乘勝追擊繼續說道

    “是老師麼?大人麼?神?那個地縛靈?還是霞?”

    “……嘖”

    “這場較量非常單純。“能贏到最後的傢伙就能得到一切”這種明確的規則並不存在。只是能或是不能得到寶物的問題。所以要不要中途停手也是個人自由。這場比賽中所需要的只有一件東西,那就是為了實現自己願望可以拋棄一切的覺悟”

    或許男人的話是正確的。

    但即便如此還是成立了‘冒險部’。大家齊心協力,挑戰‘遺蹟’,得到寶物,然後皆大歡喜。

    這份情景,強烈的烙印在了青年的心中。

    但,這些只不過是過去式罷了。各種思緒所糾纏起來的部員們的關係,已經在名為畢業的段落到來時失去了主心骨,開始土崩瓦解。眼前這個男人的高昇,更成為了崩壞的催化劑。

    然後經過了上次那件事,終於只剩下了青年和男子兩個人。

    “喂、混帳四眼。你是為了什麼才去尋找七七七收藏?”

    “那、那是因為”

    面對男人的質問,青年低了頭,沒有任何回答。男子揮開青年的手。

    “這就是你的本質。只是想玩同伴遊戲的話,勸你還是學學其他傢伙趁早走人吧。反正就算你不走,我也會走就是”

    對著驚訝地陳暮結社的青年,男子背過身去,最後無趣地扔下話語

    “到頭來,沒有霞的時間裡,這個社團果然沒有價值呢。雖然或多或少的期待過,但對我來說也不過是虛度光陰罷了”

    於是,青年只能眼巴巴的望著男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只留下眼鏡青年獨自一人。只有沒能對男子傾訴自己感情的不甘,以及什麼也做不到的無力感殘留心中。

    突然,夕陽映出了自己那寂寞的背影。青年朝向窗外,宛若尋求救贖一般喃喃自語起來

    “今生學姐……”

    但夕陽沉入了海面,只剩下青年形單影隻地佇立在昏暗的走廊上。

    距離創設者的女學生畢業僅僅一個月後,七重島第三高中部‘冒險部’一度落下帷幕。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0-30 01:26 AM


第三卷 第一話 始料未及的再會

    1

    人生在世,有著些許不能去做的事情。

    對構築起的圓滑的人類社會,擾亂其和諧的這一行為,等待他的將是被打壓、被懲罰的命運。

    這世間之理沒有例外,學生也有著不能去做的事情。

    不能打破學校的玻璃,也不能騎著偷來的摩托就跑,不能吹喜歡妹子的豎笛。

    我們是人。我們會對現狀感的絶望抱有黑暗的情感,會對接連不斷的討厭事情積蓄憤怒,也會無法抑制對喜歡的妹子的情慾吧。

    不要叫我忍耐,我也沒有嚥下淚水也要忍耐下去的打算。

    不過、我可以露出笑容來緩和它,可以痛打什麼東西來忘記它,可以通過鍛鍊自己來覆蓋它。

    所以我覺得,通過攻擊別人、傷害別人來消解憂憤,絶對有問題。

    這種人,必定遭到報應。

    這在上天開創人世之時便已注定,憑藉人之力絶對無法顛覆的神之意志。

    嘛、雖然開頭就竟是些情緒激昂的胡言亂語,但最後想說的還是要說。也就是做出通宵打通遊戲後然後去上學這種脫離學生本分的而行為的傢伙,也要受到這種神之意志的規束,報應將不期而至。

    對、就像我這樣……

    “啊——、好困”

    頭好重、暈暈乎乎的。眼皮在打架,總感覺太陽的顏色好奇怪。好乏、好不爽。不想吃東西,早飯卡在喉嚨下不去。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哼、不成樣子啊、重護。這樣也算是我的好對手嗎?”

    一邊說著、一邊神清氣爽的走在我身邊的,是有著一級天災這個不可理喻的名字,自稱名偵探的女人。

    看著自稱對手的莫名其妙的自滿言行,我投去諷刺

    “一下子就睡著的傢伙,不要很了不起一樣地亂吠”

    順便一說,昨天晚上,外表美少女的傭人星野達爾克一直撐著沒睡,邊在我們身邊走邊在釣魚,好像非常危險。

    那、為什麼我們會陷入這種狀態呢?這要追溯到溫泉合宿結束之後,上次……應該是昨天夜裡。解決了煩惱、獲得臨時收入的我,歡天喜地向三人提出通宵遊戲的提案,毫不在意夜已深沉、準備了各種遊戲和零食,各種玩。

    可是大家情緒雖高也只是一時頭腦發熱,馬上便迎來了極限。

    在幾小時前,被某位熟識的大姐姐打的鼻青臉腫,肉體上滿目瘡痍,何況仔細想來,不只是果斷忘記前些天也是徹夜未眠的我,還有那天白天合宿的時候挑戰‘遺蹟’所留下的疲勞也讓名偵探及其傭人和我一樣,開始受到睡魔的猛烈襲擊。

    這種狀況本不應展開通宵的遊戲大會。

    理所當然的,忠實於慾望的名偵探一下子就在睡魔的耳語下陷落了,在傭人的膝枕上發出呼呼地鼾聲。

    雖然性格堅強的傭人也硬著頭皮參加了遊戲大會,但不久也坍落在我的肩上,能聽到“絲、絲、”地可愛鼾聲。看到這幅睡臉,我一時沒想起這傢伙裝備了聖槍(GaeBolg)這件事。

    幸好像這樣兩個人都已睡著的情況,遊戲大會必然無法開展,不如說我正好能去睡覺了。

    可事與願違,我被從‘睡眠’這一人類的生理現象中解放出來的特異存在拉了進了這次遊戲大會。

    然而……

    “來吧、卡嘣哢嘣、開始吧”

    在電視機前坐好陣勢,喜色爆表的妹子眼中閃爍著光芒,靈巧的操縱著遊戲手柄。

    看到妹子如此開心的笑容,就算她停下來什麼的……

    “七七七妹妹、抱歉。我要睡了”

    ……說完、但。果然不行啊,這樣下去要死掉的。然而依附在我家、幸福莊202室的地縛靈妹子·龍之娘七七七妹妹那美麗的笑容,讓我徹底斷念了。

    “重護真2。睡著的話就不能玩通宵了啊”

    不、真的、這想法太牛了。果然從10年前就從睡覺這一行為解放出來的存在說話就是不一樣。

    “話說,提出通宵GAMEPARTY的不是重護嗎。對原來說過的話又說‘算了吧’什麼的,本身不就很可笑麼?”

    雖然七七七妹妹嫣然一笑,但背後的氣場卻是一片純黑。在地縛靈大人“我最喜歡大家一起玩遊戲了”的催促(實則恐嚇)下,我的回答選項中“算了吧”以及“要睡了”消失了,只留下“繼續”這唯一選項可說。

    順便一提,地縛靈大人那時一定一手拿著布丁,心滿意足的玩著網遊吧。

    踩著殭屍一般濕軟的腳步聲,我們總算來到了七重島的第三高中部。

    在鞋櫃換好鞋子,扶著扶手登上階梯,總算來到教室。於是、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後,睡魔一口氣襲了過來。

    哈——、遭了、真糟糕、已經撐不住了、不行了、我睡了……

    “早上好、八真同學”

    “早上好、夢露同學,真是個清爽的早晨呢!”

    聽到擔任我班學級委員的眼鏡系聖少女·夢露香百合同學的打招呼,我瞬間覺醒了。

    為了瞻仰夢露同學那耀眼的笑容我睜大眼睛,睡意完全驅散了。

    “天災同學,走廊上有你的客人哦”

    被夢露同學這麼一說,天災向走廊看去。我也受到影響順著看過去,看到站在教室的門口女孩連忙低下頭。光看制服領帶的顏色就知道是一年級。

    “呼、多謝、夢露閣下”

    從椅子上站起的天災,向那孩子招了招手,朝那邊走去。

    “是認識的人?”

    “總感覺很意外呢”

    平時和班級完全脫離,和班上同學幾乎毫無交友關係的天災居然有後輩來找,這讓我和夢露同學提起了興緻。

    和天災聊起來的女孩頻頻點頭,然後將信封交給了天災,最後又鞠了一躬,然後匆匆離去了。

    拿了什麼?雖然我望過去,但天災在那裡完全沒動。就擺著接過信封的姿勢,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裡。

    “怎麼了麼,天災同學”

    正當夢露同學看著天災一動不動的背影歪起腦袋的時候,預備鈴響了。同學們紛紛坐落,夢露同學也微笑著打過招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問題天災也一樣被預備鈴扯了回來,回來了這邊。

    但回來之後的天災,擺出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

    “……喂、天災。你2了?”

    雙眸喪失了生氣,嘴巴半開半合,喪失心智般地歪著腦袋。這、簡直像面臨世界末日一樣。天災小聲嘟噥了一句

    “回去了”

    “……哈?”

    “我回家了”

    靜悄悄的教室裡,迴響著名偵探意義不明的話語。

    “喂、你、說啥?上課怎麼辦?”

    “鬼知道”

    乾脆的丟下這句話,天災向放在自己座位上的書包伸出手。

    “喂、你是怎麼了?剛才那孩子說了什麼?那個像信封的像是酬勞吧?”

    “啊、這個麼?想要就拿走吧”

    名偵探這麼說著、隨手將拿著的信封丟給我之後拿起書包,搖搖晃晃的地走出了教室。

    “等、等等、天災!”

    看到這番景象的達爾克也立即從位置上站起,慌張地朝住的後面追過去。

    看到如此的突發事件,被留下的班上同學全都啞然了。

    咦?什麼?怎麼回事?

    我姑且看了看丟給我的信封裡面。裡面放了錢。

    這下更加不知所謂了。

    嘎啦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班主任老師打開教室前門登上講台,石化的教室再次動了起來。

    班主任老師站在講台上向學生們環視了一圈,然後開口

    “那麼、事出突然,這裡要介紹一位轉校生”

    突發的大事件讓同學們把之前的奇怪事件拋到腦後,隨之喧鬧起來。那表情是滿滿的期待。帥氣的我也是其中一位,其他所有的男生也是一樣,殷切祈禱著一名戴眼鏡的美少女轉校生的降臨。

    遺憾的是,今早沒有發生與陌生妹子撞在一起這種喜聞樂見的橋段,但今後就不知道了。接近可愛的轉校妹子,最終說不定會變成呃呵呵的關係也不一定哦?旅途中這種事件的可能性,可是天文數字啊。

    “失禮”

    於是,看著進來的轉校生,班上一半失落,一半激動。

    順便一說,我的反應不屬於任何一邊。

    “啊——!”

    今早沒有和叼著麵包的妹子撞在一起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我推開椅子站起來,那張見過的臉讓我不禁叫了出來。

    “……什!”

    那邊也有那邊的反應,注意到我的瞬間,擺出一副驚愕的表情指向了我。

    “為、為什麼你會在這兒?”

    “不、這是我的台詞。為什麼鐵君會在這裡啊?”

    突如其來的轉校生,居然就是那個日前認識的月讀街的居民,鐵君(男)。

    “喂、轉校生。和熟人的事情還是放到後邊,先自我介紹吧”

    聽到班主任的話,鐵君低頭說出“失禮”,攤著一副無法接受的表情,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今天開始承蒙大家賜教,我叫辻深鐵之進。請多多關照”

    看到鐵君正正地鞠了一躬,同學們紛紛拍手。

    我也跟著一起拍手,總覺得有些可以接受了。原來如此,鐵君、叫鐵之進麼。總感覺鐵君的風格,有些古風呢。

    2

    “騙人,居然是鐵君”

    放學後,我總算和鐵君接上話了。

    為什麼說直到放學都沒搭上話,這有它的理由在裡面。

    “怎麼?從第一節課到上完課位置一直爆睡啊,八真重護”

    正如鐵君所說,開始上課的同時,我就立即趴倒在桌上,完全失去了意識。

    取回意識的時候已經是在回家的班會之前了。然後在班會結束的同時,班主任出聲提出了警告。不管怎麼說,所有課上都完全爆睡過去的這種行為也太過了,好像我今天的課業全部當作了缺席處理。

    “別說上課睡覺的傢伙有在聽課”

    真是對極了。不過說起來,因為在教室裡爆睡就要算缺席處理,像這種事可以泰然處之,我不由重新認識這個島上的教學系統的厲害。

    都是些閒話家常了。

    “就是那個、為什麼鐵君回到這裡來?”

    鐵君是這個七重島無歸所聚集的第九街,通稱‘月讀街’的居民,也是統治月讀街的組織的一名成員。嘛、俗話說的脫離社會的不良,就是這種傢伙吧。

    “有些事,所以復學了”

    看上去一臉沒脾氣的樣子,看來對復學沒好氣的樣子。

    “八真重護才是,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回答之後,鐵君扶著額頭開始低吟。

    “……我可沒聽你說過啊,大姐”

    “嗯?鐵君、你說什麼?”

    “不、沒什麼”

    鐵君收起了表情,說著說著,夢露同學靠了過來。

    “拜、拜託了”

    看到微笑著走來的夢露同學,鐵君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誒、是要兩個人去哪兒麼?”

    “是。八真同學那時一樣,要帶辻深同學轉一下學校”

    “是這樣啊。那麼再見、八真重護”

    我連忙叫住準備離開教室的兩人。

    “等、等等,夢露同學!我也去!”

    “咦?八真同學、也要麼?”

    “是的。如你所見,我和鐵君關係很好,請務必讓我同行”

    我一笑著用手摟住鐵君的肩膀,就被惡狠狠地盯住了。

    “喂、八真重護。誰和你這傢伙關係好啦?”

    “別拘謹嘛、鐵君。還是說有什麼?難道向著和夢露同學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這樣那樣?這種事,爸爸可是不會原諒的哦、好啦!”

    “……你在胡扯些什麼啊,八真重護?”

    看到我和鐵君的互動,夢露同學嘻嘻地笑了。

    “確實、讓知道脾氣的八真同學一起,說不定辻深同學才能放心呢。那麼三人一起吧”

    於是,夢露同學及鐵君爽快的答應了?不過,我能和兩人同行了。

    事先聲明,這是身為轉校生對前些天受過照顧的鐵君的,預防夢露同學發生轉校生橋段的可能性的出於好意的行動,絶不是出於自我主義。對、一定是這樣沒錯。

    三人漫步在走廊上,今天所有課上都爆睡過去的我,半醒不醒的問起夢露同學。

    “說起來、夢露同學。最後天災她……”

    “雖然星野同學第一節課開始前就回去了……、到頭來天災同學還是沒有回來。在中午和星野同學一塊聽到了一些事情,說是被‘別跟來’這樣說了之後,就再沒追上去的樣子”

    “是這樣麼”

    “星野同學今天一天都沒精神呢”

    被世人認作女孩的達爾克其實和夢露同學關係良好,夢露同學朝著遠方露出寂寞的表情。

    那個達爾克在班會結束後,草草的給班上同學道別後,拿起書包就出了教室。

    到底搞什麼飛機啊,天災那傢伙。

    讓天災變怪的原因,明顯是今早和一年級生的對話。

    今天早上的交談,到底是怎麼回事?

    “希望能適可而止一些!不是說了別管我的麼,你這傢伙!”

    無意中從不知哪裡傳來的女孩的怒吼聲,讓走在讓走在二樓通道上就要來到隔壁校舍的我們,自然停下了腳步。

    發生什麼了?我四下張望著,感覺這個聲音好像曾今聽過。

    這麼想到的瞬間,站在旁邊的鐵君徒然全力跑了出去。

    “等、鐵君這是怎麼了?”

    我連忙去追鐵君,當朝著鐵君跑去方向轉過臉的瞬間,發現了之前髮出怒吼聲的主人。

    在三棟校舍中心的噴水中庭,那裡有個女孩正被穿著教師襯衫男人抓著胳膊,爭吵著什麼。

    “咦?那個、難道說!”

    雖然穿著我們學校的制服,但那個女孩無疑是……。

    到這裡,我瞪大了眼睛。為什麼?因為沒想到。沒想到眼前飛奔出去的鐵君竟突然從通道敞開的窗戶,毫不猶豫地向中庭跳了下去。

    “欸?欸——!”

    完美著地的鐵君,想從背後抓住男性教師。

    “放開結!”

    就這樣衝向男性教師的鐵君,為了庇護結站定了腳步。

    “你、你這傢伙,想幹什麼!”

    “這是我要說的”

    兩人互相瞪視,簡直是一觸即發。

    “搞什麼鬼,鐵那傢伙”

    “八、八真同學,怎麼辦!”

    追過來的夢露同學看到中庭的景象後,慌張起來。

    就這麼從樓梯下去恐怕會很花時間。

    我也和鐵君一樣盲從二樓的窗戶跳了出去。待我著地的時候,鐵君已經抓住了男性老師。應該說,已經在揮起拳頭。

    “等、等等!”

    就結果來說,鐵君沒有能夠打到老師。

    作為代替,插到兩人中間我的被鐵君狠狠的打飛了。

    3

    “真的很抱歉”

    看著夢露同學用打濕的手巾給我臉上冷敷,鐵君低下了頭。

    “不、沒事啦,別在意”

    在那之後,差點被鐵君痛打的男性老師(結的班主任)把我和鐵君好好訓了一頓。總之,就當做鐵君是轉校生,看到中庭裡有女同學被色狼襲擊(信口開河的),然後就被誤認為色狼的老師臭罵了一頓,相對的免於了責任追究的懲罰。

    “話說回來,真沒想到麵包超人是我們學校的學長呢!”

    “我也沒想到結會成為我的學妹呢”

    光看結穿著的我們制服的領帶就能知道她是一年級的學妹。說實在的、第一次在月讀街相遇的時候,還以為是初中生的,但這還得保密。

    “請問、八真同學。麵包超人是啥?”

    “我的代號”

    面對夢露同學這樣的問題,我展示出爽朗的笑容。夢露同學則不解地歪著腦袋。

    “那個、容我重新介紹,我是二年級的八真重護”

    “我是一年級的吉野咲希,還請多多指教”

    嘿?結原來叫吉野咲希啊……話說、這跟“結”完全沒關係吧?

    “那個……為啥愛稱是結呢?”

    “因為跟大姐最初相遇的時候,大姐是‘好有“結”的感覺,就叫“結”好了’這麼說的!”

    真是夠應付的,那個奶油子小姐。

    “但是、我知道了麵包超人是學校的學長,以後我必須叫麵包超人叫八真學長了!”

    結樂呵呵的話語,讓我心頭一亂。

    “那個、可以再叫我一次麼?”

    “嗯?怎麼了,八真學長?”

    對提問的意圖並不明朗的樣子,結眨著眼睛歪著腦袋。

    不過、並沒有回應她的疑問,我閉上眼睛,沉浸在它的餘韻之中。

    八真學長、八真學長、學長……

    啊啊、真好啊~❤

    我不由扭動身體。沒想到,被可愛的學妹喚作“學長”竟然是這麼叫人開心的事情。

    聲音仍不絶於耳的迴響著,太棒了……

    “嘛、以後要多多關照哦,八真學長同學”

    ……於是,摟住我肩膀的新同學在我耳邊的尖鋭私語,果斷複寫了我的記憶。

    順便一說,當我睜開眼睛,鐵君一副流氓一樣表情卯上我了。

    “話、話說回來,結。你好像跟老師吵架了啊,發生什麼了?”

    我剛問起之前的那件事,結就嘆了後氣,隨後嘴巴歪成了へ字並發起火來。

    “就是在暫時休學期間染了頭髮這件事被罵了!再就是被提醒制服太隨便了!明明沒有違反校規,氣死我啦!”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休學,不過這段期間裡被奶油子感化走向不良之道這件事可想而知。

    卻是頭髮染了,制服穿得是朋克風,相當隨便。

    這樣真的可以麼?想來、一定會被認真負責的學級委員問起的吧。

    “是的。雖然中學還針對著裝儀容嚴格校規,但高中開始不管哪個學校也沒像這麼自由哦。到頭來全是自己的責任”

    說起來,我們學校確實很難找出制服穿著隨便的學生。校風自由的學校麼。說起來,真想問問為什麼要說到這個島來是‘自己的責任’。

    “話說回來、鐵你們在做什麼?”

    “正在參觀學校”

    結小聲哼了一聲。

    “吶、鐵。我也可以一起麼?”

    被結這麼一問,鐵君看了看夢露同學。

    “我不介意”

    “真的嗎,太謝謝了!……那個”

    “夢露、夢露香百合”

    “是嗎!謝謝,夢路學姐”

    於是、現在開始又多了個結,四個人開始在學裡轉。

    在夢露同學的引導下,不只是鐵君,就連第一天來學校參觀半途終止的我也是,還有今年才來上這所學校的結也十分驚訝,聽著夢露同學的介紹。

    “夢露學姐真是博學啊!真厲害啊!”

    結迅速地就和夢露同學打成了一片。看來是個親近人的孩子。最後關係了好到手拉手一起走。

    “今天幫大忙了,夢路”

    參觀完學校回到教室之後,鐵君謝過夢露同學。

    夢露同學微笑著說道

    “哪裡哪裡、小事一樁”

    “鐵君之後準備怎麼樣?”

    “叫我參觀完學校就來職員室”

    “我也要跟去、鐵!”

    於是,到這裡大家解散了。

    “再見咯!夢路學姐、八真學長!”

    跟鐵君一起走出教室的結精神的揮了揮手,真是令人影響深刻啊。

    “然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於是,夢露同學打完招呼後走出了教室。

    “話起來還真令人吃驚啊”

    沒想到鐵君會作為轉校生來到我們學校,而且結還成了我的學妹,世界……不、這個島還真是小呢

    能夠與那兩人再會著實令人開心。不過反過來看,也有種毛骨悚然的不好預感。好像有著帶眼罩的奶油子二號就在那兩人的背後的感覺。我想起那彷彿蛇眼的獨眼,好像背脊有什麼冰冷的東西遊走開來的錯覺侵襲而來。

    “我也該走了”

    離開教室走在走廊上,想著之後的事情。

    還是先去冒險部露個臉嗎?不過……

    煩惱的同時,正好發現了朝活動校舍走去的茨夕學姐。

    ***

    第三高中部的三棟校舍之中的一棟是活動校舍,‘冒險部’就在它的四樓。

    擔任冒險部副部長的三年生·茨夕將活動室設置的電炊壺裡燒開的水,注入冒險部備用品的七七七收藏‘不需要茶葉的茶壺’中。

    進行著熟練的作業,從剛才開始,夕時不時將視線投向窗際。

    在活動室窗際的,是木製的大桌。坐在椅子上正盯著什麼的照片的,是身為冒險部的部長,三年級的唯我一心。

    一心的表情感覺非常陰沉,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夕不由這麼想著。

    之前在溫泉街尋找七七七收藏,發現、挑戰‘遺蹟’,辛苦的進行攻略,因為寶箱裡得到的那個而歡喜不已。但難以置信的是,認為好不容易到手的七七七收藏,竟然是某人留下的假貨。

    到頭來,沒能得到七七七收藏,一切都徒勞而終。

    一心大人想必一定是大受打擊。

    每當看到著無精打采的樣子,夕心中的怒氣便沸騰起來。

    雖然不知是誰、又是何時干的,但居然作出留下假貨這種坑爹坑娘的事情,發現了一定要把他揍扁。

    在心中堅定地起誓著對犯人予以血的制裁的同時,夕面帶笑容地將茶碗放在了一心的面前。

    “一心大人,茶倒好了”

    ‘不需要茶葉的茶壺’正是名稱是‘仙茶沸’,只需往裡注入開水,稱之為仙茶的茶就會誕生。仙茶有很多功效,其中就有舒緩情緒的作用。

    就算聊勝於無,也希望他能精神起來。

    “謝謝、夕”

    看著一心微笑的表情,夕的胸口越來越緊。

    看著一心喝茶的樣子,夕想到。

    為什麼這個人的笑容,可以給我這樣的心情呢?

    好想多看看這張笑臉。好想只對自己笑。

    可是、一心受到和諾女孩的歡迎,夕也十分理解。那爽朗的笑容,紳士般的舉止多走了不少女孩的心。然後一心他毫無區分地和那些女孩子溫柔接觸。那個樣子,讓夕非常焦急。

    想要獨占一心的心情,在夕的心中越來越大。

    為了獨占一心,我將如何是好?

    一邊向自己的茶碗注入仙茶,夕的腦袋開始運轉,想著有沒有什麼良策。

    然後、靈光一閃。

    一心大人好像不會輕易回應我的感情。是啊、那就只好如此了。

    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就算一心也無話可說了。

    這樣一來,一心大人於名於實都是我一個人的了。

    最後,夕的眼神變得和肉食野獸一樣,呼、呼地揣著粗氣。

    雖然一心大人是男人,我是女人,但一心大人是文藝青年,臂力上有著絶對自信。乾脆乾脆綁起來之後這樣那樣?雖然有著被一心大人玩的亂七八糟的願望,但把一心大人玩的亂七八糟說不定也可以有。

    腦袋裏濃厚的粉色妄想無限膨脹,邪惡的笑容終於開始崩潰。

    嗚喔、遭了!我居然變成這樣!?我居然讓一心大人看到那麼害羞的樣子!?可以有?可以有麼?這種事?果然不妙啊!不妙啊!女孩子作出這麼下流的事,果然不行啊!……那個、或許不行吧、……雖然也許不行……不過這次就特別讓它“有”吧!

    雖然在倫理觀上一時迷茫,結果還是決心遵從慾望飛撲上去的夕,表情緊張起來。

    如是決定之後,後面就只用看準時機,在兩人獨處的時候……

    想到這裡,夕徒的頭上忽然冒出一個問號。

    啊嘞?現在、冒險部不就只有我和一心兩人獨處麼?不、等等,不僅僅是這樣。剛才碰到的八真“很在意早退的天災所以今天就回去”這樣說過的吧?因為小個子早退了,所以必然的,在小個子身邊貼身照顧的達爾克今天也不會來活動室的吧。

    ……這也就表示?

    “來了”

    夕的邪惡的揚起嘴角。

    “嗯?夕、你在說什麼?”

    “討厭、神馬都木有啦,一心大人❤”

    露出可愛笑容夕、再次確認一心將目光落在照片上之後,一邊哼著歌,一邊沒事一樣筆直朝活動室的大門移動過去,“哢嚓”鎖上了。

    於是斷絶後路。

    夕朝一心背後,“咯嘿嘿”地笑起來。

    座右銘‘想到就要立即付諸實踐’的戀愛G級獵人·茨夕的包圍網已經完成。

    之後對一心大人是要抱還是要爆還是要暴都任憑自己處置、可是……

    “喂、影虎!你從哪裡進來的啊!”

    “窗戶,怎麼了?”

    正如所言,將四樓的這間活動室的窗戶打開進來的,是所屬冒險部的另一位三年生·負責諜報的忍者·徒然影虎。

    居然將好不容易達成的計劃完全破壞掉,夕對影虎萌生了殺念。影虎將這樣的夕擱在一旁,在桌邊的空位置坐下,看著兩人的茶碗說道

    “茨、也給我上茶”

    看到影虎這目中無人的態度,夕不由青筋爆裂。

    “要喝就讓你喝個夠吧”

    然後、夕將不需要茶葉的茶壺握在手裡,朝影虎的頭上倒下。

    頭上淋到滾熱仙茶的忍者,一下子就“唔呀啊啊啊!”地在活動室的地板上滾來滾去。

    “你、你這魂淡、幹什麼!”

    “你不是要喝茶麼?所以不是在給你喝麼。快來、喝吧喝吧!”

    朝著地上打滾的影虎,露出兇殘抖S表情的夕,繼續倒出滾燙滾燙的茶。

    “住、住手、會死的!”

    “那就死吧?”

    面對夕的殘忍,就算作為忍者應該接受過許多拷問忍耐訓練的影虎,也不由發自心底的震撼。

    “住手、夕”

    “是、一心大人❤”

    剛才還露出殘虐笑容往自己身上不停倒開水的女人,一瞬間露出了可愛的笑容。這讓面色鐵青的影虎不由嚥下口唾沫。

    “可、可怕的女人”

    “你說啥、影虎?”

    “沒啥”

    面對夕黑暗的笑容,影虎立即回答。

    在這集合了三人的這個時候,一心重新開口

    “因為年紀的三個人沒來,今天就我們來給前日開個反省會吧”

    “但是、一心大人。前日‘遺蹟’裡的七七七收藏是已經叫人拿出來了,就算要反省也沒有可反省的吧?”

    埋藏七七七收藏的‘遺蹟’在島的何處也不得而知。而其中,前幾天在溫泉街外圍的洋館的‘遺蹟’也全靠一心的機智和影虎的調查才能發現是‘遺蹟’。的確結果令人失望,但寶物已經從發現過的‘遺蹟’中被帶走,只能是運氣欠佳罷了,沒有什麼特別值得反省的。夕是這麼想的。

    對夕的主張、一心雖然表示認同的點點頭,但並沒有在說什麼別的話。

    “那麼我有事想問一心”

    影虎說著

    “什麼、影虎?”

    “一心、為什麼上次也把二年級排除在外了?”

    這是說之前在‘遺蹟’,夕和影虎所遵從的一心的指示。在‘遺蹟’調查之際兵分兩路,只有自己這邊前往之前推測的寶箱所在的場所,企圖自己這邊獨吞七七七收藏。但、結果計劃失敗了。應該說,要是沒有被排除在外的重護他們二年級的幫助自己就完了。

    “八真學弟他們入部後挑戰了‘遺蹟’摩天樓,你那時的行動還能叫人理解。畢竟以前聽你說過是‘無論如何也要弄到的七七七收藏’。在某種意義上,得到‘遺蹟’裡的七七七收藏‘魔法使之杖’正是你的目標,看到你拿走近在咫尺的它我也會點頭。但上次在洋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是?”

    “喂、你想說什麼,影虎”

    朝著對一心提出批判性意見的影虎,夕不由自主的如此質問。

    “不耍計策,最開始就齊心協力不行麼?”

    對影虎的話,夕無話可說。畢竟上次一味遵從一心命令的夕也是,在心中的一隅有著同樣的想法。

    短暫的思緒後,一心開口了

    “影虎,你的目的是什麼?”

    對突如其來的反問,影虎坦然回答

    “奪回曾經讓龍之娘七七七從我等手中拿走的《雙天萬華之秘傳書》”

    “夕的目的呢?”

    被這麼一問,夕慌了

    “我、我的話、那個……我、我想為一心大人效勞……”

    “這是原則”

    對一心的補充,夕嗚嚥著、抽抽搭搭地流下了眼了。

    一心繼續著

    “那麼,你們覺得二年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八真君說他只是對七七七收藏感興趣。天災君是特殊案例連冒險部的活動內容都不知道就接受了入部測試呢。達爾克君也是”

    的確、疑心它們三年級並不知道二年級的三人本著什麼理由去尋找七七七收藏。

    “就是說、不知到肚子裡想什麼,所以就不能信任麼?”

    對影虎的話,一心搖搖頭。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他們也想得到七七七收藏。而且在眾多七七七收藏中,必然有幾個能夠實現他們各自的願望”

    “就算是同伴,最終也會成為互相爭奪的敵人麼?”

    對影虎的提問,一心級沒肯定也沒否定。

    只是、背著二人轉過身去,將目光投向了染上夕陽顏色的窗外。

    “‘這場較量非常單純。“能贏到最後的傢伙就能得到一切”這種明確的規則並不存在。只是能或是不能得到寶物的問題。所以要不要中途停手也是個人自由。這場比賽中所需要的只有一件東西,那就是為了實現自己願望可以拋棄一切的覺悟。’這是我最討厭的男人所說過的話”

    兩人望著一心寂寞的背影,異口同聲的呢喃道

    “這話……說不定真的沒錯”

    這側臉是多麼的悲傷,夕覺得。

    “那對你來說、我和夕也會成為敵人麼?”

    影虎的話,讓夕不由內心忐忑地看著一心。

    “不用想也知道不會。這種事不會發生。對徒然影虎,我有著絶對的信賴”

    一心果決的回答讓夕鬆了口氣。但、話到這裡也見底了。

    不不不……

    “那、那個、一心大人……我呢?”

    看著戰戰兢兢地夕,一心露出甜蜜的微笑。

    “當然、我也相信夕哦。……只不過、被襲擊的話還是敬謝不敏”

    暴、暴露了麼。

    夕背後狂汗不止。

    “那麼、為什麼不能相信八真學弟他們?那些傢伙也是冒險部啊”

    對影虎的話,一心點點頭。

    “對、而且比我還要優秀哦,那兩個人”

    看著如是呢喃的一心,夕感到那瞳孔裡有什麼冰冷的東西。

    結果、一心對影虎的問題沒有做出明確表示,只是留下一句“抱歉、今天先回去了”,打開了活動室上鎖的門後走了出後。

    被留在活動室裡的夕和影虎,坐在椅子上啜著仙茶,度過了短暫的沉默。

    “沒準是在焦躁呢、一心那傢伙”

    說出這句話的是影虎。

    “什麼?”

    “一心看上去,在為自己的努力無法開花結果而感到焦躁啊”

    一心是如何的努力,跟他一路走來的兩人心知肚明。

    “所以在之前的溫泉街的洋館裡也要把八真和小個子他們排除在外麼?”

    “我是這麼覺得。果然還是放棄‘魔法使之杖’讓他無法忍受吧?”

    一心雖然一度得到了一直渴求的七七七收藏,但在與重護的戰鬥中用完了它全部的力量,最後被迫賣給了GREAT7中的一員、一鶴春秋。

    “不過拜其所賜,能夠得到一大筆錢也還算不錯”

    “所以才說你是拜金主義者”

    影虎發出“哎呀哎呀”無奈的嘆息,夕則是不解的盯著他。

    “什麼啊。那可是一億元啊、一·億·元·啊。不管什麼都可以放手買啊”

    “也有金錢所買不到的東西”

    “影虎、你該不會想說‘買不到真心’這種話吧?”

    “是類似的。一心想得到的,就是這種東西吧”

    雖然總覺得影虎說的都是寫漂亮話。可聽著這話,夕也只得表示無奈。

    “真是、所以我才討厭那些說話叫人搞不懂的男人啊。就不能少說些好像很難懂似的曖昧發言啊”

    夕完全沒弄明白影虎話裡的意思、也不想去明白。夕覺得果然還是錢厲害,有錢能使墨推鬼。不管衣服還是包包或者是首飾都能想買就買,把自己打扮可愛一些的話,也能留住心儀之人的視線。對夕來說,金錢就是為了實現自己心願的原動力。有錢人什麼都能做到,無論怎樣的願望都能以最短距離衝到終點。金錢可以買到機遇,不客氣的說,連心也可以買到。所以這樣就能到手的話,又何必特意權衡呢。

    所以夕無法發現金錢買不到的東西。無法發現影虎所說的什麼無形的東西,也沒有去找到的意思。

    最後、差不多該這裡結束這個話題,然後該回家了。

    之後開始善後的夕,發現了部長桌上放著的一張照片。

    這就是,一心今天一直注視的一張照片。

    “這是……”

    “初代冒險部哦”

    走到身邊的影虎看到照片喃喃道

    “啊、這個人就是今生前輩。那個人,第三高等部的名產”

    夕看著照在正中間的女性,覺得眼熟。

    “那是真田文香啊。我也受過幾次照顧”

    “那孩子,就是同一學年的不破同學吧?虧了一大筆然後被我們學校開除了。……這麼看來,兩年前的冒險部有著很多名人呢。”

    夕如是感嘆,同時、影虎指向其中一人。

    “這個人也是”

    “啊、總覺得有些印象。好像是……戰場前輩吧?雖然不知道後面的名字”

    “啊、不過這邊聽到的傳聞並不好呢”

    4

    回到幸福莊的我、首先試著按響了203室的門鈴,可卻沒有回答,看來是出門了。

    “真是、去哪兒了啊,天災那傢伙”

    不知為何心裡莫名忐忑。雖然腦中一瞬間閃過打電話這個想法,但特地給住在隔壁的傢伙打電話也不知會怎樣,結果就沒打成。

    於是,我回到家裡。

    “他大姨媽”

    “歡迎回家、重護”

    “……就這些了”

    吃完飯、還是老樣子邊跟七七七妹妹玩遊戲邊講今天的報告。

    “呼。有點擔心天災呢”

    “嘛、我想沒啥事就是”

    這麼說著,果然還是很在意。天災那傢伙、到底怎麼了?

    叩叩叩

    “?什麼聲音?”

    無意聽到了什麼敲打的聲音,正當我環視屋內時、“叩叩叩”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看著驚訝的我,七七七妹妹指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重護、好像是窗子”

    我聽到七七七妹妹的提示站了起來,靠近與陽台相接的窗戶,揭開窗簾。

    “哇、唔!”

    嚇死我了。為啥打開窗簾後,窗戶那邊有個不認識的男人站在那裡啊。

    “啊、是現在住這個房間的人?抱歉、嚇到你了”

    笑著說出這些的,是個高挑的男子。大概是個比我年長的大哥哥。

    打量一番,他在這個正在回暖的季節,穿著黑色襯衫和黑色西褲,上面還照著氣派的大衣。脖子、手腕、指頭上戴滿了銀首飾。

    “有、有事麼?”

    看著警戒起來的我,這位引人注目的大哥揮揮兩手笑了起來

    “嚇到你這件事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強盜或者小偷,所以還請放心”

    徒然在陽台上冒出的傢伙說出這話,怎麼也不可叫人相信。

    “別那麼警戒我啊。我只是來找這裡的傢伙有點事罷了”

    這位長髮的大哥,指向我的身後。

    “來做什麼的,緋夜?”

    看著好奇地靠過來的七七七妹妹,這位長髮男人收起對我的笑臉,擺出一副讓人小鹿亂撞的表情,朝七七七妹妹笑了起來。

    “好久不見啊,七七七。我來見你的理由只有一個吧?”

    “要是新到手了七七七收藏就拿給我看吧”

    在他掌中拿著的,是發出鈍感光輝的銅色的鈴。

    “您到底是……?”

    “啊、雖然有點遲。我叫緋夜。戰場緋夜”

    男人眯細著眼笑了起來。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0-30 01:27 AM


第三卷 第二話 奇妙的來訪者

    1

    突然、陽台上出現了這個名叫戰場緋夜的男人。

    還說拿來了七七七收藏,在他右手拿著古老手鈴“叮鈴”地響著。

    ‘七七七收藏’,七七七妹妹生前從世界各地勒(索)……收集起來的,擁有神秘力量的諸多秘寶。其中絶大多數下落不明,現在埋藏在這個七重島上。

    我也為了能都找出殺死七七七妹妹的兇手正尋找著七七七收藏,雪姬姐他們‘祭’和冒險部的唯我部長他們也懷揣著各自的目的,瞄準了七七七收藏下手。

    也可以想到,這個島上會有其他人正在尋找七七七收藏,但沒想到的是,居然會以這種形式邂逅。

    “那個、不嫌棄的話還請上來吧”

    在怎麼說也是來找七七七妹妹的客人,所以就本著不可怠慢的想法敦促他進到裡面去,可他對此搖了搖頭。

    “不、不用替我操心,我沒想過進屋。我問完馬上走,放心吧”

    戰場先生一邊對我的關心投以微笑,一邊嚴正的拒絶了。簡直像是討厭踩進屋裡一樣。

    戰場先生將手裡的那個舉過頭頂將它遞給七七七妹妹,動作僅僅如此,好像連手都沒準備伸進屋裡的樣子。

    七七七妹妹代替我站在打開的窗前,盯著戰場先生掌中握的那個。

    “是‘下雨鈴鐺’呢,這個”

    “什麼效果?”

    “正式名稱‘天雨之鈴’,對它祈禱並搖一要的話,就能集結雨雲”

    一邊在旁聽著七七七妹妹那貌似荒誕無稽的說明,但想著實際上全是真的,這個鈴確實有這樣的力量吧。

    “使用起來的缺點?”

    “嗯——、因為受到祈求下雨的願望強度所左右,願望不夠強烈的話,雨大概幾分鐘就會停。還有就是在同一片土地上亂用的話也不會效果,就這些吧?原本是在……”

    “啊、沒用的說明就免了。除了對能用還是不能用之外,我不感興趣”

    打斷七七七妹妹說明的戰場先生,很無趣的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這東西用起來好像不那麼隨便。簡直就是破爛”

    說著相當過分的話,戰場先生將那個鈴胡亂塞進口袋。

    “……”

    這裡我注意到了。在我身後的七七七妹妹緊握的手,正顫抖著。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劇烈響聲迴蕩起來。

    “這次又是啥?”

    聲音的出處在遠觀,看來有誰正猛地敲門的樣子。

    “重護、開門!我忘帶萬能鑰匙了!”

    這個聲音我記得。是這所幸福莊的房東兼管理人的真幌肆季小姐的聲音。

    “到時間了”

    聽到這低語,我再次回頭轉向窗戶,不由眯細了眼。

    “阿嘞?”

    在我回頭看向玄關的空隙,戰場先生的身影已經從陽台消失了。我不由向窗外窺伺,已然到處不見他的蹤跡。

    嗙、咚哐!

    我又連忙被玄關那邊發出的巨響拉了過去,這次、我張大了嘴石化了。

    房間那邊的廚房,房門被漂亮的弄倒了。然後、原來有門的地方,是四季小姐仍擺著放出踢擊姿勢的站在那裡的身影。

    看著房東一腳將房門完全踢壞的無稽景象,我啞然了。

    粗魯地踩過漂亮凹陷下去的房門進到屋裡的四季小姐,盯著我。

    “剛才、戰場那傢伙來了吧?”

    “是、是的”

    在這迫力之下,我連忙承認。

    “去哪兒了?”

    “已經回去了”

    作出回答的,是指向窗外的七七七妹妹。

    四季小姐從窗戶出去,在陽台的邊上掃視了一圈,氣憤的咂了次舌。

    “切、讓他給逃了麼!”

    看著焦躁起來的四季小姐我茫然了。還是頭一次看到肆季小姐這麼生氣。

    “七七七、沒事嗎?”

    “嗯?什麼?”

    被四季小姐擔心的盯著,七七七妹妹露出以往的微笑。

    “下次那傢伙來了就告訴我”

    “又要罵他麼?”

    “那不是當然的!那傢伙欠我房租啊!”

    四季小姐簡直像特攝電影中出現的怪獸一樣的狂喊。有這麼小氣麼,這個房東。不過那個戰場先生真敢做出這麼不知死活的事情啊。

    各種不甘心、各種直跺腳的房東將目光投向廚房,然後嘆了口氣。

    “啊——、要是重護快點開門們就不會壞了啊”

    “不對、踹飛房門的,不就是肆季小姐嗎”

    說起來,房門是那麼簡單就會被踢破的東西麼?

    “所以你賠啊,重護”

    “咦?我!?”

    “租房子的時候就說了不是?家居壞了要賠償”

    “不不不、犯人就是你啊!這是莫須有的罪名啊!”

    “我知道啦”

    對我拚命的主張,房東無奈的嘆了口氣,撓撓頭。

    “那麼、之後我會適當做些什麼的,暫時先這麼將就吧”

    只留下聽起來感覺不到將來會有任何行動的台詞,踹破大門的房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回去了。

    “吶、重護。可以買布丁給我麼?”

    四季小姐剛出去不久,七七七妹妹會說出了這句話

    “現在?”

    “嗯。可以的話、我想要稍微好點的”

    說完,七七七妹妹又笑著補充了句“拜託了”。雖然是一直以來的笑容,但好像因為剛才那件事故意作出來的一樣,看上去有些勉強的意思。

    “知道了,那我去去就來”

    然而我果斷承諾了。嘛、坦率的說,我很感謝七七七妹妹的要求。我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經過了那種交談的七七七妹妹,還需要在腦中整理整理。

    豎起玄關被踢破的房門,離開202室的我,馬上就在幸福莊前面,發現了正四下張望四季小姐。

    “在做什麼?”

    “我淡定不能啊”

    看來是在找之前的戰場先生。

    “重護才是,這個時間要做什麼啊?”

    四季小姐稍微有些發火的瞅著我。話說、這個時間是什麼時間?

    “那個、七七七妹妹叫我去買布丁”

    這麼回答完,四季小姐說了句“是嗎”,貌似接受了的樣子。

    “那也帶上我吧”

    走在前往便利店的路上,我看向旁邊的四季小姐,明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感覺氣氛好僵。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總之先找個什麼話題試試。

    “剛才的戰場先生是幸福莊的原來的居民?”

    “欸、是的”

    “然後拖欠房租”

    “是啊”

    肆季小姐一邊三言兩語地走著一邊環視周圍,讓人覺得心不在焉。沒準選錯話題了,那就換別的話題吧。雖然這麼想,但還是作罷。

    畢竟肆季小姐心情也不好,我也有想去想的事情。

    到頭來,什麼話也沒說就來到了便利店,然後我向以往的甜品專櫃走去。視線掃過每日購入的100元三個的布丁,向價格最高的布丁伸出了手。名字是‘嚴選極上佈丁’,價格是300/只,真貴!要經過怎樣的嚴選才能達到這種價位,完全搞不懂。

    在收銀太結完帳後走出店裡的同時,在我之前已經將自己想要的東西(需要用雙手抱住的那麼大量的啤酒)買好了的四季小姐,二話不說就拿起一罐“咕嚕咕嚕咕嚕”地喝起來。迅速喝完一罐的肆季小姐將喝乾的易拉罐單手丟進垃圾箱,馬上又從塑料袋中拿出一罐新的啤酒開始猛灌。

    “那個、四季小姐。是不是有些喝過火了?”

    “好孩子不可以模仿哦”

    “不、好孩子也是未成年人,不會喝酒的”

    “大人朋友也不可以哦(心形)”

    “你在和誰說話啊?”

    最後又迅速解決掉一瓶,肆季小姐才停下她的這次暴飲。順便一說,也僅僅是停下了這次暴飲,之後在夜路上走著的時候還在慢慢地喝。

    “我說、重護,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麼?”

    “……不、沒什麼”

    突然被這麼說讓我很困擾啊。嘛、雖然確實有想問的事情,但感覺也用不著問,就是單純唱反調。看到我這樣的態度,肆季小姐馬上屈服了。

    “啊、抱歉。重護、對你發牢騷”

    本來希望我來問的,其實自己想說了吧。

    雖然能夠感覺到一些,但我還是將這種感情無視掉。

    踢壞我家門,這種程度的欺負就掙大眼瞧著吧。

    “那個、是說剛才那位戰場先生麼?”

    “是哦”

    “然後,那個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肆季小姐想發牢騷,而且這是我很好奇的事情。四季小姐又將一聽啤酒一口喝下,開始說道

    “戰場緋夜,是在你前面租住202室的房客哦”

    2

    “他大姨媽”

    “歡迎回家”

    一進到踢壞的大門已經拼上的202室就聽到了裡面七七七妹妹發出的聲音。不過聲音有些無精打采。進到屋裡,七七七妹妹望著先前戰場先生站過的窗外,將半邊臉埋在雙手環抱的靠枕裡。

    “給、布丁買來了哦”

    我將經過嚴選貌似極上品,比普通貴大概10倍的布丁放在了桌上。可七七七妹妹平沒有像往常一樣,迅速將手伸向布丁。

    七七七妹妹總算在我旁邊坐下。我什麼也沒說。更正、我是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想做些什麼,但又覺得做鬼臉來逗笑有些不對,不懂裝懂的話也絶對有問題。

    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被說成是破爛了呢”

    不久、七七七妹妹嘟噥了一句,於是便開始了對話。

    “那個鈴鐺、雖然得到手裡非常麻煩,但那個能力卻可以幫助因常年日照而貧瘠的當地的人們。大家笑著對我說‘謝謝’了呢,我很開心啊。嘛、因為這樣,偷偷把它帶出來的這件事也暴露了呢”

    七七七妹妹感懷的說著。

    “雖然剛才沒能說出來,是在哪兒找到的呢,啊嘞?”

    “啊、那個是……”

    誒、因為詳細會涉及到國際問題的等級,所以就此作罷。一言以蔽之,就是現已擴展到印度邊境的某個密教傳教傳承下去的秘傳法具。

    “找到的時候我很開心,使用那個能讓大家露出笑臉,這比什麼都要開心。嘛、不過隨便偷人家東西是會被人家盯上,帶走這條小命的就是”

    最後說這些可怕的事情,地縛靈大人“啊哈哈”地笑了。炫耀著曾經的故事,高興地滔滔不絶的七七七妹妹突然露出了寂寞的表情。

    “那個啊、我想應該是用一用就能讓更多更多的人露出笑臉的七七七收藏、不過——”

    雖然原持有者這麼認為,但卻被新到手的人當做破爛看待。

    對七七七妹妹來說,這大概是相當討厭的事情吧。

    “是嗎”

    我除了這些,無話可說。

    雖然這裡不由分說地對戰場先生產生了“那個傢伙,真叫人火大”這種想法,但不知該不該對七七七妹妹說出“那個傢伙真差勁”這種話。我心裡確實有這種感情,但那種說話方式多少有些不能接受,讓我坦率不起來。

    但在此之上,我無法產生對戰場先生產生更多的憤怒。

    為什麼?因為我和戰場先生有著同樣的想法。

    我不覺得那個七七七收藏是破爛。作為世紀的秘寶,使用起來可以給人們帶來笑臉,這種美妙的事情也可以理解。

    但是對我來說,也僅僅就是這樣的東西罷了。

    我搜索七七七收藏是為了找出殺害七七七妹妹的殺人兇手,沒有更多、也不會再少。

    說實話,我在開始解讀那個戰場先生拿來的七七七收藏的時候,就在想是不是對找出殺害七七七妹妹的兇手有所幫助。

    借給我,讓給我,奪走……

    想了很多。

    不過、當我知道實際上沒有那種力量的時候,我心中浮現出來的是……

    什麼啊、用不上的傢伙麼。

    這樣的感情。

    不是我想要的東西。……不、要說我的說法是在搪塞也沒轍。

    那個七七七收藏,對我來說就是破爛。

    而且現在,聽到七七七妹妹的話,我也愈發迷茫了。明明是為了七七七妹妹才去找出犯人,而到頭來,我卻會讓七七七妹妹失落到悲傷的境地麼。

    明明想讓她高興,卻讓她悲傷。

    這個矛盾讓我心頭一緊,沒有對戰場先生生氣的氣卻撒給了自己。

    “重護、為什麼要露出這種表情?”

    “咦?我是什麼表情?”

    “非常悲傷、悲傷難過的表情。啊、順便一說,現在裝出來的笑很坑爹”

    打擊

    “啊、被妹子說長相坑爹了啊!男人被妹子這麼說可是世界第一打擊啊!我好想哭!應該說已經哭出來了啊!”

    真的嚎啕大哭起來。

    “騙你的騙你的,開玩笑的啦”

    七七七妹妹笑著將手伸向了嚴選極上佈丁,揭開包裝紙,將勺子伸了進去,大口含在嘴裡。

    “噢——、這個、真好吃(心形)”

    “是啊、所以那麼貴啊”

    雖然用過比平時貴三倍的紅色機甲材料(MOBILESUITNETA),但也沒想到能貴到10倍。

    “抱歉,說了些奇怪的話”

    七七七妹妹害羞的笑了起來。

    “也沒那麼奇怪啦”

    “重護肯聽我說話真的很痛快。謝謝你、重護”

    “哪裡哪裡”

    “所以重護不用為我擔心了,已經沒事啦”

    七七七妹妹一邊吃著布丁一邊微笑起來。

    聽到這話,七七七看來是察覺到了我的擔心才這麼說的,然後她又說著“啊、嗯、我知道哦”然後笑了起來。

    但讓我說真心話,我不要。我還是很在意。不如說,為了讓心中的這個矛盾消失,我必須找到答案回答自己。這份痛楚,絶對無法消去吧。

    正在這麼想的我身邊,七七七妹妹吃著布丁,嘆著氣。

    “總覺得,果然還是不能稱心如意麼?”

    “什麼?”

    “尋找七七七收藏的孩子們,除了能夠實現自己願望的七七七收藏之外,也會拿到不需要的東西啊,緋夜也沒必要說那種話吧。以前就是那樣呢,緋夜。剛才在緋夜拿出‘下雨鈴鐺’的時候,我就想到他會說絶不對不需要。但說明還是必須的。啊——、‘真討厭啊’,就算這麼想,還是不得將訊息傳達給他,真是白費力氣吶”

    聽到七七七妹妹的抱怨,我將想到的脫口而出

    “跟戰場先生的關係真好呢”

    “才不好呢、只是認識得還算久罷了”

    還算久、麼。

    “既然那麼討厭,不要告訴他不就好了?”

    “不行、我決定的事情就絶對要遵守”

    出現了,絶對遵守的七七七規則。

    “真頑固呢”

    “因為、要是自己決定的事情都不能遵守,我就沒有作為我自己的的意義了”

    “自己作為自己的意義?”

    七七七妹妹點點頭。

    “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任何人都能做到。但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只有自己才能做到。並不要多偉大的事情,就像是給花澆水,就像幫助眼前困難的人,這就是只有此時此刻的自己才能做到的事吧?雖然做與不做要靠自己決定,但能夠決定的也只有自己。我就從這種事情開始產生了‘這就是自己作為自己的意義啊’這種想法。所以我絶對不會扭曲自己決定的意志。因為這就是‘我就是我’的證明吶”

    聽到七七七妹妹富有哲學意味的話語,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小聲擠出一句話

    “但是有時、這樣會很辛苦啊”

    “辛苦?”

    “很奇怪吧,“明明自己覺得正確的事情,但真的就是正確的?”有時就會這麼想啊”

    七七七妹妹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投向窗外。

    在月光與街燈照亮的外面世界,然後看著外面世界的七七七妹妹的側臉,是那麼的寂寞。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突然想。

    七七七妹妹在想什麼呢?

    3

    第二天,天災請假了。

    雖然住在天災和達爾克的隔壁,但並沒有一起來上學。只是出發的時候時間差不多在一起,大概上學途中看到了就打打招呼,然後被打招呼的一方也聽到了,於是就一起上學了。但是今天途中並沒有碰到,在看到遲到的達爾克暈暈乎乎沒有精神的樣子的時候馬上就理解了。

    真的是、搞什麼鬼,那傢伙。

    上課中,總是在身邊的傢伙不在了,這讓我心情無法平復。以前的學校裡就沒這種事情,怎麼回事?

    我一邊撐著臉這麼想到,一邊用手指轉著自動鉛筆,將視線投向教室前面的黑板。雖然是看著,但上面寫的文字沒有一個進入我的大腦。腦中盡想著別的事情。

    那就是昨天到我房間來的,叫做戰場緋夜的那個男人。

    新出現的知道七七七收藏的人物,但這邊搞到的,只有他是202室原來的租戶這件事。

    昨天從便利店回來,根據四季小姐所說,戰場先生好像是在去年三月今生霞從屋裡搬出去後住進來的,可僅僅不到三個月就破壞了契約。並非戰場先生提出的終止契約,而是身為房東的四季小姐單方面撕毀的。

    理由只有一個,雖然租了屋子,但是沒有住。

    戰場先生偶爾,兩、三週才在202室露一次臉,後來就完全沒有來過的樣子。

    這期間,看著一個人孤單度過的七七七妹妹,肆季小姐忍無可忍了。計算好戰場先生到來的時機,率先進到202室的四季小姐果斷單方面下了逐客令。於是聽到這些的戰場先生說著“這邊沒錯”然後沒有支付那個月的房租就逃無蹤跡了(就因為這件事,房租才改為提前支付一年的制度嗎),然後現在又來繼續觸四季小姐的逆鱗。昨天四季小姐的牢騷大體集中在了這方面。

    再那之後,在我入住202室之前再也沒人住的樣子。

    僅憑這些話,無法正確理解戰場先生的行動。為什麼租來的房子沒有去住呢?因為七七七妹妹這個地縛靈?那就果斷解約換別的房間住不就好了?但是戰場先生並沒有解約。那麼除了入住之外還有別的目的吧。……真是、我在想什麼啊,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這種事吧。

    我最關心的,是戰場先生和七七七妹妹的關係。

    七七七妹妹態度不冷不熱的戰場先生,親切喊著戰場先生名字的七七七妹妹。曾經以202室為觸點的兩人,獲取到底方生過什麼呢?在那裡一定發生過什麼吧?

    不爽不爽不爽

    越想越在意,越想越生氣。

    啊、好不爽啊!真的好不爽!那個叫戰場緋夜的傢伙,到底是七七七妹妹的什麼!?什麼意思啊!?

    妄想中,一邊在樹背後偷看著夕陽下站在一起的七七七妹妹和戰場先生,一邊咬牙切齒。這種感覺。

    而且,讓我對兩人的關係在意到這種程度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藏在202室廁所暗格里的一冊筆記。

    這個筆記是原來住在202室的冒險部初代部長·今生霞留給未來來到202室居住的後輩的筆記,也解救了煩惱著不知怎麼對待七七七妹妹的我。

    我總覺得上面的聲明是寫個自己的。雖不明就裡,但仔細想來那個聲明也不儘是寫個自己的。今生霞寫給了對以後住到202室的所有人,正因如此,說不定也是給那個戰場先生的。在那本筆記上最後寫著的‘所以、後輩啊。請無論如何拯救我的好朋友’這樣一句話,或許也是給戰場先生的。

    是給那個戰場先生的。就是給那個對七七七妹妹態度冷淡讓她傷心的戰場先生的。總覺得就是給那個和七七七妹妹好像關係很好的那個戰場先生的!

    不爽不爽不爽不爽……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腦袋裏循環,腦袋都快成漿糊了。

    啊——、不行了。什麼也想不了了,已經不行了。這種時候就要換換心情,做做別的事情。

    畢竟我還有其他必須解決的事情。

    “久等了、鐵!”

    “一起回家吧、鐵君”

    “……喂、等等!八真重護、為什麼你小子和結在一起!”

    放學後,在樓梯口等著碰頭對象的鐵君,在等到結的同時,我也出現了。鐵君不由死盯著我。

    “哎呀、碰巧遇上的啦,說是和鐵君一起回去,反正就順道啦”

    “別開玩笑了、八真重護。為什麼我非得和你一起回家不可”

    “說這些是不可以的哦、鐵!大家一起回家才開心嘛!”

    “也是呢”

    雖然被結訓斥的鐵君、好像是被懲罰了一樣的表情,表示認同的點了點頭,但看上去感覺果然在生氣。

    總之就這樣離開學校的我們,走向了附近的鬧市區。

    “說起來昨天也是這樣啊,結和鐵君一直也在一起啊?”

    這麼問到的同時,不知為何結“唔—嗯—!”的回答,隨即轉過身去。

    “八真學長,其實是這樣!我從大姐那裡接到了指令!”

    莫名其妙緊張起來的結的發言,讓我有些吃驚

    “指、指令是,什麼指令?”

    “其實呢、大姐說了,鐵雖好的沒話說,但實際上是個壞壞的傢伙!所以大姐常常想,想讓這樣的鐵自力更生,成為出色的社會人士!所以我就按照大姐指令的一起過來了,為了長期監視,不讓鐵逃走!嗯哼”

    結挺起那可愛的胸膛。

    我看向身旁,鐵君則一邊作出“讓結照顧了啊”這樣的回答,收起了表情。

    到這裡我也察覺到了一些。結完全是在被奶油子的晃眼耍的團團轉。

    “是這麼回事啊。好厲害啊,結”

    嘛、知道歸知道,看著這麼開心的孩子還能不管三七二十一指出真相什麼的,我又不是小孩。所以還是來守望這份溫度吧。還有、繼續瞞著她也很好玩呢。

    “哦喲,我可是很厲害的哦,八真學長!只要還在在第三高中部,鐵、你就是擔任監事工作的我的孩子,知道麼!”

    “請多多關照”

    面對突然囂張起來的結,鐵鞠了一躬。

    看著他們的樣子,我確信了。我看著兩人的和睦關係偷偷笑著,一邊向鐵君問起從剛才開始……應該說是從今早開始一直糾結的問題。

    “我說、鐵君,那個貌似裝有長長的棒狀的什麼東西的布袋裏是什麼?”

    除書包之外還有一個謎之袋,雖然我覺得裡面只肯能裝了那個、但是……

    “別在意,這是為你好”

    不不不、我很在意。不如說果然裝的就是那個麼。裡面裝的絶對是刀啊。

    在月讀街上光天化日的在腰上掛著日本刀的鐵君,果然因為不見獵物而淡定下來的樣子。

    “也因為昨天那件事呢。在結的身邊,果然需要這個傢伙啊”

    真夠謹慎的呢,但請想想是普通的日常生活要怎樣才能變成需要日本刀的狀況?果然鐵君給人一種過度保護妹妹的大哥哥的感覺。

    於是一邊這樣那樣的鬧著終於到了鬧市區,總之先進眼前的遊戲中心吧。

    “啊、好想抓那個!”

    一進到吵吵嚷嚷的遊戲中心,結就蹦向了入口旁邊的抓娃娃機,果斷獨自發起了挑戰。

    比起監視工作的對象,更先飛到遊戲機前面是怎樣?整這麼想著、硬幣被丟進投幣口,發出“叮”的聲音。一邊望著開始按下按鈕的結,旁邊的鐵君開口了

    “說吧,你是什麼目的,八真重護?”

    “你說什麼?什麼?”

    “就是為什麼特地跟你一起回去的理由吧”

    “不、沒什麼別的理由吧?”

    “我討厭等待”

    距居說到這個份上,真拿你沒辦法。

    確實我有兩人一起回家的理由。

    “那個、實際上是有事情不得不向鐵君道歉,就是……”

    “什麼?”

    “抱歉、本來預定交給鐵君的古董,我拿不出來了”

    這是前些天跟鐵君約好的事情。雖然作為半夜的配送服務回禮說好將一件七七七收藏(對鐵君來說,是奶油子正在收集的古董)交給鐵君,但因為某些原因交不出來了。……嘛、不過預定給鐵君的七七七收藏已經給了別人。大致上我還有一件七七七收藏就是,但是很中意的東西所以不想出讓。再說我也不想用假貨來欺騙鐵君。然而、在鐵軍君想玩遊戲的心情還沒高漲起來的時候,直接坦白我的歉意。

    因為是這樣的理由讓我的道歉戰戰兢兢起來,然而鐵君的反應卻十分乾脆。

    “是嗎、別在意”

    “以?原諒我了麼?”

    “啊啊”

    這始料未及的展開讓我菊花一緊。還以為要被做些什麼(僅限正當的抗議)的,但這讓我稍微有些高興。

    “相反地,我也有件事情不得不向你道歉”

    對小小擺出勝利姿勢的我,鐵君這樣回道

    “嗯?什麼?”

    “其實、我們交易的事,已經暴露了”

    “靠,有沒有搞錯!”

    上次,因為秘密打工的原因來到月讀街之際,對奶油子全身皮膚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所以今後不想在與奶油子扯上關係,我在心裡如此起誓。可是因為有事不能耽擱,我與奶油子的組織中其中一人的鐵君做了筆交易。而那時、我把希望對奶油子保密我就是交易對象作為條件提了出來。

    “那個、奶油子小姐說了什麼?”

    “因為掃了大姐興緻的樣子,前些時你賺到的打工費也被扣除了”

    嘛、這樣的話也無話可說。原本就是已經放棄掉的錢。

    “那還真是遺憾呢”

    不、應該說是謝天謝地才對。要是不肯放過我寄來什麼東西的話,那我就只能把假貨交出去了。

    “只不過、作為我替你頂上的前,別忘了交給我哦”

    “……也是呢”

    暗中交易的時候我就已經簽了很多錢了,就像變成現在支付的狀態,果然無法抵消的樣子。嘛、換做鐵君的立場考慮,一定要好好付錢啊。

    於是、解決掉一個煩惱的同時,我又試著問起另一個問題

    “然後,為什麼又轉到我們學校來?”

    “沒什麼特別理由”

    “因為結在這兒?”

    “天知道”

    “果然是奶油子小姐的命令?”

    “是不是呢”

    “又在謀劃什麼糟糕的事情麼?”

    “不知道”

    “知道七七七收藏麼?”

    “……嗯?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次”

    “不、沒什麼”

    我對驚訝的鐵君笑了起來,看著鐵君的表情,聽到鐵君的回覆,我多少理解了。

    嘛、正如預想一樣,鐵君是因為奶油子的命令才轉學過來的。根據昨天的氣氛,鐵君並不高興。因為轉到我們學校的結已經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了。就算有什麼計劃,也不會是什麼壞事。雖然鐵軍原本並不這麼認為,實際上也沒什麼不好的。

    唯一的救贖,就是這與七七七收藏並無瓜葛這件事。光看反應就知道鐵君並沒聽過七七七收藏這個東西。前些天在月讀街的對話也是,雖然名字之類的有所提及,但沒有認真去信。充其量也就覺得是都市傳說之類的東西吧。

    所以剛才突然聽到七七七收藏這個詞才會反問過來。雖然關於其他問題還能有某種程度的想像吧。就算是在遊戲中心這個嘈雜的空間裡也能聽清問題,也得到了冷淡的回答,但關於‘七七七收藏’這個詞卻完全聽差了。

    不管怎麼說,鐵君並不是奶油子為了與七七七收藏產生瓜葛才送過來的,這讓人安心下來。當前好像沒有必要通過鐵君來戒備奶油子。

    “啊——、完全抓不起來啊”

    結正為懶懶熊的布偶陷入苦戰,現在已經連敗5個回合。結擺出一副不甘的表情,看著這邊。

    “上吧、鐵君”

    “好吧”

    於是、退治懶懶熊。……雖然這麼想,但沒零錢了。

    “先去換點零錢吧”

    與目中無人樣子的可愛熊布偶四目相交,鐵君卯足了勁扔進硬幣。留下了一句“加油”的聲援,被換下來的結找起了兌換機。

    可是附近好像沒有兌換機的樣子,掃視店內也完全沒能找到,於是來到店的深處,就在找到機器的時候,也找到了投幣遊戲專區。

    “嗯?那個是……”

    在投幣遊戲專區的一角,是大屏幕與椅子放在一起的賽馬遊戲機。有幾個人坐在一個椅子上,而看到坐在最尾端的人物後,視線不由凍結了。沒錯,她就是昨天到我家來的戰場緋夜。

    簡直是面對末世一般的凝視,是察覺到我的視線了麼,他朝這邊回過頭來。

    “啊、你是”

    “……你好”

    戰場先生我輕輕低下頭,笑著對這邊的招了招手,勉強看過來。

    “好像是住在七七七屋子裡的……那個”

    “八真重護”

    戰場先生聽著我自報姓名,看了看我的制服,偷笑道

    “是嗎、你是第三高中部的麼。幾年級?”

    “二年級”

    “我去年也是在第三高等部,但是在同一所學校卻沒遇上你呢”

    “不、我是上個月從島外轉校過來的”

    “難怪碰不到啊。不過說回來,為什麼要住在那個有異常幽靈的地方啊?”

    這貶低202室的言行讓我極為不爽。

    “因為沒錢啊”

    “原來如此,那麼久辦法了。先不管這個,你真心覺得那個住處怎樣?”

    “啊、真心最棒了呢”

    聽到諷刺的發言,戰場先生打趣的笑了

    “是嗎,那就太好了。被不錯的東西纏上了呢,八真同學”

    居然將這邊的惡意順勢帶走,真叫人洩氣。

    不過怎麼說呢,這樣普通的對話也並不讓人覺得他是壞人。……不對不對、你忘了昨天的事情麼?那可是202室的前居住者之一哦?有些好奇啊。

    “那個、你喜歡玩這個?”

    “就那樣吧”

    我指著好像玩得很爽的賽馬遊戲的大型畫面,戰場先生則是如此回答。

    “你呢、覺得怎麼樣?”

    “我麼?……我啊……我那麼感興趣呢。也就是以前和朋友一起玩過的程度”

    “是麼”

    戰場先生聽到我的回答,點了點頭。

    “我說,你怎麼看這種投幣遊戲?”

    “?什麼怎麼看?”

    “花錢買遊藝幣。之後卻覺得只是在這裡消費了時間而已。其實不是在浪費時間麼?”

    “嘛、這麼說起來說不定確實是這樣,但我覺得,遊戲帶來的快來也有著它的意義吧?”

    “原來如此,對八真君來說這種動手的東西是娛樂嗎”

    說是這麼說。

    “對戰場先生來說,不是這樣麼?”

    “嘛、是娛樂,也算是學習吧?”

    “學習?投幣遊戲麼?”

    “玩和學習是不同的,為什麼這麼覺得?”

    “畢竟是正對立的事情不是麼”

    遊戲的快樂的事情,學習就不算是。這是理所當然的。

    “看不到遊戲的本質,就是單純的浪費時間罷了”

    戰場先生這麼說道,然後指向投幣遊戲專櫃的另一角。

    “那裡是拉霸遊戲吧?那就是個不錯的例子。那個對我來說就是浪費時間。投入遊藝幣,就只是等著一定概率發生的大獎。這就完全不是學習,而是單純的墮落”

    “沒錯”

    “相對的,我正在玩的賽馬遊戲,我認為是非常值得學習的東西。你不覺得麼?”

    好像聽到些什麼,那個……

    “啊、這是養好自己的馬、然後出賽的遊戲。……那個、可以學習讓馬怎麼變強麼?”

    “還有另一點。投資遊戲幣後可以通過調教自己的手上馬,讓這匹馬變強,提高參賽的勝率”

    “那個、也就是說,有沒有自己能不能介入遊戲的因素,是麼?”

    “50分”

    “不、再多的我就搞不清楚了”

    “答案是,這個賽馬遊戲存在圈子”

    其他的也就是說……

    “有很多人玩同樣的賽馬遊戲麼?”

    “答對了,我想這就是我應該學習的東西”

    戰場先生繼續道

    “這個賽馬遊戲是在架空的賽馬場展開的競賽,與真正地賽馬場同樣配備了投幣式馬卷購買機,也有幾名玩家同時帶著自己的馬出賽”

    說著,他指向了稍遠的位置。

    “比方說坐在那邊的胖子。他在這個遊戲的投入很大,所以他的馬很強。也就是說他的馬出賽出場的話,其他人就很難取勝”

    戰場先生還補充追加了一句“嘛、遊戲裡沒有絶對的事情就是”,繼續說道

    “那兩個鄰座的地包天(有反鋯者)就是吧。他就跑不過那個胖子。與其在備受矚目的大賽的總排名排在後面,不如更傾向在小型比賽上派出自己的賽馬,瞄準所有賽事的完全制霸。”

    “原來如此”

    “但是、反過來說,只要是他們的馬不出場的比賽,我馬的勝率就會上升”

    “那個、也就是,通過觀察其他玩家來看到自己的勝率麼?”

    “就是這樣。最要的是,誰有動作面對狀況有沒有影響。知道其中,我行動的話能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還以為只是遊戲而已,沒想到這麼糾結啊”

    雖然我對待玩遊戲不會這麼認真就是。

    “把這當成只是又複雜又浪費時間的傢伙就輸了。畢竟想著這些的人視野壓倒性的狹隘。八真同學,你覺得是贏好,還是輸好?”

    “那當然是贏吧”

    “我也是,應該說我想贏過任何人。要是和這樣追求勝利的人戰偶的話,你覺得贏到最後的會是誰?”

    “……強大的傢伙吧?”

    “技術上?”

    “這也是一方面。頭腦、情報、以及運氣,有好多因素。我想,贏到最後留下來的傢伙,應該有著某種程度的法則”

    “那是什麼?”

    “就是不妥協。並沒那麼麻煩、也沒必要做到那種程度,有其他東西就夠了,反正是個遊戲。這種傢伙就會不戰自負”

    對賽馬遊戲說了真夠多啊,這個人

    “嘛、雖然總算搞清楚了,但原本這個就只是投幣遊戲吧,只是和玩同一個遊戲的人交鋒、決出勝負沒錯吧?”

    “這是視野狹隘的考慮。不要忘記遊戲也有規則啊,再怎麼說、對手也是人類啊”

    “不、因為戰場先生在玩賽馬的投幣遊戲,所以對手是AI不是麼?”

    “不、對手不是你眼前的投幣機,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圈子裡的玩家麼?”

    “這也是有的,還有更外面的對手”

    “在哪裡?”

    “不就在這夾在遊戲的方向上麼,運行這個投幣遊戲的總東家”

    “總東家?”

    “就是這個遊戲中心的所有者啊。投幣遊戲這種東西,長遠來看絶對只有客人輸得份,擁有增減遊藝幣的主導權,從賭博的視點來看絶對是不公平的。為什麼呢?只是覺得遊戲中心在單純的經營?買來機器來賺錢,用電力代替人動賺錢,就算僱了店員也是賺錢。就是說,這個遊戲中心只要存在,就能不斷生產維持費用。但在維持費用之外,經營的所有者不得盈利。那麼、利益到底流向了哪裡?那就是在這裡來往滯足的客人。通常來說考慮如何從客人那裡更有效率地捲走金錢才是店主的本分。提款,中獎率,這種事……沒聽過呢。總之就是剛才說的,所以店裡不讓客人輸錢來儲蓄資金的話,店就無法經營下去。也就是存在著總東家的意圖在裡面,我是這麼想的”

    “原來如此、話雖然大體明白了……但是、那個、到頭來,戰場先生到底在學什麼?”

    對中間開始就完全沒搞清楚意思的答案,我連忙問道,戰場先生則呵呵一笑。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人’”

    在遊戲中心學習人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

    這麼豎著的時候,正好比賽也結束了的樣子。

    “那麼、差不多該回去了吧”

    戰場先生從位子上站起來。

    “順帶問下,今天的結果如何?”

    說出那種話的人,到底的出了怎樣的結果呢,我真的很好奇。

    “哎、被吞了1萬元左右吧”

    “……咦?一萬元!全都用在了投幣遊戲上麼!”

    哇——、這個該怎麼說呢……

    “把剛才想到的直接說出來吧,八真同學”

    “那個、我就不客氣的說了。輸的話什麼的、透支過頭了吧。不如說,這傢伙說的全都是假的吧?我是這麼想的”

    “誠實就好。這就是今天你所學到的東西。好好記下來吧”

    戰場緋夜莫名其妙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本來想知道她是怎樣的傢伙和他交談,結果變成了我自己得出結論。

    不明所以。這個人、絶對是2貨。

    “啊、你在這裡麼、八真學長!”

    聲音迴蕩起來的同時,正好拿著大號布偶的結和鐵君走了過來。看來鐵君不負眾望拿到了布偶。

    正當結興高采烈地想要到我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顫抖起來。

    “怎麼了,結?”

    “什、什麼也沒有!”

    結戰戰兢兢地躲到了鐵君的背後,他看到的,是我身邊的戰場先生。而且戰場先生也正直勾勾的盯著結。

    就這麼保持了及表中,看著結的戰場先生,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呀、晚上好”

    “晚、晚上好、的說!”

    明顯實在害怕。當然,在這對話開始後,默不作聲就不是鐵君了。

    “想對結做什麼?”

    鐵君突然凝視起戰場先生。可是戰場現實並沒太在意。

    “沒什麼啦、就是在想這孩子好可愛”

    偏偏這個時候麼。戰場先生對鐵軍後面瑟瑟發抖的結發出聲音

    “你叫什麼?”

    “吉、吉野咲希……的說”

    “嗯——、是這樣啊”

    “那、那你呢,你是什麼人?”

    “我麼?我叫戰場緋夜哦”

    “你、你好,初次見面”

    “……啊、嗯,初次見面。能好好打招呼、很了不起呢”

    戰場先生正想伸手摸她頭的時候,鐵君抓住了他的手。

    “喂、你。到底想幹嘛?”

    “別那麼生氣嘛、男朋友先生。只是問問名字吧。沒有胸襟的男人可是會被討厭的哦”

    “才、才不是男朋友……”

    看著動搖起來的鐵君的制服,戰場先生笑了。

    “既然這麼重視這孩子,就要好好保護她哦。如果不然,可要被自己的恐懼抓住哦。那麼再見咯、晚輩們”

    戰場先生露出無畏的笑容,留下了告別的話之後離開了。

    到最後,還是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傢伙。

    “沒事吧、結?”

    被鐵軍關心的眼神看著,結連忙點點頭。

    “結、怎麼了?”

    看上去在普通不過的反應,鐵君卻不由問起。

    “就是有點男性恐懼症。好像在感覺到陌生男人強烈視線的時候,身體就會哆嗦”

    這麼說來,上次相見的時候,對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害怕起來呢。

    也就是說那個吧、不是我瞎人狗眼吧,因為我是男生,所以結看到了會害怕吧。對啊對啊、和外表沒關係的。啊——、真是太好了。

    “……鐵^、八真學長正用可怕的笑容看著我^”

    結拉著鐵君、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嗯、果然和外表有關係。不過話說回來,是男性恐懼症麼。雖然名字有所耳聞,可實際上卻不知道是什麼症狀,讓人擔心啊。

    “很嚴重麼,結的那個病?”

    “不、沒到那種程度。身邊的熟人的話可以放心,不會引發症狀的”

    “啊、是這樣麼”

    “雖然有段時間很嚴重,不過最近完全沒有那個樣子了。雖然因此可以放心,但果然還有有些勉強”

    原來如此,所以鐵君才轉校的麼,為瞭解決結的麻煩。奶油子給結的那個‘給我一直監視鐵’的虛假指令,也是從這點出發的麼,希望讓結一直拉著鐵君吧。嗯——、挺能幹嘛、那個奶油子。

    一邊被鐵君溫柔的撫摸著後背,一邊被“沒事了、沒事了”地安慰著,結一下子就復活了,然後面紅耳赤的朝鐵君吼了起來。

    “我、我早就完全平靜下來了哦、鐵!區區孩子、竟敢蹬鼻子上臉,你這魂淡!”

    “抱、抱歉”

    我老實的覺得,為了護著結、因奶油子作出的微妙設定而吃盡苦頭的鐵君,果然還是希望奶油子能夠回心轉意吧。

    4

    “他大姨媽”

    “歡迎回家、重護”

    “……話說、這只黑貓是啥玩意兒,七七七妹妹”

    和鐵君套門道別後回到家的時候,電視機前面莫名其妙的有只碩大的黑貓。

    穿著貓兒兜帽的黑貓連體睡衣的那傢伙,雙手握著遊戲機手柄一邊哢嚓哢嚓的按著、一邊咕嚕咕嚕地打著滾。

    “重護去學校之後,不一會就有只迷途的黑貓闖進來了”

    迷途的黑貓、還闖進來……

    “喂、搞什麼鬼啊,天災”

    “……打電動”

    黑貓的正體是穿著黑貓睡衣的隔壁家的名偵探。

    在衣冠不整地趴在地上的填在周圍,零食呀、咖啡牛奶的包裝盒呀、空了的便當盒呀散亂一地,一副很糟糕的景象。看來是翹了課,一直泡在這裡。

    “你是怎麼進來的啊?”

    “本來想用備用鑰匙的,可在用之前門就已經壞了”

    現在、被四季小姐踢壞的房門,充其量只是豎在入口的板子。

    “話說、你還有備用鑰匙啊。到底還有幾把啊”

    “27把”

    “做太多了吧!”

    真受不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貓型睡衣是?她在房間裡一直穿這個麼?兜帽是貓兒也是,屁屁上伸出來的尾巴也是,製作相當精巧。果然是達爾克定製的麼?嗯、觸感還不錯,咕誒誒誒誒!

    “喂、重護、居然敢對天災進行性騷擾?”

    我捏了捏天災屁股後面伸出來的尾巴,隨即從背後吃了一記七七七妹妹的人字拖,並遭遇困境。

    順便一說,對於我們的互動,當事人的巨大黑貓毫無反應,一直只盯著遊戲畫面。

    果然很奇怪,明顯不像往常的天災。

    “喂、天災。你給達爾克說過你在這裡麼?”

    “今早就沒碰到達爾克”

    聽到這裡,我拿出手機,給達爾克打了電話。於是、達爾克馬上就飛了過來。

    “天災真是的!總算找到你了!”

    果不其然,傭人向天災擁了過去。好像是回去的時候就沒看到天災,為了找她所以在附近跑了一圈。

    “要你管”

    偵探用三個字將傭人的好意被名拒之千里,漠不關心的繼續打起了電動。看著天災這樣的側臉,我對泛著淚花的傭人問道

    “喂、達爾克。天災那傢伙、到底是怎麼了?”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從昨天開始就心情不好的樣子,一直是這樣的感覺。問什麼也不說,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傭人無精打采的。看來相當受打擊。

    “說起來,明天是星期三吧,好像要展示新的決勝POSE來著?”

    就在不經意問道名偵探前些天的晚上揚言過的事情的瞬間

    噌

    “……哦”

    被天災直勾勾地盯著,有些瘮人。

    “這件事在我面前別再提了”

    徒然發起火來的巨大黑貓,還在遊戲中就丟下手柄,就這麼離開了202室,傭人也慌慌張張的追在她的後面。

    “……搞、搞什麼啊?著到底是”

    我怎麼就惹著她了?

    ***

    “留的真夠晚的啊”

    直到夕陽西沉還獨自留在活動室翻閲資料的一心,被這個久違的聲音牽動了視線。

    “戰場先生!”

    看著站在大門口的不速之客·戰場緋夜,一心瞪大了雙眼。

    “沒想到你還在這兒啊、混帳四眼”

    不由從椅子上站起來的一心,對戰場戒備著問道

    “你來做什麼?”

    “就是突然有些懷念所以跑過來看看而已。不過還真是令人驚訝呢,這個房間居然還能作為冒險部的活動室留下來”

    戰場環視這屋內,一邊找到身邊的椅子隨即坐下,看著一心

    “怎麼、混帳四眼。現在的冒險部,連一杯OB的茶都拿不出來麼?”

    “失禮”

    聽到戰場的挖苦,一心開始準備泡茶。

    戰場啜了口不久沏好的仙茶,舒緩地嘆了口氣。

    “好懷念的味道啊”

    就算正在享受仙茶,一心的眼睛同樣一秒都沒有離開戰場。

    “現在你是部長?”

    “對”

    “還有其他部員?”

    “包括我在內有六個人”

    “誒?召集的有夠多嘛”

    “是啊、比起戰場先生那時是這樣呢”

    看著拋來挖苦的一心,戰場打趣地笑了

    “不是可以說出些好玩的東西麼,混帳四眼。然後呢?有成果麼?”

    “請自行想像”

    “口氣有夠狂妄啊、混帳四眼”

    如此笑道的戰場,笑容突然消失了。

    “……!!”

    “真是礙眼,你想立馬完蛋?”

    面對這威壓,一心不由收從喉嚨裡起擠出的聲音。看著那表情,戰場噗哧一笑。

    “開玩笑的啦。我可沒那麼不盡情意”

    戰場如此低語道,隨後還有一句……

    “對你這種程度來說,沒有必要”

    一心死死要緊了臼齒。

    “喂、混帳四眼。從霞那裡弄到的七七七收藏,還在視若珍寶的留著麼?”

    對戰場的質問,神情微妙的一心,默默點頭。

    “……有留著”

    “嘛、你就是這個樣子吧。就算那東西給你帶來多麼的不愉快,還是不會撒手”

    “戰場先生不是麼?”

    “我麼?那些東西早賣了”

    “怎麼會!那些七七七收藏都是初代冒險部的回憶不是嗎!”

    對因始料未及的回答而怒目咆哮的起來得一心,戰場嗤之以鼻

    “回憶?別說笑了,那種東西有什麼價值?”

    “於是賣給一鶴春秋了麼?”

    “哎、我可是賣給的是月讀街了哦,那邊才能給某些東西染上顏色啊”

    “我問的不是這個!為什麼要放手!”

    “用不上的垃圾不賣是怎樣。我不需要那些東西,所以處理掉了。嘛、如此一來得到了一筆不錯的數目,也算是有利用價值吧”

    “……就是所謂的有效利用麼?”

    “這就是的行事方式”

    如此乾脆地回答,讓一心死死盯住戰場

    “這樣、是錯誤的”

    面對一心批判的言辭,戰場重重地嘆了口氣

    “喂、混帳四眼。丟下你那套似是而非的高談闊論,你到底想做什麼?我的耳朵,可不是聽你那些沒有內涵的噪音的”

    戰場的冰冷目光,讓一心說不出話。

    “根本就沒變啊。從你的話裡,什麼也沒傳達出來。你吐出的辭藻還有你留在這個屋裡所做的無用功,到頭來竟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這種東西,我可感覺不到”

    戰場用不帶任何渾濁,正直坦誠的瞳孔俯視一心,目光寸步不移。

    “……”

    “哼、算了。我沒權利阻止別人的興趣,也沒想這麼做,反正只是無意義的掙扎。只不過,無聊的媽媽式說教給我滾出我的視線。我可沒什麼脾氣讓蒼蠅闖入我的視線”

    戰場最後將茶碗一口喝下,留下一句“多謝款待”便站了起來,起來了冒險部的活動室。

    被獨自留在當場的一心,顫抖著握緊了拳頭,砸在桌子上。

    “我又、沒能說出口”

    恐懼地顫抖著,就像那個時候一樣什麼也沒能做到,一心對自己這份不中用怒不可遏。

    但、這只持續的一小段時間。馬上又回到以往表情的一心,開口道

    “影虎、你在麼?”

    “阿”

    除了一心並無別人的空間裡,響起影虎的聲音。

    “影虎、可以跟在戰場先生後面麼?”

    “可以是可以,但為什麼?”

    “恐怕,戰場先生對第三高中部有什麼企圖”

    “根據是?”

    “雖然之前戰場先說他久違的來到這裡,但明顯是在說謊。那個人並不是會有懷念亦或哀愁這類感情波動的人。無疑是有什麼理由才來第三高等部的”

    “明白了,可以的話我試著調查一下”

    “還有一點希望你絶對遵守”

    “什麼?”

    “絶對不要戰鬥。暴露的話馬上逃走”

    聽到有些微妙的話,影虎的回答慢上了半怕

    “觀察對手的行動才是諜報。並非以打倒對方為目的。這種奇怪的話還是收起來吧。戰鬥的話,你認為我搞不定那個戰場麼?”

    對問麼問道的影虎,一心頷首道

    “單看身體能力的話,影虎無疑占上風。但、光憑這點無法贏過那個男人”

    “哦?”

    “那個人、戰場緋夜是初代冒險部裡是最擅長處理七七七收藏的傢伙”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0-30 01:27 AM


第三卷 第三話 名偵探復活大作戰

    1

    “他大姨媽”

    “歡迎回家、重護”

    星期四,回去的時候,七七七妹妹和往常一樣對我投來了笑容。

    “給、七七七妹妹,布丁買回來咯”

    “謝謝”

    順著用慣用手揭開包裝的七七七妹妹的側目看去,對這幾天沒去學校泡在這間屋裡的另一個人發出了聲音

    “給、也給你買了咖啡牛奶哦”

    我朝趴在電視機前面,握著遊戲機手柄發出劈裡啪啦聲音的異形黑貓·一級天災遞出了盒裝的咖啡牛奶。

    “現在騰不出手”

    看來玩的正酣,兩眼不能離開電視畫面的樣子。

    “真是”

    一邊為天災的冷漠態度不爽起來,一邊將咖啡牛奶擱在了桌子上。

    “我渴了、重護,給我喝”

    “昂?”

    “給我快點”

    這傢伙,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

    沒辦法,我把吸管插進盒子然後遞到天災的嘴邊。

    “給”

    之後、天災微微張開嘴叼起吸管,液體在從盒子裡順著吸管飛出的同時,被咕嚕咕嚕地吸了進去。

    盯——

    總覺得無法從這樣的填在身上移開眼睛。俯視著從黑貓睡衣中散落的金髮和本應見慣的臉龐,眼睛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唇上。

    嘣咚嘣咚嘣咚

    啊嘞?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一開始還在不爽的,可為什麼,用親手將咖啡牛奶喂給天災的行為,卻讓我心跳加速呢?

    “……你在看什麼?”

    從吸管拿開嘴的天災,一臉火大的向上看著我。

    “誒!不、沒看什麼……”

    看著我動搖的樣子,天災將眼睛深深縮進了貓兒的兜帽裡,突然朝向這邊。

    “會害羞啦、別這麼盯著我”

    “……”

    我把拿在手裡的咖啡牛奶的盒子放在了桌上,於是站了起來。

    “啊嘞,重護這是去哪兒?”

    “我去旁邊跑跑步”

    於是飛出家門之後,我發出“唔噢噢噢噢噢!”的叫喊聲,開始全力奔跑。

    狂奔了大概30公里之後回到家裡的時候,正體不明的高昂情緒終於有所收斂。

    “嘿——、嘿——、嘿……他、他大姨媽”

    “啊、歡迎回家,重護君。快開飯了哦”

    回到家的時候,達爾克已經在我家廚房做好了飯。看來是因為天災,順帶做了我的那份。

    看著她的背影我想到。為什麼你的在制服上套著那種輕飄飄的粉色圍裙呢?而且為什麼看上去還那麼合身?

    看著一邊哼歌一邊高興地做著料理的妹子的背影,我的心裡有什麼東西沸騰了……喂、不對不對不對、達爾克可是偽娘啊!

    於是、我再次發出咆哮,飛奔出家門,一邊咆哮一邊全力奔跑。

    但這次區區10公里就已經是精疲力竭。

    從天災泡在我家裡開始就淨沒好事。這邊明明還在為七七七妹妹和戰場先生之間的那點兒事糾結不已,不想再為其他不必要的事情更加老神費心。

    到週五的午休腦中還在煩惱著這些事情,這時聽到了達爾克的聲音

    “重護君,可以打擾一下麼?”

    “嗯、什麼事?”

    “其實是天災她……”

    到頭來,預告過的星期三也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就過去了,天災從星期一的早晨早退開始就沒來上過一次學,泡在202室和七七七妹妹一起閉關打電動。雖然在我上學期間總是一個人在屋裡寂寞地玩著網遊的七七七妹妹也因為天災的加入而高興不已,不過還是叫人擔心。

    “然後、你知道天災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麼?”

    “嗯、雖然沒告訴我。但大概遇到什麼討厭的事情就突然墮落了”

    “突然墮落就翹一個星期的課,那傢伙對自己的慾望忠實到放肆的程度麼?”

    “我想轉換下心情,大概情況就會好起來……”

    “轉換心情麼。……那麼、週末到什麼地方去玩玩吧”

    2

    於是、放假大家一起去玩的計劃達成了。

    人員是我、達爾克、天災。然後覺得人數應該多一些,就試著邀請了鐵君和結。還有根據達爾克計劃。特邀嘉賓,我們班上的學級委員的門路同學也會一起去。這個時候,我真心的感謝達爾克。我刷著她雙手,內牛滿面的說著“謝謝、真是太感謝了!”不知鞠了多少躬,最後來了一個熱情的熊抱。結果、“光天化日之下襲擊可愛女生的人渣”這一新的標誌在班上同學間傳開了,最後我在班上的評價變得更下一層。

    嘛、這種事情怎麼樣都……雖然不太好、但還是不管了。

    週日早上,我和達爾克強行幫天災換好衣服硬是把她拉了出去。

    “為什麼我非出去不可啊”

    “吵死了、這是轉換心情。快走吧”

    達爾克拽著天災的胳膊,乘入了路面電車。

    今天的目的地是第六街的SouthRed購物中心。這是七重島南部最大的購物中心,鄰接的三幢建築物中開張著百家以上的店舖,也是很受學生們歡迎的一個場所。

    今天準備大家首先去看電影,然後吃飯,再就是適當的逛逛商店。

    “說起來,這裡真厲害啊”

    雖然過來途中的路面電車也是擠滿了人,可在最近的站台下車之後,卻看到前往SouthRed購物中心的人潮更加的恐怖。看來這盛況果然名不虛傳。

    “哼、都是些沒事做的傢伙”

    天災雖然露出惡態,但之前還眼睛放光地看著購物中心的方向,好的心情早就一乾二淨地暴露出來了。

    根據傭人的情報,天災好像從未和朋友來過這種地方。雖說是怪人,但也是女孩子,果然對這種地方抱有濃厚的興趣。

    看來達爾克的作戰成功了。

    正好要去看偵探電影,想必看這種電影也能滿足天災吧。嘛、唯一讓人感到擔心的,就是這位名偵探會不會在上映的時候開始她的解說。

    集合時間的十分鐘前,夢露同學就已經在站台前的計時牌前等著了。

    “大家日安”

    露出笑容的夢露同學,穿私服的樣子超可愛啊。

    更讓人吃驚的是……

    “咦、夢露同學!眼鏡框好像有些不一樣啊?”

    “啊、是的。稍微修剪了下頭髮,覺得這樣比較合適就……”

    扭扭捏捏害羞起來的舉動也好可愛。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確實感覺今天的髮型要更可愛。

    “非常適合你哦”

    我笑著給出好評。順便一說,雖然從後面聽到“難得夢露同學努力打扮的這麼漂亮,卻只注意到眼鏡這種最沒差的地方的變化,不覺得很過分麼?”“沒辦法吧,畢竟重護對眼鏡存在著異常的性癖啊”傭人和名偵探的交談,不過這裡就算了。

    “這個髮型真的非常棒。還有這件衣服我(ぼく)也很喜歡”

    聽到我一臉笑容的補充,從背後又傳來了“啊、絶對是偷聽到我們的對話了,剛才”“而且,居然還用我(ぼく)這個自稱呢,那個人間兵器的修羅臉。噁心死了”這種,完全不顧及身邊人感受的奚落,真不爽。你們這幫傢伙,給我記住。

    【註:重護平時用的是‘俺(おれ)’這個第一人稱,比較隨便,這裡對夢露突然改口作‘僕(ぼく)’敬語的第一人稱】

    “今天的成員只有夢露閣下麼。嘛、好吧。所有人都到齊了,那就果斷出發吧”

    天災果斷想要朝SouthRed購物中心進發。

    “再等等、天災。還有兩個人要來”

    “還有兩個?”

    “啊、鐵,八真學長他們在那邊!”

    剛說完,剩下的兩人就趕過來了。能夠在稍遠的地方能看到結神采奕奕地招著手,還有旁邊的鐵君。

    結興高采烈地跑了過來,露出笑臉

    “謝謝今天的邀請的說,八真學長!因為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好期待啊!”

    結也精神滿滿的給夢露同學也問過午安,精神地鞠上了一躬。

    “那邊的人都第一次見啊!”

    結興趣滿滿的看著天災。

    “啊、結。還有鐵君,我要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目前翹課中的我們班上在我旁邊的……”

    “回去了”

    “對對對、回去了……喂、你說啥?”

    “我說、回去了”

    “哈?你說什麼啊!”

    看著天災一臉不耐煩朝車站走去,我和達爾克連忙追了上去。

    “等等、天災!”

    總算抓到她的肩膀了,但馬上又掙脫了。

    “氣氛變糟糕就回去,沒什麼問題吧”

    從她這想要吵架般的說話方式看,她是玩真的。

    “開什麼玩笑啊!大家都是為了你才……”

    “是誰在什麼時候拜託過?”

    完全的拒絶。應該說,說出這句話就已經意味著結束。

    “啊、是嗎。那就趕快回去啊。你的事情,我才不管了”

    於是,看著走出去的天災達爾克想要追上去,卻被我抓住了胳膊。

    “達爾克、別去”

    “可、可是”

    “就我們倆也就算了。但今天邀請了夢露同學和鐵君他們一起來玩。光配合她一個人的個人主義是不對的”

    達爾克一瞬間低下了頭,但果斷用那只沒有被我抓住的手,放在了我抓住他的手上。

    “重護君,抱歉。即便如此,我還是必須要追上天災”

    達爾克露出怯懦的表情。但這份決意卻十分堅定。

    “……真是的、快去吧。後面我會糊弄過去的”

    於是我鬆開他的手,看著我嫉妒地揮著手的我,達爾克微笑著留下一句“謝謝”,朝天災追了上去。

    目送著他的背影,我急忙折回車站,並思考著藉口。

    接下來該怎麼給夢露同學他們說呢?……嘛、算了,就說肚子疼然後回家了吧。

    天災的行為真叫人惱火,再也不管那種傢伙了。

    果斷還是和夢露同學他們盡情去玩吧。

    ***

    “SouthRed購物中心麼”

    從週日的早上開始,影虎就跟蹤著戰場緋夜。和走在擁擠人群中的戰場保持距離,影虎尾隨其後。

    經過寥寥數日的調查,關於戰場緋夜已有幾分明了。雖然戰場現在在七重島南大學在籍,但基本沒有出席講義的樣子。考慮到他為何如此行事,便知道了他是轉遍七重島的大街小巷,在和感覺是熟人的人物們進行交流。但在這一方面,一心推斷的事情也確實地能夠有幾分接受了。戰場在黃昏時分必定會在第三高中部附近的鬧市區出沒,對第三高中部的學生,特別是對以一年級的學生為中心的學生會上前搭訕,看來是在問什麼東西。而其中,對特定的學生十分忠懇,可以確認他每天在定好的時間同養的地點進行著什麼對話的身影。

    然後今天早晨,在站前的咖啡廳打發時間之後,乘上路面電車去往了SouthRed購物中心。

    可不同於目前為止,觀察戰場的影虎有些好奇。

    那是因為感覺戰場好像在跟蹤某人的樣子。雖然並沒有特別規定到某個人,但明顯是追著某人來的。

    在SouthRed購物中心附近的站前長椅上稍坐了片刻,戰場便混進了人山人海的購物中心裡面。不久從少有人穿行的後門走了出來。

    影虎保持距離,從建築物上面監視著他的身影。

    “打算朝哪邊去?”

    影虎注意力高度集中尾隨其後,中途、在戰場的身影進入建築陰影裡後,一瞬間消失了。於是等待著戰場從建築物陰影出來,但完全感覺不到戰場出來的氣息。

    順著險陡的屋簷看向建築物的裡側的地方,然後移動了過去,到這裡,影虎眯細了眼。

    “不在?”

    進出口也沒有建築物的陰影,但卻找不到戰場的身影。

    “你在找誰?”

    聽到身後發出聲音,影虎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然後瞪大了眼睛。

    影虎站在屋頂上,而他的背後,戰場緋夜已不知不覺的站在了那裡。

    那個我,居然沒能讀出氣息?

    這件事讓影虎倍感詫異,而在此之上,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直到剛才還還拉開距離的走在眼皮底下的對方,怎麼就到自己身後了?認錯目標了?還是說,中了對方的全套麼?

    幾種可能性從腦中飄過。

    “你是最近跟蹤我的傢伙吧。在這種地方還真是辛苦你了。……然後,你到底拿的誰的錢?老實說、沒猜錯的話你會相當守節,不過這會讓我很難辦啊”

    看著輕蔑地笑起來的戰場,影虎只做出了簡短的回答。

    “我沒打算回答你”

    “是嗎?那就去死吧”

    就在戰場邁出第一步的瞬間,影虎開始全力逃跑。

    從建築的屋頂向隔壁建築的屋頂跳躍,就這樣看準了視線難以捕捉島的地方,以建築物的陽台作為立足點,跳到了地面。

    “怎麼了?這就完了?”

    “什!”

    落地的瞬間,影虎再次聽到了從背後傳來的聲音,這讓影虎背脊一陣發涼。

    影虎一邊飛奔逃竄,一邊回過頭去,戰場就在身後這件事令他驚愕。

    “不可能,居然能夠跟上我的動作!?”

    就這樣繼續朝著人來人往的表面通道飛了出去,從附近的入口進入了購物中心。一邊推開行人打開道路衝出去,一會兒就進入了之前路口的正中心。於是影虎回過頭去,在人潮的中心搜索著戰場緋夜,但哪裡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總算混過去了麼。

    影虎安心地長嘆了一口氣。

    “喂、在認真點逃啊”

    冰冷的聲音再次襲向影虎的背脊。

    影虎屏住呼吸,順著聲音的方向慢慢回過頭去。

    不知為何,戰場緋夜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非常遺憾,這家購物中心就像是我家的庭院一樣。不管哪兒角落到哪兒角落,我都瞭然於胸”

    在聽完戰場的話前,影虎再次飛奔出去。

    被繞前了?不、不對。不會是利用地形的包抄,一定是有什麼的方法才對,不然在物理性上就無法說明。

    即便因不可能發生的事實發生混亂,影虎依然從附近的出口飛奔出了購物中心,果斷登上了旁邊的逃生梯,再次朝沒有任何人的建築屋頂上跳躍。

    隨後、愕然了。

    因為、在建築的屋頂上,靠在其一角的儲水槽的戰場緋夜的身影,進入了視線。

    “真慢啊”

    被包抄了?還是說,他知道我選擇的逃跑路線麼?

    看著走出儲水槽的陰影來到日曬之下的戰場,影虎後退著。

    “居然是忍者啊。說實話,你的身體確實令人吃驚哦,相當難對付啊。要追上去也好累呢,首先應該先封住那敏捷的動作麼”

    隨後、戰場緋夜抬起右手的同時,用佩戴者發出光芒的銀色骷髏指環食指,指向影虎。

    “小心哦,右腳失去直覺的話,身體的平衡可是會向右崩潰哦”

    這是在說什麼,這種事……

    影虎如此想到的瞬間,深意忽然傾斜了。

    就這麼身體向右栽倒在屋頂上的影虎,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不、不可能”

    正如戰場預言的一樣倒下的影虎,感到了違和感。

    “右腳……動不了”

    自己的右腳無論怎麼用力都毫無反應,果真動不了了。

    什麼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東張西望可不好哦”

    隨後,戰場一口氣縮短了距離,一腳叩入了倒在地上的影虎的面龐。

    3

    “哎呀、真是高興啊”

    觀賞完了偵探電影的我們,來到了附近的長椅坐下。

    雖然囊括了偵探元素在裡面,但並非一味地追索謎題,也展現了很多動作場面。

    “真是有趣啊!”

    “真有趣”

    看著心滿意足的結,鐵君也跟著笑了起來。夢露同學也好像很滿意。天災和達爾克突然回去了,還想著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但是這麼開心的樣子,還真是謝天謝地。

    “我去買點冷飲”

    我朝著在稍遠地方的空地上設置的店面走去。雖然怎麼看都是冰淇淋屋,但也陳列著通常的飲料。

    反正不想走很遠,就在這兒買吧。

    ““抱歉””

    正當我望著冰淇淋櫥櫃的時候,卻和其他客人的聲音撞在了一起。我隨意轉過頭去,見面後卻嚇了一跳……

    “啊嘞?這不是重護君麼。什麼風把你吹到這種地方來了?”

    “你才是在所什麼,真田?”

    出現在這裡的真田彈是和我同上第三高中部的二年級,也是周旋秘密打工的‘行會’的第三高中部支部的中間人。也可算是情報屋的男人。

    “啊、我麼?我在假日的熱戀約會中哦”

    於是偷笑起來的真田,立即看向了身邊的桌子。那裡坐著的,是正在閲讀什麼文件的,非常漂亮的大姐姐。這位大姐姐在察覺到這邊的同時,朝這邊露出燦爛的笑容,輕輕揮了揮手。

    沉浸在笑容中的真田同時也給這位大姐姐揮了揮手。看來那個漂亮的大姐姐就是真田的約會對象了。嘛、怎麼說呢、總之。

    “給我踩到香蕉皮滑倒,然後受到頭部猛烈撞擊吧”

    嫉妒男(我)一本正經的吐出了詛咒。

    “話說回來、重護同學呢?在做什麼?”

    “我在那個……貌似雙重約會的正中間?”

    “哈哈、總之,給我不幸,然後毀滅吧”

    真田向小混混一樣性擺出一副質惡劣的表情發盯了過來。

    結束了簡單的俗套應酬的我們,先向店員下了單。付了錢之後等著定下的東西出來。

    “說起來,重護的約會對象在哪兒?”

    如果像“抱歉、剛才騙你的。不是來約會時,是大家一起來玩的”這樣掰開虛榮誠實坦白的話,也意味著承認了敗北。於是我指向稍遠處的長椅。

    “呼、那位好像是八真同學班上的班長·夢路千百合同學,遺蹟前幾天轉校進來的辻深鐵之進同學,還有一年級的吉野咲希同學呢”

    “……不是一般的厲害啊,你”

    光看臉就能流暢地一一說出名字,真不愧是干情報屋的。

    “真是我很感興趣的組合呢。大家是怎樣的關係?”

    “私人秘密可無可奉告哦,情報屋”

    作為情報網刺探的質問未果,真田只是說著“那真是遺憾”然後付之一笑。

    “說起來、重護同學。前幾天的情報費你什麼時候付清?”

    “那個……因為今天沒想到會這樣,還請再等等”

    前些天,為了調查鐵君的電話號碼,出動了這個情報屋,那個時候賒了帳,所以現在讓我還債了。

    “沒事。看來這能成為和八真同學之前良好關係的紐帶呢。我就等等吧”

    “嗯?什麼意思?”

    “沒事沒事、我自言自語。那麼再見了”

    留下了欲言又止的話,真田拿著冰淇淋杯,回到了在桌上等待的大姐姐那裡。

    我也從店員那裡拿到了數人分的飲料,回到了長椅。

    “來了,請隨意”

    “非常感謝”

    夢露同學拿了冰紅茶,結拿了雪頂蜜瓜,鐵君則拿了冰咖啡,最後把雪頂咖啡留給了我。

    我一邊用吸管切下香草冰淇淋的上部,無意間看向真田那邊。

    真田則笑嘻嘻的和大姐姐興高采烈的聊著。畜生、何其遭人羨慕的景象。

    正當我燃起妒火的時候,大姐姐拿起擺在桌上的信封站了起來,說著“謝謝,真是幫大忙了”而同時露出微笑,真田也笑著鼓起幹勁,“再有什麼事情請打電話”地目送她離開……喂、原來不是約會啊!

    看來真田和我一樣只是虛榮心在作祟。何其可悲的男性。總感覺這次想請他喝杯果汁。

    站起來的大姐姐與我四目相交,隨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朝這邊走了過來。

    咦、什麼?為什麼朝這邊過來?

    我不由動搖了,朝擺出架勢我的走進過來的大姐姐……就這麼從我旁邊穿了過去。看來,這邊湊巧只是她的前進方向。

    只是擦肩而過,向我留下了媚眼。

    我慌張的搖搖頭。

    看著姿勢美麗而腳步端正的大姐姐的背影,簡直像時裝模特兒一樣。擦肩而過時聞到的柑橘系香水的味道,真是太棒了。

    “真好啊”

    腦中的聲音從傻張著的嘴裡漏了出來。

    咕哩咕哩咕哩

    “好疼疼疼疼”

    隨後、突出其來的踩踏從足尖傳入了腦中,讓我不由自主地跳了起來。

    踩到我的,居然是眼前坐在長椅上的夢露同學。

    “夢、夢露同學、怎麼?”

    看著我淚目著提問,夢露同學激動起來。

    “抱、抱歉!八真同學!這、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為什麼會踩到你呢!總、總之、非常抱歉!”

    好像因為對自己作出的行動不明所以而完全陷入混亂的夢露同學,慌張地站了起來,說道“我去拿點什麼可以冷下來的東西”然後趕忙走了出去,可馬上就絆到了。

    “危險!”

    我連忙接住她的身體,

    “沒事吧?”

    在我的胳膊中抬起臉來的夢露同學,滿臉通紅的“哇、哇”地慌亂起來。

    “沒、沒事!非、非常感謝,八真同學!我已經沒事沒事了!”

    夢露同學從我胳膊中掙脫出來。不過這個狀況放開她有些恐怖。

    “總之先回長椅去吧,然後放你下來”

    “那個……這個……好的、拜託了”

    看著停止掙扎的夢露同學,我嘆了口氣。

    此時、我察覺到了。

    說起來,我現在不是正抱著夢露同學麼?

    在如此確認之後,腦中的福音之鐘“鈴哐、鈴哐”地迴響著。

    遭了、好開心。這場意外事件,真心叫人開心啊。

    但同時果然也害羞起來。

    “把、八真同學。心跳、撲通撲通地”

    “咦!啊!這種事情……”

    臉上不由染上的熱度。即便我想找理由,仔細看來,夢露同學卻依偎在我的胸前,我心頭的小鹿已經被盡數逮到了吧。

    糟了、詭辯不能。

    面對這樣的我,兩頰泛紅的夢同學,有些害羞,感覺還有些高興的樣子。

    “那個……我也是一樣的”

    卡——、臉已經變得通紅這件事,連我自己都知道了。夢露同學這張笑臉實在太過強烈。若是沒有支撐夢露同學的責任,我的膝蓋無疑會立馬崩潰,如泡沫飛散般不省人事,然後不斷抽搐吧。

    “不、不是、那個……”

    我的目光鎖定在了抱在懷裡的夢裡同學那裡,無法挪開了。

    噗——

    “什!”

    但徒然感到的強烈殺氣,讓我的視線從夢露同學身上挪開,向周圍掃視。

    通道上人們來來往往,在跟前的長椅上是害羞地埋頭大戰冰淇淋一邊是不是看向這邊結,我們背後也只有對這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鐵君,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傢伙。唯一就是察覺到了真田嚷著“重護同學這個笨蛋!”然後哭著跑向了遠方的身影,大概太遠了被我無視掉了。

    殺氣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可那餘韻卻仍纏在我的身上。

    “怎麼回事、剛才那?”

    濃厚到那種程度兇殘殺氣,現在卻未有絲毫感覺。大概、真正的殺手所放出的殺氣就是這樣的吧?就像斧頭冷不防地從背後劈下來一樣的感覺。

    “怎麼了麼,八真同學?”

    “不、什麼也沒有”

    我笑著將夢露同學放在長椅上坐下,同時、背後已經被冷汗所浸濕。

    是錯覺麼?

    雖然發生這件奇怪的事,但後來並沒有特別的異變,大家一起在快樂中度過了。我們帶著午餐,在購物中心中環視著,一邊高興的買這東西一邊打打鬧鬧,等回過神來,已經是大洋落山的時間了。

    乘上路面電車的我們,在聊天中紛紛回到了自己所住的街區。

    “我們下一站就下咯!”

    說著從座位上站起的結和鐵君對我點了點頭。

    “今天抱歉啊。一開始氣氛就那麼奇怪”

    “沒這種事哦。反正我很開心啊,反正那個小小學姐又不是故意想把氣氛搞壞的,下次就一起玩吧!”

    結這麼說著,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好孩子啊,真是個好孩子啊。感覺簡直被這份笑容救贖了。

    進行著這樣那樣的事情,路面電車也到站了,說著“再見咯、八真學長、夢露學姐!”“明天學校見”的結和鐵君下了車。

    我對兩人揮著手。不久、在發動的路面電車上已經看不到兩人的身影。

    於是……糟糕了、變成我和夢露同學獨處了麼。

    如果這裡有什麼有趣的小故事熱烈上演的話……

    “八真同學,今天玩的開心麼?”

    正這麼想著,被拿下了先手。……喂、咦?夢露同學說了什麼。

    “很開心哦……不、應該說高興地一塌糊塗啊。怎麼了麼?”

    面對我的反問,夢露同學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我、今天看了八真同學很多很多,感覺有時好像心不在焉的在想些什麼事情……”

    猶如火焰般的一股熱度衝上臉來。

    “因為看了很多很多……”

    到這裡,夢露同學吸了口氣,胡亂地擺了擺手。

    “不、不對、不是這樣的!只是因為今天在一起,像這樣的機會比平時更多,並沒有更深層的意思哦!欸、對、沒錯、就是這麼回事!”

    “也、也是呢”

    唔哇、有什麼誤會了麼。我真是笨蛋啊。

    “總、總之,那個……八真同學,我覺得,你在想的那些事,就是天災同學的事”

    我不由吃了一驚。

    “夢露同學真討厭,才沒有這種事啦”

    我如是否定。

    “我啊、稍微有些在意。星野同學的事情,還有天災同學的事情”

    “夢露同學”

    “我、最近才和星野同學搞好關係,也聊了很多天災同學的事情。星野同學說過,天災同學‘只是不善於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感情,其實是個好孩子’。所以,我也想和天災同學搞好關係,雖然這麼想,可今天有些不太順利呢”

    夢露同學無精打采的笑著。夢露同學的這席話明明不是在說自己,但卻莫名的有些高興。

    “下次就算鎖上狗鏈子也要把她拉過來,大家一起玩吧”

    “也是呢”

    聊著這樣那樣的事情,下一站就要到了。

    “我就在這站。那麼八真同學,明天學校見”

    “好的。啊、還有這個、我會好好轉交給達爾克他們的”

    “那就老你費心了”

    看著對關上大門再次發動起來的路面電車揮手的夢露同學,我招著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一看不到夢露同學的身影,我馬上呼地嘆了口氣。

    “夢露同學還真是敏鋭啊”

    不愧是志願當作家的人,擁有良好觀察事物的眼睛。

    我回想著夢露同學指出的事情,眼睛落在了手中拿著的袋子上。

    4

    到達幸福莊的同時,我看到蹲在二樓的達爾克。

    “怎麼了?在這個地方”

    “……啊、歡迎回來,重護君”

    達爾克抬起臉,看到她的眼睛腫了起來。這傢伙、一直在哭麼?為什麼這傢伙要哭……大概也和想的一樣吧。

    “天災在哪兒?”

    “在……202室”

    那傢伙為毛不蹲自己房間裡跑我房間裡搞家裡蹲?

    嘛、總之先……

    “給、這是夢露同學給你的伴手禮”

    這是SouthRed購物中心賣的一口咬下砂糖滿滿的甜甜圈。我們當場吃過剛出爐的,真的非常好吃,所以夢露同學也買了帶給達爾克他們。

    “……現在、我沒什麼食慾”

    “別廢話了,這可是夢露同學給的伴手禮啊。閉嘴吃吧,現在馬上給我感激涕零的吃掉”

    打開袋口的達爾克沒有向裡面伸手的意思。真沒辦法,我先拿一個遞到他的嘴邊。

    “可是……”

    “‘因無可奈何而煩惱的時候,總之先吃東西。吃飽肚子的話,無可奈何的事情也會變得有可奈何了’”

    “?這是什麼?”

    “我家的家訓。人在消沉的時候大概也差不多是肚子空空的時候事情況就已經明擺著了。所以乾脆好好填飽肚子,不管怎樣總會有轉機的”

    “真的?”

    “不信的話就試試看吧”

    說完,我將甜甜圈湊到他嘴邊,達爾克張嘴咬上一口“啊姆阿姆”起來。

    看著達爾克用指尖輕觸嘴唇的樣子,讓我為之一震……先放著吧。看著達爾克咀嚼著甜甜圈,默不作聲地品味著的樣子,不由聯想到小動物,總之非常可愛。

    “好吃”

    隨之露出燦爛的微笑。看著達爾克這樣的笑容,我開始重新思考。

    之前就是這樣,看妹子吃東西,真的超爽啊。……喂、給我等等、給我等等這貨才不是妹子,是偽娘啊!

    “重護君,謝謝。托你的福,總算鬆了口氣”

    “要謝明天就謝夢露同學吧”

    我從達爾克那裡拿走裝有剩下的甜甜圈的袋子站了起來。

    該走了吧。

    我舔著指尖殘留的砂糖,走向了202室。

    “歡迎回家、重護”

    我先將七七七妹妹的招呼放到一邊,盯著另一個傢伙。

    天災這一個星期裡一塵不變的穿著這件黑貓睡衣,進入墮落模式,握著遊戲手柄。

    “喂、天災。你這是打算怎樣啊?”

    沒有任何回答,只是繼續打電動的天災讓我煩躁起來,從她手中奪走手柄。

    “給我說話,我可沒你那麼天才,不說出來我可明白不了”

    “我可沒義務對你說”

    看著一副懶散表情磚頭睹向這邊的天災,真的好火大。

    “別亂發火,這傢伙”

    本想吼一下她,但對這種傢伙大吼大叫看上去和2B一樣。再說、我也不想看到她的臉。

    “你太礙事了,滾出去”

    這話剛一出口,天災馬上無言地站起來,走出了屋子。

    “喂、天災,我先把話說在前面。不管什麼原因讓你這樣墮落,想不想說出來也好。我對這種事情沒有興趣,反正聽到了也不能保證可以解決呢。但是、多少也要給達爾克講講吧,你是他的主人吧?我想,對擔心得都哭出來的傭人發發牢騷,這也是主人的義務吧”

    “關重護鳥事啊”

    “啊、也是啊。所以我不管了,以後隨你便了。儘量不要對達爾克冷淡哦,太冷淡的話,小心連達爾克都離你而去”

    聽到我吐出的這番話,天災為之一震,但馬上又像沒事一樣離開了202室。

    “有夠生氣呢,重護”

    默默看看我們對話的七七七妹妹,露出意外的表情。

    “就算是我,要生氣的時候還是會生氣啊。七七七妹妹才是,我對天災發火你也沒說什麼呢”

    還以為和氣主義者的七七七妹妹會說些什麼的。

    “我也覺得天災的態度有點那個啥。而且我不擅長對人發火啊”

    “是麼?”

    “嗯、我發火的時候,一定是被對方惹毛的時候啦。比如說,看到重護變態行為的時候”

    原來如此,所以七七七妹妹才總是對我毫不留情的發動攻擊。

    “嘛、話說這麼說,重護。禮物呢?”

    我對七七七妹妹笑咪咪地說出的這句話,不解的歪起了脖子。

    “……禮物?”

    “嗯、SouthRed購物中心裡天竺堂的和風黑蜜布丁。我最喜歡那個了(心形)”

    什麼也沒給我說便理所當然地覺得我應該會買布丁過來的七七七妹妹露出了滿心期待的表情。

    “……”

    “?怎麼了,重護?”

    “啊哈、啊哈哈哈哈”

    “吶、重護”

    “怎、怎麼說呢,七七七妹妹?”

    “難道、沒有買?”

    看著那冰冷的眼神,我坦誠的告白。

    “抱歉,因為玩的太高興了,就沒想到這個”

    看著如此謝罪的我,七七七妹妹露出微笑。

    “不可饒恕”

    接下來、諸位。知道筋肉強打這個技能麼?很疼的技能哦。具體的來說,能讓我對沒能買布丁回來這件事,發自內心深處的後悔不已。

    ***

    “天已經暗了,還是把你送到宿舍吧”

    “不用那麼擔心啦,鐵,不要緊的!”

    走在從SouthRed購物中心回家的路上,與重護他們分別的結、也就是吉野咲希向鐵、也就是辻深鐵之進投去笑容。

    “再見、鐵!回家的時候可不能繞遠路哦!要果斷回家哦!”

    “知道了,明天見”

    和鐵道過別的咲希,朝自己住的宿舍邁出了腳步。

    七重島的學生的生活環境大致分為兩類。

    有一種就是宿捨生活。

    被稱為學生特區的南國樂園七重島,在這裡上學的學生,100%都是脫離父母來到這個島上的。在七重島生活的學生,直到初中畢業都有進行宿捨生活而義務,門限規定也很嚴格。可是進修高中後,學生們將面臨進入高中宿舍還是獨自生活的選擇。這個比例是宿舍七成,獨居三成的分佈。的比起獨居意外有更多學生選擇宿捨生活,有著幾點理由。有金錢方面的問題,也有父母未下許可之類的問題,感覺撒手快樂安逸的宿捨生活很可惜的學生也大有人在。

    成為高中生後,咲希選擇女子宿舍也是出於同樣的理由。對於進修初中的同時便離開了父母的身邊,不遠萬里來到這個七重島的咲希來說,獨居生活並非充滿魅力的選項。重要的是,考慮到伙食之類的生活支援也有分配,宿捨生活也有宿捨生活的方便。另外、咲希對和從初中宿舍那時開始就是室友的好朋友駿河綾的同居生活也沒有任何不滿。

    只不過、最近和綾還在吵架,屋裡住的稍微有些辛苦。

    起因就是咲希來到月讀街這件事。

    吉野咲希從距今一個月前,體驗過謎之現象。

    直到放學回到宿舍的房間裡一個人逍遙自在的時候還記得。但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咲希已經莫名其妙的在月讀街三顆骷髏大本營的廢棄大樓的床上了。

    拜這個謎之想像所賜,咲希在月讀街逗留了長達三個星期的時間。在這期間又沒帶手機,咲希的日常變成了音信全無的狀態。

    在身為月讀街老大的大姐工作下,沒有釀成大的問題,但這段期間咲希好像被當做失蹤者來處理了。

    咲希從謎之現象造成的精神恐慌中恢復過來,總算回到這裡的時候,綾看到咲希沒事喜極而泣。但與此同時、看到咲希現在的風貌,也非常生氣,還被“明明那麼擔心你,居然是去搞不良了,真差勁”說了這種話,咲希因為尊敬著自己所憧憬的大姐,所以對現在的打扮被貶低非常生氣,於是不經大腦就吼了回去。自那之後,基本上就沒再怎麼搭話了。

    所以這一週時間,這屋裡住的相當辛苦。

    “不過我今天買了禮物,一定能和好的”

    如此嘟噥著的咲希手上拿著的袋子裡裝著的是給綾的生日禮物。說起來、綾的生日咲希是在月讀街度過的,這算是遲到1個月的禮物吧。

    本來計劃在一個月前好好慶祝的,但被那個謎之現象破壞了。但如果如此一來可以恢復兩人關係的話,也算是一種挽回吧,咲希如是想著。

    斟酌禮物、最後選了可愛圖案的髮飾。其實再努力一點就能買到更好東西的,但咲希現在的經濟狀況已經是極限了。

    這都是因為那個謎之現象的時候裝有手機和一個月的零花錢的錢包的遺失造成的。在月讀街的時候還以為一定是落在宿舍了,但回到宿舍的時候卻怎麼也沒找到。

    最後,因為必須重新購買手機,讓咲希新的錢包各種大出血。現在、咲希的生活變得非常拮據。

    “再不打工的話,真的會很不妙啊”

    考慮到今後的開銷,咲希穿過了人來人往的大道,在一轉入了鮮有人至的小路的時候,咲希就注意到了某人正站在眼前的黑暗中。

    “喲、好久不見啊”

    咲希聽到打招呼,停下了腳步。

    這個男人是自己見過的。

    “那個、好、好像是、叫做戰場的人”

    在那裡的,就是在前些天與鐵和重護去的遊戲中心裡打過招呼的戰場緋夜。

    “別發抖啊,這裡不是只有你和我麼?”

    戰場毛骨悚然的笑容還有發言,讓結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本想自那之後完全銷聲匿跡就放棄了的,沒想到會在這裡再遇見呢”

    對念叨著這些意義不明的話的戰場,咲希感到恐懼。

    “有、有什麼事麼?”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雖然已經確認沒有完全搞定,但你居然平安無事,這是怎麼回事?之前都去哪兒了?”

    “你、你說什麼?我完全不明白”

    對自己說出一些渾然不知的事情而瑟瑟發抖的咲希,戰場嗤之以鼻。

    “差不多可以給我停下那無聊透頂的演技了吧?”

    戰場這麼說道,可看到咲希只是一味的發抖和泛淚眼淚,戰場眯細了眼睛。

    “喂、你不認識我?”

    “是、是戰場先生吧,之前在遊戲中心介紹過”

    “不、不是那……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戰場將手放在嘴邊陷入思考的樣子,咲希連忙開始逃跑。

    可是、手腕馬上就被抓住了。

    “等等、話還沒說完”

    “……!”

    被戰場抓住的瞬間,咲希的身體簡直像被綁在石頭上一樣。恐懼襲了上來,勒緊了喉嚨、發不出聲來。

    對眼前的恐懼閉上眼睛的咲希、在心中開始祈禱。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鐵。

    “放開結”

    ***

    橫插進來的鐵引刀出鞘,幾欲一擊結果戰場。可毫釐之差的時候,對方拉開了距離。

    “結、沒事吧?”

    聽到鐵的聲音,結嗚嚥著點點頭,害怕地當場癱軟下去。

    “喲、男朋友同學。我認為,我是跟蹤你女朋友,但和罪犯之間還有一步之遙哦”

    “我感覺你更甚於貨真價實的跟蹤狂”

    一邊確認著結的安否,鐵的意識也從未從戰場身上移開。

    “察覺到我在跟蹤麼?”

    “光憑氣息就感覺到了”

    “於是,就把她當誘餌來使?”

    無法否認,就結果來說確實是這樣。

    “另外,為何要在住宅區把刀拔出來呢,男朋友君”

    “為了在這兒砍了你”

    即便被愛刀指著,戰場依然不為所動。

    “一副冷靜的表情拿著這種玩意揮來揮去,不管什麼樣的跟蹤狂,男朋友君都不在話下吧。不過我想說的是,這個島上能拿著這玩意兒的傢伙可不多啊,你是月讀街的人?”

    切中核心的發言,讓鐵提高了戒備。

    “是又怎樣?”

    “怎麼會、你不會跟我說是三顆骷髏吧?”

    對鐵君的表情變化,戰場不禁咂舌。

    “糟透了,居然和黑鬚參差有關係”

    這個名字剛一出來,鐵的殺氣便更上一層。

    “我要讓你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吐出來”

    鐵一口氣縮短了距離,瞄準戰場手起刀落。相對的、戰場一邊向後迴避,保持著安全距離,一邊窺伺著這邊的破綻。

    且不論面對手持利刃還能毫不畏懼地冷靜應對,而且動作相當輕盈。鐵明白了對方不是單純的變態跟蹤狂。

    可是即便如此,以手無寸鐵的人做對手,拿著刀的自己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果然沒辦法和刀劍做對手呢”

    “這麼認為的話,就趕緊全都吐出來,然後皆大歡喜吧”

    “才不要”

    一直退到被電燈照亮的地方,戰場若有所思地解開了架勢,脫下了身上穿著的氣派大衣。然後伸了伸背,絲地從鼻子吸了口氣,呼地從口中吐出來。

    打算做什麼?

    在被突然開始吐納法震住的鐵面前,重複了數次的戰場輕蔑的笑了。

    “要上咯、男朋友君”

    黑一色打扮的戰場,慢慢地、隨便地向這邊走來。踏出光明範圍邁入黑暗之中朝這邊前進的戰場,臉上浮現出毛骨悚然的笑容。

    未能讀出其意圖讓鐵軍產生了眨眼間的猶豫,之後鐵君迅速踏步向前縮短距離,朝戰場左側放出一閃橫剃。

    這記斬擊,將戰場的身體橫向切開……本應如此才對。

    “遺憾”

    但、就在剛剛揮下刀刃的鐵君眼前,戰場緋夜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

    隨後向著鐵君瞪大眼睛的顏面,一拳吃了進去。

    “庫——”

    在下巴確實被打飛開來的同時,肚子上也吃進了一擊,鐵君發出痛苦的喘息。在被拉進距離的同時,握刀的右手手腕被戰場的左手所抓住,戰場的右拳又好幾次地叩入了鐵的身體裡。

    被抓住的胳膊總算擺脫束縛,雖想強行拉開距離,但戰場卻沒能讓他逃走。不離開在刀能夠到的內側,而是保持絶妙的距離追著鐵跑。

    對這樣的戰場,鐵揚起刀,強行揮下。

    “讓我好等”

    在至近距離揮下右手的鐵,在刀柄能夠叩向戰場的距離。

    向前更近一步的戰場將左手舉過頭頂,接下了這一擊。這個瞬間、借助左手承受的力量,將鐵的胳膊帶往外側,就這麼順勢用右手抓住了鐵的右臂。

    到這裡,鐵完全無法理解。

    簡直像被以戰場為中心捲進去一樣,腳離開了地面,背部就這麼猛地砸向了地面。

    從背後穿透過來的衝擊,伴隨著劇痛襲向鐵。

    即便如此,鐵仍果斷站了起來。

    “居然還能站起來啊,吃了這個的傢伙還能站著的傢伙還從來沒有呢”

    看著露出無畏笑容的戰場,按住鬆開刀的右腕的鐵驚愕了。

    剛才那是什麼?

    之前鐵君的一斬的確捕捉到了戰場。距離、軌道都沒錯,應該是在能夠切開他胴體的距離放出來的才對。

    可是沒斬到。

    不對、這個奇妙的現象並沒能逃過鐵的眼睛。

    戰場緋夜他,是消失了,只在在刀觸及到些許之前的一瞬間,然後刀身穿過去的同時再以下蹲的姿勢出現的。這算什麼?距離誤判了?應該不會才對。我確實是在完美的時機斬過去的。

    真相不明的空白的一瞬間。

    這是何其的毛骨悚然。

    “怎麼了、快點砍過來啊”

    被戰場挑撥,鐵雖然撿起滾落在附近的刀,但沒法攻過去。貿然衝過去的話,又會挨上那個投技。而且摔在地上時造成的傷和疲勞還殘留著。況且握刀的右手因為疼痛也無法太用力。被丟出去的同時,右手好像也扭到了。

    雖然類似柔道的投技,但有所不同。是合氣道、柔術那一類麼?

    “用了真夠奇怪的技能呢”

    看著分析對手技能的鐵,戰場笑了

    “我所從事的事情,感覺最後都是力量的角逐。所以多少懷揣一身武藝”

    對這句話的真實性,鐵沒有絲毫把握。

    “就是那個投技麼?”

    “觀察對手,利用對手過剩的力量,對我來說真是再理想不行的技能了”

    “真是奇怪的概念”

    “才沒有概念,對我來說之分價值有無”

    “同感”

    鐵將到一度收入鞘中,將它擺在腰上,調整呼吸,隨後擺開架勢。

    “居合斬麼?”

    “最快的死擊,這就是我的概念”

    “比起對手的攻擊更先使出的最速斬擊,將對手一擊必殺麼。不過、沒中的話可是會有破綻的哦?”

    “擊中對手就死,不中我就死。拔刀即死人,所以才是死擊”

    “所謂的一擊必殺麼。簡直是被時代所淘汰的武士啊,男朋友君是這種人?”

    “你的技能也是一樣吧?那種招式當今可不流行了哦”

    “這不過是視野狹隘的偏見。在這個提倡環保的時代,我的技能才是最尖端的。將對手的浪費再利用,實際就是節省能量”

    “那麼我就殺了你、自己成為最尖端。斬斷浪費的源頭”

    “原來如此、這是個有趣的點子。不過沒用的大話還是別吹的好,會讓自己羞恥的哦”

    看著將手搭在刀柄擺開架勢的鐵,戰場這次也擺開了架勢。

    毫無破綻的相互凝視。

    “警察叔叔,就是這邊!”

    這個聲音,將兩人的臉都牽了過去。

    直到剛才還在蹲在一邊的結,不知何時來到了稍遠的地方叫了起來。

    “切、那個小鬼竟然把條子叫來了。男朋友先生,到此為止了。不好意思,我先撤了”

    “就這樣吧,我也不擅長應付警察”

    鐵目送著撿起丟在地上的大衣匆匆離去的戰場,連忙把刀藏在了在附近的灌木中藏了起來。

    然後朝著如此這般的鐵那邊,結跑了過去。

    “沒事吧,鐵!”

    “啊。結才是、你沒事吧?”

    “嗯、鐵來了就沒事!”

    聽到這句話,鐵鬆了口氣。

    “說起來,警察呢?”

    “啊、那是騙人的!我想這麼做的話,那傢伙也會消失的!而且,鐵也不想被警察關起來吧!?”

    看來是託了結的機靈。

    “抱歉,讓那傢伙逃了”

    對順著戰場逃去的角度看去連忙道歉的鐵,結搖搖頭。

    “比起這種事,只要鐵沒事就太好了!就是、那個……鐵能過來,我非常開心”

    看著結天真無邪的笑臉,鐵也十分開心,但同時也萌生出憤怒。是對那個叫做戰場的男人,同時也是對自己的弱小。

    忍住右臂的痛楚問向自己,可思緒之海並沒有浮出像樣的答案。

    那個、是怎麼回事?

    戰場展示的謎之迴避動作牽引著鐵的思緒。

    戰場緋夜、瞄準結的男人。首先是知道自己所屬的組織三顆骷髏的女BOSS是黑鬚參差的事情這點讓人好奇。參差,除了包括鐵在內這種值得信賴的同伴之外,對結都不會表明自己的來歷。

    戰場緋夜,到底是何方神聖?

    “總之,先聯絡大姐吧”

    5

    “結被襲擊了!?”

    “犯人就是前些天在遊戲中心遇見的,那個名叫戰場緋夜的男人”

    星期一的午休,我被鐵君“稍微有點事”這樣叫了到四下無人屋頂上。然後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嚇得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

    “誒?等等。為什麼戰場先生要襲擊結?”

    完全不知道戰場先生做這種事會有什麼意義。

    “天知道。只能認為是前些天在遊戲中心被盯上了”

    嘛、確實結很可愛,但這種事情……對啊,原來戰場先生是蘿莉控麼。

    盯——

    “嗯?在看什麼?”

    “不、什麼也沒有哦!話說,那個人會做這種事,還真是不敢相信啊!真的好火大!”

    “既然你這麼說了,八真重護,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拜託?”

    “我不問手段。只希望戰場緋夜不要再次接近結”

    “誒、稍等。這要我來做麼?”

    “本來想先去砍了那傢伙,但因為需要投入結的保護中去,所以我無法行動”

    “不、你想想。被跟蹤狂迫害之類的怎麼著也是警察的事情吧”

    “我們的立場讓警察涉及可不怎麼好”

    “啊、你說得對”

    確實鐵君因為是月讀街的人,被拉去問話的話會有各種說不清楚的問題呢。

    嘛、我也沒資格說別人就是。

    “不滿意?”

    “完全沒有,不如說我高興得很啊。又是幫結,而且還是鐵君交代的,還可以和結好好說說話呢”

    看著鐵君認真的眼睛,鐵君不久便認同地點點頭。

    “八真重護……不、重護。我不得不感謝你。雖然向你求助並非我的考慮”

    會看,果然。鐵君果然很重視結啊。嘛、應該說感情很特別呢。雖然鐵君這樣,但和結扯上關係的事情居然叫我來,這點有些奇怪。鐵君的話,無疑會自己全部承擔下來,自己想辦法才是。

    如此一來、果然……

    “是奶油子小姐的命令?”

    “是的、大姐是這麼說的。‘交給八真重護吧’”

    “誒、指名了!……難道說、鐵君把我的名字告訴奶油子小姐了?”

    “不、是已經知道了”

    “可怕!奶油子小姐,真心可怕!”

    我不由顫抖起來,那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說實話,居然說出委託你這種普通學生的話,我也完全搞不懂大姐在想什麼”

    “哈哈、真的呢”

    搞沒搞錯,那個奶油子、到底瞭解我到什麼程度?

    到底怎麼辦啊。老實說,我不想再和奶油子扯上關係了。這要是奶油子提出的未落還是果斷拒絶來的聰明。

    “啊、還有、如果接受委託的話,前幾天暗中交易的貨款大姐就會一筆勾銷”

    “這個委託,我接了!”

    我露出相當完美的營業用笑容。畢竟、那個代償是近似這個島上認真打工兩個月的份額。嘛、反正拒絶奶油子的委託也打算接受鐵君的拜託,到頭來還不是一樣。

    改變一下思考方式,這樣一來我就有堂堂正正的理由好好修理那個戰場先生了。……不、這是那個。這是為了結的行動,並不是生戰場先生得起,也絶不是因為私怨,嗯。

    “請多多關照,重護”

    為了直呼我名字的鐵君,這邊也必須好好努力了。

    “噢,戰場先生的退治工作就交給我了”

    於是,我將讓戰場先生遠離結的任務負責下來。

    那麼接下來該咋辦?

    6

    於是,首先是情報收集,放學後,我先去往了冒險部的活動室。

    “日安”

    “呀、八真君”

    看到久違的在活動室露臉的我,唯我部長還是老樣子笑臉相迎。

    已經在活動室裡的,是從唯我部長開始三名三年生,還有另外一人。

    “啊嘞、達爾克。你怎麼了?”

    在那裡的是堅強的傭人,星野達爾克。

    今早碰到的時候恢復了可愛的笑容,說著“托重護君的福,天災把理由給我說了哦”給我謝禮。看來和天災和解了的樣子。順便一說,我沒有問起那個理由。那個呆子的事情,我才不管呢。

    “現在的事情,我已經和唯我部長他們打過招呼了”

    對如此說道的達爾克,唯我部長點點頭。

    “天災君從上週開始就一直請假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因為很擔心就想問問星野同學”

    原來如此。

    “然後那個、從剛開始我就很好奇……徒然學長這是、怎麼了?這個傷是?”

    徒然學長坐在椅子上板著臉,頭上包著繃帶,右腳還打了石膏。

    “別在意,只是逃跑的時候從屋頂掉下來了罷了”

    總覺得這理由無法理解。

    “然後、八真君有事麼?”

    “啊、是的。其實我有事情想請教前輩們”

    “是什麼,這麼鄭重的?”

    “知不知道戰場緋夜這個人?”

    剛一這麼問出來,三名三年級的臉色頓時大變。

    “咦、這麼反應,怎麼了?”

    “應該我們先想問你。為什麼這個時間點上戰場先生的名字葦叢八真君嘴裡冒出來”

    看來唯我部長他們貌似發生了什麼事情。

    “實際上……”

    於是、我將到現在為止,與戰場先生相遇的經過。

    前些天為了見七七七妹妹來我家的事情,拿著七七七收藏的事情,昨天一年級的結被襲擊,以及被盯上了的這件事。還在就是負責不讓戰場先生接近結這個人物的事情。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唯我部長他們。

    “嘛、雖然首先想過和戰場先生交涉,不過對待這種行為的犯罪者只能把他幹掉了,我是這麼想……我說的話、有在聽麼?”

    “昨天、從SouthRed購物中心回去被襲擊了。……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麼”

    對我的結論當做耳旁風,逕自展開思考的唯我部長看向突然學長,徒然學長也點了點頭。?怎麼了?嘛、總之……

    “然後、戰場先生直到去年還在高中,對七七七收藏也甚是瞭解,所以我就想,唯我部長你們的話是不是曾經知道些什麼”

    “這個推測是正確的”

    “那麼、唯我部長你們知道戰場先生的事情咯?”

    “相當清楚呢”

    於是、唯我部長將一張照片展示出來。

    “戰場緋夜是初代冒險部副部長,也是第二代冒險部部長。然後,他還是曾一度毀掉冒險部的男人”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0-30 01:28 AM


第三卷 第四話 關於戰場緋夜與吉野咲希的考察

    1

    “戰場先生居然是冒險部的原部員?還是前部長?”

    對於唯我部長所說的話,我大吃一驚。雖然打算調查那個襲擊結的戰場緋夜來到冒險部,但沒想到他居然有過如此經歷。

    不過這樣一來的同時,事情的交集便出現了。

    包括七七七收藏存在這在內,關於七七七收藏的知識的程度,以及和七七七妹妹是舊識的關係,說他在冒險部這一事不得不叫人承認。

    不過,我也同時對某件事情產生了好奇。

    “就是、曾一度毀掉冒險部,是什麼意思?”

    對我提到的問題,唯我部長開口說道

    “創設冒險部的,是初代部長的今生霞學姐。本來和學校很多社團一樣,是一個僅有一位部員的奇妙社團。但因為今生學姐的為人,它的存在讓少數人所知道。起初宣揚開的只有名字,關於活動內容僅僅停留在了笑料的程度,幾乎沒有為學生所相信”

    “幾乎、是吧”

    “對、這就代表,有相信的人。戰場緋夜然矣,還有我·唯我一心也是其中一人。我入部的時候是兩年前的春天,那個時候,在冒險部收集七七七收藏的人們,恰好形成了知名集團。在今生學姐的統帥下,第三高中部‘冒險部’齊心協力,一邊期待,一邊確實地得到七七七收藏。但結局終將會到來。一年前的三月,今生學姐在從第三高中部畢業的同時,離開了冒險部,也離開了七重島”

    這就是初代冒險部的結局。

    “之後繼承冒險部的,是新升到三年級的戰場先生。但戰場先生的風格和今生學姐正好是兩個對立面,一言以蔽之就是弱肉強食,是個可以淡然使用強硬手段的人。所以當時得知這點的部員們,紛紛退出了冒險部。於是發生了那個事件”

    “事件?”

    “作為第二代冒險部首次挑戰‘遺蹟’的中途,戰場先生將一名部員當做了棄子使用”

    “你說棄子、怎麼會……”

    “確實‘遺蹟’被成功攻略,得到了七七七收藏。但其代價,就是那孩子因為‘遺蹟’的機關受了傷。雖然勉強保住了性命,但下半身失去知覺,變得再也無法行走”

    這件事,讓我想起了剛出冒險部時唯我部長的那句話。

    ‘我可不是在說笑、要得到七七七收藏的同時,有著隨時喪命的風險’

    “‘這種社團,別參加了’這是她在離島之際,對我說過的話”

    不惜犧牲同伴的作風,與前些天在202室看著七七七妹妹的表情,莫名的重合了。

    “然後,引起這次事件的戰場先生也帶著到手的七七七收藏退出了冒險部。結果,第二代毛線不連一次像樣的成果也沒有就這樣消失了。雖然最後的冒險部還留下我一個,大體上還是幽靈部員呢,實際上,也就等同於退出冒險部了”

    “那麼現在的冒險部是?”

    “因為有著無論如何也想去實現的願望,今年春天開始,我作為第三代冒險部部長再次展開了活動。將去年認識的夕和影虎邀請了過來”

    唯我部長想要實現的願望,就是‘征服世界’這一讓人噴飯的野心。

    “戰場先生一退出冒險部,就聽到他在獨自手機七七七收藏的傳言。然後前些天還到這裡來過哦”

    “咦?來過這間活動室麼?”

    “我想恐怕是來學校調查什麼的”

    “這麼一說、難道是……”

    “八真君所想沒錯,應該是調查那個吉野咲希吧”

    “原來如此”

    看來這件事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單純。

    “八真君,既然和戰場先生有所牽連我們也不會做壁上觀。我們也希望能夠盡到一點綿薄之力”

    對戰場先生知之甚深的戰場部長能夠如此提案,真的是萬分感謝。

    “還請務必出手相助”

    “那麼八真君,恕我唐突,能猜到戰場先生襲擊吉野同學的理由麼?”

    “……抱歉,一點都頭緒都沒有”

    畢竟,之前我只單純的認為戰場先生是個變態loli控。

    “那可以告訴我吉野同學的詳細情況麼?”

    “不、我和她交往還不深,並不能說出些什麼……”

    “請問、這件事的話……”

    舉起手來的,是到現在一直聽著我們對話一聲不吭的達爾克。

    “我是說關于吉野同學的事,天災的話或許知道些什麼”

    在冒險部的活動室談完之後,馬上回到幸福莊的我和達爾克,把還是老樣子泡進202室一直打電動的天災拉出了房間。雖然在202室談話也沒什麼不行,不過就我而言多少還是有些不想讓戰場先生的名字傳進七七七妹妹的耳朵裡。

    我對在樓梯上坐下的異形黑貓講了事情的經過,可反應不怎麼理想。只是“唔”“嗯”之類的對邊應付,另外就是懶懶散散的撓著腦袋。

    “話說,你真的知道結的事麼?”

    “結是誰?”

    “就是吉野咲希啊”

    “天知道”

    被這種不耐煩的態度對著,我差不多要迎來極限了。

    “喂、名偵探!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到底要頽廢到什麼時候!現在不是給你頽廢的狀況啊!有個女孩被糟糕的傢伙盯上了啊!不管什麼都好,先把知道的說出來啊!還有,別再擺出這副無可理喻的態度了,不然我再也不會把你當成對手了知道麼!”

    我怒吼著,不知聽到還是沒聽到我的話,黑貓名偵探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崛起嘴。

    “吵死了啊,重護,我現在在想很多很多事情。收起你那沒完沒了的絮絮叨叨,給我安靜點”

    “……欸、這算什麼?”

    “哼、好好動動腦子。再怎麼說也不能就這幅邋遢的行頭呢……阿爾克,幫我換衣服”

    看著站起來的天災,達爾克高興的應聲答應,點了點頭。

    這只異形黑貓突然看著我,露出惡作劇的笑容。

    “重護,現在你終於承認我這個對手了”

    驚——

    “……啊——、騙你的。那是……我一時情急,那個……就是拽文啦。我本來是清白正直的好青年形象,才不想被你這名偵探認作對手”

    “嘛、這種事日後再議”

    雖然看到天災偷笑的樣子非常火大,但感覺天災回到了往常的樣子,自己不由鬆了口氣。

    2

    這天夜裡,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裡,冒險部的六人全都集合了起來。

    “好久不見啦,小個子”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個子,茨閣下!請叫我將來有望的樹苗!”

    天災對興高采烈地胡亂摸著腦袋的茨學姐咆哮起來。

    啜了口鬍子老闆端來的咖啡,唯我部長果斷開始總結發言。

    “那麼先來整理下現狀吧。要點人物有兩位,原冒險部長的戰場緋夜,以及我們高中一年級的吉野咲希同學。戰場先生盯上了吉野同學,但其中理由並不明朗。根據八真君所說,兩人的接點應該只有前些天遊戲中心碰面的時候。但跟我對戰場先生的瞭解,我認為戰場先生絶不會僅為這種原因就跟蹤吉野同學,應該還有什麼別的,那麼究竟是何原因呢?這話只能說到這裡了”

    “到這裡為止,我已經聽達爾克說過了,唯我閣下”

    “還有、我從達爾克君那裡聽說,天災君或許知道吉野同學的一些事情,我想問問、這是真的麼?”

    “是真的”

    天災果斷承認了。剛才我問的時候還在那裡裝13,真叫人火大。

    “天災君和吉野同學認識?”

    “並不是、我與吉野咲希素未謀面。不、昨天在SouthRed購物中心見過第一次面了”

    “喂、天災。你這話說不清不楚的,素未謀面還能知道結的事情,這算哪門子的事啊?”

    “別慌、重護。我從頭來講”

    這個階段,將砂糖和年奶風味的咖啡喝上口,一級天災揭開了序幕。

    “實際上前些天我從名叫駿河綾的一年級哪裡接下了秘密打工的委託。委託內容就是搜索下落不明人士”

    “啊、就是那個委託麼?”

    秘密打工,這是處於七重島的管理之外,由志同道合個人成立的非法打工。然後,天災在前幾天在真田掌管的‘行會’的第三高中部支部接受過這樣的委託。

    “本來的話,應該由我在上週三帶回來的”

    這個也說過,好像是在新的決勝POSE之類的話裡面。

    “但因為發生了問題,便失去了這樣的機會”

    “什麼啊?那個問題”

    這麼問的同時,天災很不高興地撅起了嘴。

    “在我帶回來之前,行蹤不明的人就已經回去了啊!”

    天災徒然勃然大怒,聲音也粗暴起來。可是、這憤怒的矛頭卻叫人摸不著頭腦。

    “那個、天災君。為啥發這麼大的火?”

    對著與我抱有幾乎同樣疑問的唯我部長,天災吼了起來。

    “唯我閣下說什麼啊!事件可是在我的活躍之下解決之前就擅自結束了啊!如此讓人惱火的事情不是麼!簡直是屈辱!簡直是把我當傻子耍啊!”

    完全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天災,說完便奮力敲下了桌子。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不由覺得難以置信。

    “吶、天災。你不會說這是為了這事鬧彆扭才一直翹課?”

    天災使了個臉色,然後撇轉向一旁。順便一說,在她身邊好像聽過事情原委的傭人,苦笑著點點頭。

    “呆子。這家是伙貨真價實的呆子”

    “那個、天災君。還有些稍微不明白……那個委託到底是怎麼回事?”

    唯我部長歪著腦袋。

    “那個下落不明的是誰,還不明白?”

    天災凝視著我。話說,為啥要盯著我?

    “完全不懂”

    “你這傢伙,這也算是我的對手麼”

    對我老實的回答,天災嘆息著交代了結果。

    “吉野咲希”

    “?結怎麼了?”

    “所—以—說—,下落不明的,就是吉野咲希啊!”

    “……騙人的吧,結居然下落不明!”

    咦?真的?結可是在月讀街很平常的活蹦亂跳,很平常地著了點心啊。誒、那個難道就是行蹤不明的中途?

    “大約在一個月前,吉野咲希的聯繫突然斷絶了。雖然知道她回過一次學校的女子宿舍,但之後便杳無音信了。宿舍同寢室的駿河綾很擔心吉野咲希夜不歸宿的事情,和宿舍管理商量後,第二天便提出了搜索的請求。但警察也沒能捕捉到她的蹤跡,於是又經過了兩週,在這裡發出了秘密打工的委託”

    “接受這個委託的,就是天災麼。……嗯?昨天你突然發怒然後回去,難道也就是因為結在的緣故?”

    這麼一問,天災難看地閉上了嘴巴,看來是正中靶心。看著這個名偵探居然自我中心到了這種程度,我也沒力生氣了。

    “原來如此,吉野同學的事已經知道了。然後是關於和戰場先生的關係”

    “啊、唯我閣下,關於這件事情我有個猜測,不如說知道事情的接點”

    天災不經意的一句話,讓我們大吃一驚。

    “天、天災君,這真麼是怎麼回事?”

    唯我部長從桌子上探過身去

    “調查了在吉野咲希下落不明的那一天所發生的某件事之後,我明白了”

    “到底是什麼?”

    “是秘密打工。內容好像是調查某建築”

    聽到這話的唯我部長,驚訝的發出聲來。

    “難道,那個委託人是……”

    “對,就是戰場緋夜”

    天災的話讓眾人為止一驚。

    “喂、喂、真的假的”

    本以為毫無交集的兩人,沒想到卻以這種形式連在了一起。

    “不過說起來,虧你能知道委託人是誰呢。還以為秘密打工運營方的行會情報管理會很徹底來著”

    天災對感慨萬千的唯我部長投去惡作劇的笑容。

    “即便如此,也有漏洞可鑽”

    這傢伙的情報收集能力,還是一塵不變的給力啊。

    當我如此想到的時候

    “吶、那個建築物的調查是……”

    “老實說,我起初調查的時候也覺得這個委託有夠蹊蹺。但現在知道了戰場緋夜的素性,就全部連上了。戰場緋夜曾經是第二代冒險部部長,如果現在仍在追尋七七七收藏,就表示那幢建築恐怕就是‘遺蹟’了”

    3

    “慢著,這麼說的話,結也像我們一樣知道‘遺蹟’呀、七七七收藏之類的事情麼?但結好像並不相信啊”

    之前去月讀接的時候,對我被奶油子的七七七收藏嚇到這件事,結也只是“那種玩笑也信以為真”這樣笑著。

    “不、不要被這些束縛了”

    說出這話的是唯我部長。

    “我想,恐怕吉野同學什麼也沒被告知的情況下就被利用了”

    “你的意思是,沒有接受相信說明,只是進行出錢受僱的委託麼?”

    對徒然學長的發問,唯我部長點點頭。

    “也是呢,把人利用完便捨棄掉,正好是戰場先生的風格呢”

    感覺這話哪裡透露著險惡的氣氛。

    “那麼也就是說,叫做吉野的那孩子因為那個秘密打工,得到了與戰場學長所找到的‘遺蹟’相關的什麼情報而被盯上了,是這樣麼、一心大人?”

    對茨學姐的話,唯我部長點點頭。

    “這個可能性很高呢”

    正是如此,和我們同樣瞄準七七七收藏進行收集的戰場先生才會盯上結。確實順理成章,不由叫人點頭。

    “但、我考慮的是別的問題”

    說出這話的,是天災。

    “什麼啊,是什麼問題啊?”

    “雖然一眼看上去是完美的符合了,但仔細一看,實際上卻並不合邏輯”

    “你說邏輯?”

    “假說從戰場緋夜那裡接受委託的吉野咲希得到了‘遺蹟’的什麼情報,那麼、之後為什麼會行蹤不明?然後這兩週、不對、是這三週力為何沒有回來?這段空白期裡發生了什麼,完全不得而知”

    看著叉起胳膊的天災,能猜測出這段空白期的我,開口了

    “那個……這個我還沒說過”

    我說出了在這段空白期裡,在月讀街與結相遇的事情。

    “是位於月讀街頂端的組織,‘三顆骷髏’沒錯吧”

    雖然最近來到這個島的我並不知曉,但光是聽唯我部長這表示接受的話語,就能知道三顆骷髏這個名字在這個島上究竟有多響亮。

    “那麼、那個叫吉野咲希的一年級,在得到了三顆骷髏這一後盾才回去的麼。真是太能幹了吧,那個一年級”

    “不、茨學姐。我並不認為結是在利用鐵君他們”

    “哼、這不過是你的主觀臆斷吧,八真。也不知道那個輕浮的婊子一年級做了什麼就讓三顆骷髏給收留下來的”

    茨學姐丟下了這樣的話。

    “……總覺得,茨學姐說出這話有著微妙的說服力呢”

    “嗯、我也有同感”

    我和徒然學長點點頭。

    “喂、那邊的兩個,之後叫你們好看”

    被盯上的我和徒然學長,唰地別開了視線了。

    “就、就是,我看到結在遊戲中心好像是第一次遇見戰場先生。要是以前就認識的話,這也太奇怪了”

    “所以才說是你的錯覺不是麼?”

    一談起過去確實進行的秘密打工,也就那麼點事情,可就是不被相信。

    “總覺得有所聯繫,又沒有聯繫”

    “情報不足啊。看來需要稍微更進一步的調查”

    對天災得出這個了結論。但也有唱反調的傢伙。

    “不、也不必侷限於這一點。還可以採取讓事情更快結束的手段”

    這麼說到的,是唯我部長。

    “唯我部長,這是什麼意思?”

    “八真君,不覺得論點有些離題麼?”

    “什麼意思?”

    “你的目的並非調查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你的目的最終是能對頂上吉野同學的戰場先生做些什麼”

    “確實是這樣沒錯,不過正因為這樣,才要弄到更詳細的才……”

    “不、只用瞭解到這種程度便能看出應該去做的事了”

    “?什麼意思?”

    “因為戰場先生盯上吉野同學,就是因為她握有‘遺蹟’的情報”

    “也是呢。我想這點該不會有錯”

    “那麼、由我們率先攻略‘遺蹟’的話,會怎樣?”

    聽到我部長的這句話,我不由茅塞頓開。

    “戰場先生就沒有盯上結的理由了”

    為了得到關於‘遺蹟’的情報,戰場先生準備從結那裡弄出情報。但是、如果我們率先攻略‘遺蹟’的話呢?結所擁有的情報便會變得一文不值。

    “不過、唯我閣下。你覺得這樣的話,戰場緋夜真的會放過吉野咲希麼?”

    “關於這點我敢保證。戰場先生是討厭白費力氣的效率主義者,當判斷自己在白費力氣的時候,不會再對這件事付出任何時間,當然也不會在情報價值歸零的對象身邊團團轉。這個人的話絶對不會”

    曾與他在冒險部共同度過來的唯我部長,深信不疑的斷言道。

    確實像唯我部長所提示的那樣從條件清除的話,這件事好像也能踢開一邊。

    “那麼就趕快問問結吧”

    從結那裡問到戰場先生所追求的情報,應該能成為‘遺蹟’攻略的重要線索。

    “不、此言並非上策”

    “為什麼呢,唯我部長?”

    “先不論她有沒有與戰場接觸的機會,首先她沒有給戰場說過。換言之,對她來說這很可能是她不願意說出的情報。這樣一來,你覺得她會給我們老實交代情報麼?”

    “……這麼說,確實”

    “於此,最想避免的,就是我們通過與她接觸瞄準了同一個‘遺蹟’這件事。這點要瞞過戰場先生”

    對唯我部長這番話,徒然學長拚命點頭。

    “一心所言極是。沒準戰場正從哪裡監視著那個一年級女生”

    “等我們掃清‘遺蹟’之後,不用對戰場先生怎麼樣,只需期待這件事傳到他耳朵裡就行了。這樣一來不出一會兒,戰場先生就不會在對吉野同學出手了吧”

    說的沒錯。

    “也就是說,我們非得沒有任何提示的情況下碰巧散步散到‘遺蹟’那裡麼?”

    “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提示哦”

    “怎麼講?”

    “天災君,你知道吉野同學接受的秘密打工的詳細內容麼?”

    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麼。

    “詳細的最然不清楚,但知道相關地點是在第六街的大型購物中心,這點錯不了”

    “那不就是昨天去過的SouthRed購物中心麼。……嗯?不過這不是很奇怪麼?昨天結說了,她是第一次來SouthRed購物中心”

    “是這樣麼?”

    “天災的調查會不會搞錯了?”

    一定到這麼說,天災的嘴巴立馬扭成了へ字。

    “別小瞧人了,重護。我買到的情報可是足以信賴的。絶對不會有錯。不如先想想吉野咲希在說謊更加妥當”

    不、我不覺得結會是在說謊……不過,她能瞞下認識戰場先生這件事,這裡也應該這麼考慮吧。但是怎麼也不會去想結會是說謊騙人的孩子,裡面肯定有什麼原因。為了搞清楚這個原因,首先也要找到‘遺蹟’然後攻略,果斷讓戰場先生的心思從結身上挪開。

    “但要怎麼去找?畢竟那裡有那麼寬敞”

    三幢建築裡囊括了上百家店舖,而且院地還那麼大。就算知道那裡藏著‘遺蹟’,像這種大海撈針是式的尋找,也只會讓人骨頭散架。

    “那麼為了縮短時間,只有去獲取提示了”

    面對爽快回答的唯我部長,我不由眉頭緊鎖。

    “你說提示、找誰要?”

    “不就近在眼前麼。你家那個博學的地縛靈小姐啊”

    4

    “提示?不行啊。說過暫時不能給你的吧”

    一邊看著搞笑欄目,一邊吃著布丁的七七七妹妹,給出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就說一點點嘛”

    “不行、不能告訴你”

    擁有鋼鐵般的意志,這位頑固的地縛靈大人絲毫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

    “七七七妹妹,求你了”

    即便我拚命鞠躬,得到的回答仍是一味的“不行”

    “話說,為什麼想要提示呢?不是已經知道‘遺蹟’所在的地方了麼?之後只要肯花時間慢慢找不就好了”

    “時間寶貴啊”

    “嗯,什麼?”

    七七七妹妹盯著我。那直勾勾的視線感覺永遠都不會移走。

    “……那個、這是私人原因”

    “這算什麼?不告訴我?哼、算了。提示什麼的,才不給你說呢”

    鬧起彆扭的七七七妹妹視線再次回到了電視機上。但我不得不將它拉回來。

    “再聽我說下啊,七七七妹妹。雖然不能詳細的告訴你,但是不儘早攻略那個‘遺蹟’的話會很不妙的啊”

    “有什麼理由不能說的?”

    因為扯上戰場先生了。因為我討厭讓七七七妹妹聽到那個名字。

    “嘛、這是個、非常坑爹的理由”

    “你這是又不說理由,又想得到情報?重護的話完全搞不明白”

    也是呢,我也這麼覺得。但我要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拜託了。只要給我SouthRed購物中心‘遺蹟’的提示,什麼我都干,告訴我吧!”

    七七七妹妹直勾勾地盯著低下頭的我。

    “也就是,只要利索地攻略就行了?”

    總覺話題奇妙的繞回來了,反正先點頭。

    “嗯”

    這樣一來,結所拿著的關於SouthRed購物中心的‘遺蹟’的情報就會變得毫無意義,結也就不會被盯上了。

    “哼、利索地攻略就行了。……SouthRed購物中心的‘遺蹟’麼”

    七七七妹妹若有所思,然後笑了笑,最終點了點頭。

    “好吧,我就告訴你”

    “真的?”

    “不過,條件之一”

    “欸?條件?難道是天竺堂的和風黑蜜布丁?”

    “不過、條件之二”

    條件增加了一個。啊、第一個和想像中一樣,是天竺堂的黑風黑蜜布丁一週份。然後領一個條件是……

    “要是得到了那個‘遺蹟’的七七七收藏,重護也絶對不能使用。這就是我處的條件”

    “誒?不可以用麼?”

    “對、一次也不可以。無論那個七七七收藏有著何種能力都必須放棄所有權,讓給其他人,絶對不可以使用”

    看著對這奇妙的條件感到困惑的我,七七七妹妹露出無畏的笑容。

    “可以約定麼?畢竟、只要攻略‘遺蹟’就行好了吧?”

    總覺得是某傳銷組織的慣用條件。但反過來想,這樣約定之後,七七七妹妹就能給出提示。

    “我明白了,我約定”

    我無可奈何地就收了七七七妹妹作為提示所給出的條件。

    “好吧,那就好好考驗你們一番了”

    許久不遇真的全忘記了。

    當然是關於聽取七七七妹妹的提示代表不得不解決難題這件事。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0-30 01:29 AM


第三卷 第五話 South Red購物中心的考驗

    1

    South Red購物中心是七重島南部最大的購物中心。

    暫且不提節假日,就算在平日也能看到學生眾多的熱鬧景象。

    為了增加購物的樂趣,這裡豐富了店舖的數量,加入了影院、卡拉OK、保齡球館等,遊戲設施也是一應俱全,放學的友人們一同來到這裡,即使校服不同也能進行交流。嘛、因為其中必然會看到情侶身影,所以沒看到那種傢伙的時候,總感覺想(FFF掉)……不爽。並不是說羨慕那些有女朋友的而動了邪念。……嘛、雖然裡面朝只有那麼一丁點點的理由在裡面,但那也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說到最首要的理由,那就是我不得不穿在悶熱的熊熊人偶裝裡面看著這一派甚是歡樂的景象。

    接下來是答疑時間。為什麼我要穿著熊熊布偶裝在SouthRed購物中心徘徊呢?答案就是七七七妹妹所出的試題。

    儘管穿上熊熊人偶裝是七七七妹妹所出的試題,但也不僅僅是這麼回事。正確來說,是冒險部的所有人都要在South Red購物中心裡面進行特定的打工。

    “這麼做的話,提示自己就會出來哦”

    依照一直七七七妹妹所說的話,與其說我們是在打工,更絶對性的傾向於賺取情報的計劃。

    我正在做的,是穿上人偶裝發廣告宣傳。就是一邊面帶微笑地(雖然是人偶裝但表情一致)走近客人,一邊配發傳單。和本土的站前配發紙巾的內容大致相同。但、這與發紙巾有所有同,不能一直停在同一個地方,而是必須在購物中心內幾個點間不斷移動的配發,況且還一定要穿燜熱的布偶裝,真是非常辛苦。

    在最初地點發完紙巾之後準備去往下一個地方。在途中,在South Red購物中心中的咖啡店裡,看到了唯我部長正在接待客人的身影。

    穿著服務生制服的唯我部長顯得非常迷人,他一邊露出清爽的笑容,一邊在將咖啡放在露天座位上就做的女高中生,聊得還挺開心的。隨後聊過之後,唯我部長反過來從那個妹子那裡拿到了寫有郵箱地址的紙條,這種事情無知已幾番反覆。

    每當看到這這番景象,熊熊人偶裝就會被殺氣所包圍。

    第一天就目擊到如此情景的熊熊人偶,在工作中抓到一群好事的2B青年,雖然他們“喂、熊,你搞什麼”這樣吼著還對其又打又踹,但其還是強行把他們拉到了監視攝像頭背面的死角,試著給他們進行了教育性的指導:“喂、你們真群蠢貨,果斷給我雙十,將力量集中在食指捅進那個四眼帥哥那鮮嫩的菊花”【註:俗稱千年殺】。

    可在教唆之後,這個計劃卻被將唯我部長團團圍住的女高中生們阻止了,幾分鐘後,一隻憤怒的小兔子(人偶裝)擅離了負責的地區,毫不留情的襲擊了熊熊(人偶裝)。

    “你丫的、臭狗熊!居然教唆雜魚襲擊一心大人,看招!”

    那可愛的小腿描繪出的重擊穿過了熊的身體,強烈的衝擊直達熊體護身(人偶裝)的我的內臟。

    “咕、灰常抱歉。茨……小兔子小姐”

    熊熊被小兔子幹得四腳朝天。我就以這幅樣子繼續叫著客人。

    現在是打工的第三日。我們仍未抓住線索的影子。

    ““辛苦了””

    和管理打工的社員們打過招呼,我和茨學姐得到今天的工資後,走向了冒險部的大家結束打工後碰面的小店那邊。

    “這個打工,要不是為了一心大人這可真要累死我了。出這麼多汗真的好不爽”

    茨前輩一邊唧唧歪歪地抱怨著,一邊用襯衫的下襬扇著,往裡面送進涼風。從剛才開始,我的眼睛就圍著某物脫離開來的這周圍,不知道看哪裡好。

    “八真。你在看什麼地方啊”

    腦袋被冷不防的敲了一下。不喜歡被看到的話,還希望不要在我身邊做出這種舉動。

    正在心中露出惡態和茨學姐並肩走在購物中心的時候,從身後傳來了“重護君,茨學姐”的聲音。這一路小跑過來的,是當前在七重島原創品牌的服飾店裡做打工店員的達爾克。姑且是這樣,我還是補充一點,那是女性品牌。

    “啊、達爾克。這衣服真可愛。怎麼了麼、啊嘞?”

    “商店的店長小姐說是‘因為是做宣傳,就穿著吧’,然後就給我了”

    達爾克的表情表示對自己穿著的衣服並不滿意。看來是已經開始忘記新倉自己那扭曲的性癖了。

    就這樣,三個人一起走向了會和的老地方。

    於是,我們總算來到了購物中心裡某個供休息的空場。以到了那裡,我邊看向了老位置的桌子,然後唯我部長,徒然學長,天災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那裡。

    “我先去買點喝的吧”

    對唯我部長他們輕輕地揮揮手後,我走向了牆邊並列著的自動售貨機專櫃。然後在一頭一直以來的黑色自售機裡,購入了一直以來的新鮮果汁。茨學姐和達爾克也在同一個自售機裡各自買了喜歡的果汁,就這麼走向了三個人的座位。

    “你們三位,辛苦了。搞到什麼了麼?”

    就算唯我部長這門問,紛紛在空座位上坐下的我們也只能搖頭。

    “是麼。這邊也是毫無收穫。只是從女孩子那裡得到的郵箱地址的數量增加了而已”

    說出著孕育出憎恨根源的發言,唯我部長重重地嘆了口氣。

    “已經第三天了,有沒有什麼像樣的提示麼?”

    對一邊用吸管吸著鮮果汁一邊煩惱起來的我,天災嗤之以鼻。

    “哼、還打算做這種沒用的打工到什麼時候。趕快注意到啊”

    我盯著這位滿嘴瘋話地差勁嘴來的名偵探

    “一天都沒打工的傢伙,別亂插嘴”

    身為性格缺陷者與不適應社會者的素質拿滿分的天災,就第一天、應該說10分鐘就把打工給搞砸了,然後和因受傷不能打工的徒然學長一起投入到了SouthRed購物中心內的搜索力量。

    “影虎、你找到什麼麼”茨學姐問道

    “很稀罕,眼下一無所獲”

    聽到這個報告,我盯著天災。

    “你不是有話說麼”

    “沒有任何提示還要去找‘遺蹟’,根本就是無餌求漁”

    天災搖搖頭。看來這傢伙也以因為毫無成果而感到焦躁吧。

    我用吸管吸了口鮮果汁,掏出手機瀏覽編輯。在確認保護結的鐵君發來的定時報告之後,也確認了當前沒有問題。自上次的襲擊之後,雖然戰場先生先生並沒有特別的舉動,但仍然不可大意。

    “說起來,該怎麼辦呢?”

    這三天裡,我們受到好評的情況並沒有改變。

    唯我部長在咖啡店對網羅客人(幾乎是女性)還有提高營業額做出了貢獻,時薪提高也是板上釘釘的。我和茨學姐的熊熊和小兔子的互動,不知何時演變成‘熊熊戰兔子’的格鬥秀(內容是兔子虐殺哦熊熊)也讓人眼前一亮,決定一天公演一次。拜其所賜,還拿到了特別津貼。擁有服裝才能的達爾克,也就服裝設計與店長交換了意見,這讓人很是好奇。我們的打工生活是一帆風順,如果還找不到線索的話,我們就都要變成ArbeitM@ster(打工大濕)了。

    “果然是我們的打工存在什麼共通點麼?”

    “但是唯我部長、雖然從頭一天就一直思考這件事,但不是並沒有找到什麼特別的共通點麼”

    我們的真實目的並非打工。我們所打工的工種雖然與線索並無關聯,但改變各色不同的視點沒準能找到共通點。……嘛、雖然未見成效就是。

    “啊——、線索到底是什麼啊?”

    大家一起喝著同一台自動售貨機買來的鮮果汁,一邊嘆息。

    “……說起來,大家都專註上這個了麼?”

    好像聽到茨學姐在嘟噥著什麼。並不僅限於近在旁邊的自動售貨機專櫃,購物中心也有幾家新品店,但我們決定利用這個可以買到新鮮的果蔬果汁的自動售貨機。這個果汁,簡直像是自售機裡將果物鮮榨出來,現榨現喝。

    “這麼說來真是不可思議呢”

    雖然比普通果汁價格要貴,但非常可口。總覺打工完後,毫無道理地想喝上一口。

    “受不了,真是幫人云亦云的傢伙”

    “吵死了,名偵探。你不也在喝同樣的東西麼”

    第一天看到我們喝這個的樣子,天災也奪走了達爾克的果汁喝了起來,然後也專註上了這個。

    “那重護是怎麼想去買這個果汁的?”

    什麼,這麼問、說啥意思?

    “那個……啊、對了對了。哎呀、在配發紙巾的地點附近有個自動售貨機,然後看到穿著悶熱的人偶裝的傢伙去買了這個果汁,而且看上去還很好喝的樣子”

    “啊、我和八真也是一樣”茨前輩如是說。坐在旁邊的達爾克也點點頭。

    “我也是類似的原因。畢竟是店裡附近有自動售貨機,總是能進入視線”

    “我是因為那個吧?因為我總是聽到我們的咖啡店店長‘都怪這個店前面的某個自動售貨機,店裡的果汁類商品總是賣不好’這樣的抱怨吧”

    “我是被一心這麼多推薦的。從那之後就喝起來了”

    徒然學長如是說。

    原來如此,黑色的自動售貨機麼。

    “……這也算是共通點麼?”

    “什麼、八真?”

    “不、我想職場附近的黑色售貨機能不能算是共通點就是”

    這麼一說,茨學姐突然露出了呆滯的表情。

    “你啊、再怎麼說這也不靠譜吧?”

    也是呢。

    儘管如此,大家還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黑色的自售機。

    “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總覺得那個自動售貨機的模樣裡頭,像是藏著什麼數字”

    正如唯我部長所言,黑色自售機的旁邊鏤著的白線和白點、好像描繪著什麼東西,稍微轉換下視角看去,便露出‘37’這樣的數字。這是利用視覺差的一種巧繪,一種隱形繪法,一種特效藝術。稍微打發時間的話,看一看也算是種十分有趣的取向。

    “啊嘞?說起來,我的打工地點前面的自售機上的數字,好像不是‘37’……對、對、我想起來了,是‘23’”

    達爾克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的打工地點前面的自售機也不一樣……對了、是‘76’”

    在唯我部長如此低語的瞬間,在場的六個人不禁面面相覷。

    大家喝著鮮果汁。專註上這個,是因為打工地點附近看到有客人喝果汁的情景。賣這個的黑色自售機。然後是它上面描繪的凌亂數字。

    “難道說……那個黑色自售機上所描繪的數字就是提示?”

    2

    第二天放學後,冒險部一同集中在了同一個地方。

    已經調查完畢的徒然學長,將導遊指南的小冊子上描繪出的South Red購物中心的示意圖在桌上展開,上面用鋼筆做了記號,記號的旁邊寫上了數字的標註。

    1,2,6,16,23,37,76,78,0.4,然後是奇怪的折線。

    “影虎,自售機的數字真的只有這十個麼?”

    “啊、錯不了”

    “原來如此,數字完美的被打亂了呢”

    所有都不同,也並不存在連號。其中還有帶著小數點,連謎之折線都有,毫無規則性可言。這無疑就是七七七妹妹所說的提示了。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知道這就是指向‘遺蹟’的提示,也無法就此明白七七七妹妹的難題,說真的。

    “這條線是什麼?這有這個不是用視覺差,而是直接畫上去的?”

    唯我部長指向最後的那折線。打比方說,就像是在醫院橋段裡看到的心電圖的線,伴隨著噗咚噗咚的聲音,從左到右運動的那個。

    “從數字和小數點考慮,應該是數學記號‘√ ̄’(根號)吧”

    天災的回答在理。雖然單看來只是個奇怪的折線,但說是根號的話能夠讓人接受。

    “這樣一來,就是要組合某個數字麼”

    單個根號並不能表達任何意思。也就是說,能夠填進去的數字應該會與提示有著某種聯繫,就是這麼回事吧。

    “那麼,你知道該怎麼填這個數字麼、八真?”

    茨學姐盯著我。

    “……不、完全不知道”

    “小個子知道麼?”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個子,茨閣下!應該說“明年的好身材”!……哼、10個數字的排列組合有,啊——有三八六十二萬八千八百個哦。不、根號不能是最後一個,所以要消減到三百二十六萬五千九百二十種麼。不對,除開‘23’,‘76’組合與‘2’、‘37’、‘6’,以及‘1’、‘6’組合與‘16’重複應該是二十九萬二千七百六十種。不可能光是這種毫無用處的排列組合,一定有什麼其他的提示”【註:排列組合的參考①N=10!=3628800②N=10!-9!=3265920③N=(10!-9!)-(7!-6!)-(9!-8!)+6*(6!-5!)=2942760。“!”為階乘符,N!=1*2*……*N。】

    天災一將落在攤開的小冊地圖上的10標記上的眼睛抬起來,大家就紛紛朝她看去。

    話說,剛才這個名偵探的解說裡的心算是不是很厲害?

    唯我部長指著地圖。

    “按從小到大的順序連線的話,暗號應該就會……出不來呢”

    原本地圖上樓層就是打亂,在上面連線根本毫無意義。

    “那麼、這樣如何?將10個點作為頂點連接起來,在它們中心應該和數字有所關聯”

    聽過徒然前輩的意見我同時盯向示意圖,在腦中構造出SouthRed購物中心的立體影像,想像著各自售機的中心部分。

    “先試試看吧”

    聽到唯我部長的提議大家朝著那個那個地點進發,在那裡的卻只是個尋常的粗點屋。

    “鞥高,好嘔氣同轟轟(應該、還有其他方法)”

    “名偵探、東西沒吃完就別說話!”

    明顯不對,所以我們準備再回休息所,繼續進行作戰會議。我們從一如既往的黑色售貨機買來鮮果汁單手拿著,不管他也是、她也是,在交換意見後怎麼也得不到正確答案。

    “難道說、那個黑色自售機就是提示這件事,可能本身就是個誤會?”

    沒人反駁茨學姐的發言。我自己也完全是一頭霧水,心中也飄過類似的想法。

    我忽然看向‘37’的黑色自售機。

    嗯——、那到底代表什麼?

    就這麼盯著的時候,我看到有什麼人拉著手推車、朝那個自售機走了過去。

    ……哎、是個比我們年輕幾歲的打工學生麼。

    然而、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怎麼了、重護”

    我用指尖指向那裡,回答了天災發出的疑問。

    “我有些好奇,想去看看”

    “你好奇什麼?”

    “不過就是、那個自動自售機的鑰匙孔完全找不出來,所以想看看是怎麼打開的”

    剛才在自售機買鮮果汁的時候,雖然想仔細找找有沒有別的提示,但哪兒也沒找到打開它的鑰匙孔。因為把手有好好地在上面,不像是不能打開的樣子,但怎麼也不明白那開啟的方法。嘛、因為跟本家的習慣扯上了,所以不管怎樣我的興趣都被釣了起來。

    被我這麼一說,大家也都朝著進行補充作業的小哥注視過去。這位打工君右手握著鑰匙串上的鑰匙,樸實無華地伸進了自售機。

    “喂、八真,你的眼睛是出氣的麼?不是很普通的用鑰匙打開了啊”

    “不、真的不管看了幾次也完全找不到鑰匙孔啊!”

    雖然我拚命的反駁,但卻沒人相信。

    “哇、反應別這麼淒涼啊,喂”

    “呼、別那麼不正常啊”

    你沒資格說別人,名偵探。但事實我上也我無法反駁。

    “我去看看”

    然而,我獨自走到自售機旁。

    “日安”

    我把事情向茶發的打工君詢問後,他隨意地笑了笑。

    “啊、是說這個麼?”

    “感覺很有趣,麻煩給我演示下”

    關上了補充完畢的自售機,鑰匙被拔出。可那個地方沒有鑰匙孔。

    “嗯!這是!?”

    看我眉頭緊鎖的反應顯得心滿意足的打工君,將剛才刺進去的鑰匙,往那裡靠近過去。然後……

    “哇!這是神馬!”

    在靠近的一剎那,之前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了鑰匙孔。

    仔細再仔細的觀察過後,發現了鑰匙靠近的時候,空無一物的金屬面簡直像水滴滴落的水面時泛起的波紋一樣搖曳著,隨後形成的鑰匙孔。

    “咦?這是啥?好厲害!”

    看到我這個反應,冒險部的各位也紛紛靠了過來。在打工君的如法炮製之下,露出了和我一樣的驚訝表情。

    “這是怎麼搞得?”

    頗為好奇的茨學姐從打工君手上借過鑰匙,凝視著。

    “呼、是那個叫做電磁記憶合金的玩意吧”

    “小個子,那是什麼?”

    “電磁記憶合金就是通過接受特殊的電磁波來變化成預先決定的形狀的金屬。恐怕從這個鑰匙裡有發出微弱的電磁波吧。雖然以前有發明出來過類似的金屬,但一個金屬能在不同電磁波的作用下變化出任何形狀,還是這個島上的科學家最先成功做到的”

    “啊、是雙葉才兔吧。話說真厲害啊,這種最新技術居然會用作鑰匙孔”

    茨學姐欽佩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如果不能識別特定的電磁波就無法構築鑰匙孔,沒有鑰匙的話就無法打開麼?沒有鑰匙孔也就無法解鎖,這可真是棘手的貨色啊。不、拿到鑰匙的話就能輕鬆打開,所以也沒那麼棘手好像……”

    “?怎麼了麼,八真君,嘰裡咕嚕的說些什麼?”

    “沒、沒啦。神馬也沒有!”

    我連忙掩飾了過去。好危險,差點把奇怪的東西說漏嘴了。

    “誒、這個鑰匙原來這麼厲害啊。以前都不知道”

    看來連天災也是未曾耳聞,興趣滿滿地瞄著已然還到打工君手上的鑰匙。看來只能是那構造實在太過有趣,平時的話,根本不會在意打工君所用的鑰匙是老式還是最新尖端產品。不過話說回來,雖然茨學姐沒說出來,不過自售機的鑰匙為何使用這最新的尖端技術,實在是大惑不解。

    “請問,打工者閣下。自售機上面寫著的這個號碼是什麼?”

    在這關鍵時刻,天災提出了關鍵問題。鑰匙的事情果斷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號碼?啊、是說那個隱形繪製的數字麼?我覺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嗯?”

    “補充作業是什麼樣的順序呢?和這個號碼有什麼關係麼?”

    聽到天災的提問,大家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不、並沒有”

    “方便的話,能不能把這個順序告訴我們呢?”

    “沒問題哦”

    打工君在導遊指南的小冊子的地圖上,指著10個點的順序。

    “真是夠怪的循環方式呢”

    “是因為貨艙口和業務電梯的關係,畢竟我們工作人員被告知要極力避過顯眼的地方”

    打工君指著載滿堆滿果物箱子的手推車。就這麼在購物中心裡堂堂正正的推來推去的確很顯眼。

    “這個補充作業的順序,是工作決定的麼?”

    “不、雖然並沒有特別的限制,但就效率考慮,這是最好的,所以幹我們這個的會按同樣的線路循環”

    聽到了個不錯的情報。

    “那個、我也能問個問題麼?”

    “?怎麼,打工者閣下?”

    “如不嫌棄,可不可以問問那孩子的郵箱地址?”

    順著打工君指尖的方向看過去,而達爾克就在那裡。

    “我、我麼?”

    “本人是第四高中部二年級的橫田博。如不嫌棄,請做我的聊友!”

    真田君漂亮地低下了頭,達爾克則慌慌張張地看看天災。

    “達爾克、告訴他。這是Give&Take”【註:禮尚往來】

    接到主人下達的命令,達爾克勉為其難的掏出了手機。

    “、請”

    “好嘞,一定要發郵件哦!”

    於是,露出爽朗笑容的橫田同學精神滿滿的拉著手推車離開了。

    “……真可憐”

    目送著他欣然離去的背影,我在心底哀悼者。

    “不過很有趣”

    雖然和我一樣預想到了橫田君那悲傷戀愛結局,可天災露出的邪惡笑容,卻讓我重新審視起她的鬼畜。

    總之回到原來的桌子之後,天災果斷在紙上寫下了之前橫田君所告知的情報。

    “根據之前從橫田那裡問來的補充作業順把自售機的數字排列之後,變得奇怪了”

    23,16,6,√ ̄,1,78,0.4,37,76,2。

    然後、這是什麼?完全搞不懂啊。

    “天災君。能夠再重複一次之前從橫田君那裡問道的解釋麼?”

    “好吧”

    聽到唯我部長的話,天災用筆指著導遊指南。

    “首先起點是三號館的內側的出貨口,從那裡將用來補充的果物載上,乘上業務用電梯,來到三號館三樓的兩個自售機,按‘23’‘16’的順序補充。之後用同一個電梯去往一樓,補充完一樓的‘6’之後,向隔壁的二號館移動。將二號館一樓的4個自售機按照‘√ ̄’‘1’‘78’‘0.4’的順序補充。然後轉到隔壁一號館一樓按‘37’‘76’的順序。此後再回到隔壁的二號館二樓對‘2’進行補充。之後回到三號館的出貨口就結束了。……重新來看的話,配置存在偏重啊”

    確實在寬闊的SouthRed購物中心內,這種黑色自售機的設置場所算不得到處都有。

    “這麼一來,好像是按照各館各樓層來劃分的吧”

    “這樣就是‘2316’、‘6’、‘√1780.4’、‘3776’、‘2’這五個”

    我注視著天災在紙上寫下的五個數字,首先是最開始的‘2316’。

    “按平時的想法,應該是提示地點、不過……”

    “是不是二號館的三樓,一心大人?”

    對茨學姐雖簡單但合情合理的意見,唯我部長認同地露出微笑。

    “那麼後面的16是什麼意思呢,茨”

    “這種事,我哪知道”

    與對唯我部長的態度截然不同,徒然前輩被狠狠的盯了過去。

    “有店號之類的吧?……啊、為了簡單易懂,所有的店號都有標出來吧”

    在導遊指南上的樓層指示區裡面,不僅完完整整地並列著該樓層的店面,旁邊還寫著店號。

    “那個……就是說二號館三樓的16#店……就是這家”

    我指向樓層指示區的一角。

    “剩下的數字……好像不是根據相同要領推出地點的特定數字呢。總是,先去這家店吧”

    聽到唯我部長的話,大家點點頭。

    3

    SouthRed購物中心二號館三樓的目標店,是個頗具規模的體育用品店。在裡面分列著各體育專櫃的漂亮貨架上,琳瑯滿目的體育用品陳列其中。

    “在其中找出合理的暗號麼?”

    “首先是‘6’吧。和體育相關的……是什麼?”

    “一心,這不是人數麼?六個人的話……排球?”

    說的沒錯,確實排球是一組六人。

    “六人一組的運動麼。好像還有其他的,有誰知道?”

    大家面面相覷,並沒能列舉出來。環視店內的專櫃之後,其中六人一組的運動也只有排球了。

    “然後,排球是什麼?”

    茨前輩的疑問沒有任何人予以回答,應該說腦子一片空白。

    總之這點先作為保留,看看下一個數字。

    “然後是、‘√1780.4’麼”

    “好像和排球毫無關聯呢。不如說,認為這個數字不代表任何意思要來的合理”

    對天災的分析,我抱有同感。而旁邊的茨學姐叉著手念叨著

    “那個、根號應該是……二次相乘所得的數字所表示的記號,√1780.4就是乘方之後喂1780.4的數字吧……話說,那是幾?”

    果然這個就算要心算也是不可能的。

    於此,唯我部長說著“用計算器吧”果斷掏出手機。

    “42.19478640……”

    原來如此……話說,這個數字是什麼?

    “馬拉松麼”

    做出這個回答的,是天災。

    “天災君說的沒錯。把這個數字四捨五入的話是42.195,這個表示的是馬拉松的正規距離42.195公里”

    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啊。

    “這就不會錯了。第二個是馬拉松。也就是說跑鞋專櫃麼?”

    “也就是說,這些數字表示的是這個運動品店中的專櫃麼,一心?”

    “應該沒錯”

    唯我部長對影虎學長點點頭。

    “我想這也就表示,第一個的排球所指的就是排球專櫃的意思”

    “這樣的話,下面的‘3776’又代表什麼運動呢?”

    接下來會是什麼呢?籃球、網球、足球、棒球……、到底是什麼?

    “想著有關3776的運動,各種各樣的運動在腦中咕嚕咕嚕地打起轉來”

    3776,3776……3776根?3776發?3776射?

    除我之外的成員也叉著手思考著,不時在店內打轉,開始搜索與‘3776’對應的運動用品。

    “啊、我懂了!是3776米!”

    如是拍起手來的,居然是達爾克。

    “什麼啊、達爾克?3776米啥啊?”

    有用到這個距離的運動麼?對我的疑問,明白答案的達爾克,歡天喜地的開口回答道

    “重護君,正確答案是富士山的標高哦”

    “……啊——、原來是這樣”

    在富士山上的運動,這就代表,答案是登山。雖然想盡了通常的運動,但這麼一說確實在理。但七重島是南國島嶼,真的會有登山靴麼?一邊這麼想著,我環視一圈,在店內的一角不只是登山靴,還有登山用的帆布包,甚至連野營用品都一應俱全的陳留在這個專櫃中。

    “挺給力嘛、達爾克”

    被誇獎的達爾克,露出了在滿足不過的表情。

    “排球,馬拉松,登山。最後是‘2’呢。……與2相關的運動又是什麼?”

    聽到唯我部長這句話,大家各抒己見

    天災“網球”

    徒然學長“是桌球”

    “說起來,一對一竟技都是2吧?”

    “的確如此”

    得到這個回答的同時,唯我部長不禁苦笑。

    “對‘2’好像有些癥結的樣子。要推出特定的運動實在是很困難呢”

    正如唯我部長所分析的,不計其數的詞彙糾纏不清,還應該有其他提示吧。

    “徒然閣下,能把導遊指南再給我看看麼?”

    徒然學長將手裡的小冊子遞到了天災伸出的手上。

    看著小冊子的天災“嗯、嗯”地點著頭。

    “恐怕最後的數字與運動沒有關係”

    “天災,為什麼這樣認為啊”

    “因為,答案就是自售機所在的樓層”

    這麼一說,讓我窺嚮導遊手冊。

    “最初的兩台自售機在三樓。它所表示的是‘2316’。然後是一層的7個自售機,它們在各館分別為‘6’、‘√1780.4’、‘3776’。然後是最後就是二樓的‘2’號自售機了”

    “是麼,並不是按照各館各樓層區分數字,而是按照樓層分類的麼”

    最開始的‘2316’是店的位置。然後的‘6’、‘√1780.4’、‘3776’是運動專櫃。剩下最後的‘2’又表示什麼呢。

    “這樣一來,‘2’應該和剛才的3個運動有什麼關聯吧”

    “諸位、我明白了”

    伴隨著這個聲音,達爾克在稍遠處招著手。

    然後,那個地方正是三個專櫃的中心。

    “原來如此,最後的數字是房間編號麼”

    達爾克找到的是位於三個撞鬼中間的試衣間。占地略廣的試衣間,從1到5標著數字,拍成コ字形。

    向目標的‘2’號試衣間窺伺其中,但只能看到牆上面掛著面鏡子,除此之外,根本沒有能稱得上特徵的特徵。

    鏡子裡,也只能看到自己正表情微妙地盯著自己。

    “真的沒搞錯麼?”

    我明白茨學姐的話。真的是什麼也沒有,只是單純的試衣間而已。但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到底是什麼呢?我一邊思考一邊目不轉睛地觀察著鏡子,之後注意到了奇妙的地方。

    “我說、達爾克。不覺得這面鏡子很怪麼?”

    “?什麼?”

    “總覺得,是不是太暗了點?”

    “嗯——、這麼一說我也注意到了,不是燈光的原因麼?你看、這個試衣間是照面很暗啦”

    我抬頭看去,確實因為照明位置的關係,光線很難進來,顯得這間試衣間整體較暗。

    “但是……這樣很奇怪啊”

    “怎麼,達爾克?”

    “我覺得試衣間很暗這件事就很怪啊。店家希望賣出衣服,試衣間的燈光應該要好好佈置才是,我覺得這樣才能顯出衣服的美感。我現在所在打工的店裡,試衣間裡就有好好地設有照明”

    原來如此。

    “兩位說的沒準是對的”

    說這話的是唯我部長。

    “其他試衣間的正上方都有好好地安裝電燈。只有這一端的試衣間因為天花板的構造關係而沒有設置照明。而且更重要的是,正如八真君所說的,這面鏡子比其他試衣間看上去要暗一些”

    聽到唯我部長的分析,大家都開始比較其他試衣間的鏡子,但確實就只有這個試衣間的鏡子感覺照得有些不好。好像沒有弄髒啊,為什麼呢?

    我不由自主地進到試衣間裡,碰了碰鏡子。

    “嗯?”

    然後我又敲了敲,終於明白為什麼了。

    “這個不是鏡子。是金屬”

    “八真君、你說是金屬?”

    “都被騙了。這並不是玻璃鏡子,只是表面光潔的金屬反射看下上去就像鏡子一樣”

    對我的報告,唯我部長認表示同地點點頭。

    “也就是說,這是金屬鏡的意思呢”

    “一心大人,金屬鏡是?”

    “雖然目前理所當然的都是玻璃鏡,但在該技術確立起來之前,人們是將表面細心打磨之後的金屬當做鏡子使用”

    “好像在歷史課上學到過,說的就是銅鏡吧”

    “正是如此、影虎”

    “然後,這是金屬的鏡子又能怎樣?”

    “從至今位置的經過來考慮,答案不是已經出來了麼?茨閣下”

    “什麼啊、小個子。別賣關子了,趕快說啊”

    “喂、別亂摸我的頭,茨閣下!髮型被搞的亂七八糟了啊!”

    “是點刺激一斤說,茨學姐”

    “啊、就是剛才那個自售機麼”

    聽到我幫天災做出的回答,從後面抱住天災進行各種調戲的茨學姐表示接受。

    “我覺得應該是接受什麼電磁波就會打開鑰匙孔的結構”

    “咦?那麼這面金屬鏡就是通往‘遺蹟’的大門咯?”

    “就是這麼回事吧”

    不過說起來,沒想到體育用品店的試衣間的鏡子竟然會是‘遺蹟’的入口。

    這才正是這個島上‘遺蹟’難點所在。完全無法預測。

    “八真、那該怎麼調查變出鑰匙孔的電磁波呢?本來電磁波我就不是很懂”

    嘛、一般來想的確是這樣。

    “唯我部長怎麼看?”

    “正如八真君所考慮的,我覺得與之前自售機一樣的電磁波就行”

    看來,我的想法被完美的察覺到了。

    “一心大人是說,剛才那個打工的孩子手上的鑰匙,就是這裡的鑰匙麼?但這也太巧了吧……”

    “這就是這個島上‘遺蹟’的特徵。進入‘遺蹟’的提示必然在其附近。不如說考慮到一路是怎麼摸爬滾打到這裡,才會覺得這種想法才是最為妥當的”

    “是這樣啊”

    “恐怕不是只有那個橫田同學才有那鑰匙吧。考慮到進行那個自售機補充作業的人所借出的鑰匙數量,大概能夠打開這裡的就有好幾把吧”

    如果說自售機的鑰匙是作為‘遺蹟’的鑰匙來使用的話,這就能讓人點頭了。

    正在表示接受的時候,我突然回憶起摩天樓的‘遺蹟’。那裡所使用的玻璃板是無法從外側看到裡面的傢伙,也使用了同樣令人稱奇的技術。總感覺電磁以及合金的影像在眼前展現了出來。

    製作電磁記憶合金的人物,確實是GREAT中的一員,應該是叫雙葉才兔的人。

    “記憶被喚醒了啊”

    “接下來該怎麼得到鑰匙呢,重護?”

    為什麼問我啊,還有、不要用眼神叫我去偷啊、名偵探,你應該是阻止這類事件發生的人才對吧。

    “乾脆明天叫誰去申請打工,然後拿到鑰匙不就好了?”

    “什麼啊、這麼無聊”

    你說了“無聊”吧!正兒八經的說了吧!你這個自我主義的名偵探!

    “不、時間寶貴。得要儘早弄到手”

    如是說道的,是唯我部長。

    4

    在SouthRed購物中心相鄰的公園長椅上,輕飄飄的吊帶衫搭配短褲模樣的達爾克,獨自坐在那裡。

    隱藏在附近灌木從中的我和天災,監視著他的樣子。

    “居然讓達爾克出賣色相,唯我部長也真夠無節操的”

    “嘛、本來就是要越早弄到越好,那就儘早吧”

    一言以蔽之,唯我部長提出的方法就是從剛才認識的橫田君那裡強行借到鑰匙。為了這個,讓之前和橫田君交換過聯絡地址的達爾克給他打電話,然後果斷把他叫到這個公園來。就是這麼回事。

    在我們所隱藏的綠化灌木的正對面,唯我部長他們也藏在灌木後面,對達爾克所在的長椅形成夾擊之勢,等待著真田君的到來。

    “話說這個作戰,感覺不像是唯我部長的風格啊。覺得唯我部長有些急於求成……你怎麼看?解說員天災小姐”

    “雖然我也這麼想,但兵貴神速。至少不能落於人後呢,有戰場緋夜的話”

    嘛、是這樣沒錯。我們要趕在結被再次襲擊之前,將攻略SouthRed購物中心‘遺蹟’的事情傳達給戰場先生,讓他知道襲擊結是沒有異議的行為。這點還是應該越快越好。

    不過,果然還是覺得這種行事方式,不像是唯我部長的作風。

    “你覺得唯我部長在想什麼?”

    “那當然是‘遺蹟’裡的七七七收藏吧”

    也是呢、果然是這樣啊。這次唯我部長肯這麼痛快地幫我完成委託,大概也是因為跟戰場先生扯上關係也就必然與七七七收藏有著聯繫,所以才涉足其中的吧。然後現在正成為攻略‘遺蹟’的趨勢。

    “不是很好麼?拋開唯我閣下的本意不論,找到並攻略‘遺蹟’的話,戰場緋夜對吉野咲希的注意力也會隨之消散吧?這樣不也就達成重護的目的了麼”

    嘛、也可以這麼說。不管唯我部長在想什麼,我們利害關係是一致的。說實話,唯我部長肯幫這個忙實在是雪中送炭,對他我也不能說什麼。這麼想來……

    “然後呢,名偵探?你這次又在謀劃著神馬?”

    將唯我部長的目的置之不顧,這麼一來,反而對這傢伙的想法產生了好奇。

    不過、看到我的臉,天災嘆了口氣。

    “真受不了,還以為你想說什麼。原來你是無法坦率接受別人的好意,只會妄加臆測的主麼?重護啊,像你這種無法信任他人的傢伙,一定會成為出色的罪犯”

    被亂說了一氣呢。

    “會這麼想也很平常不是麼。何況像你這種忠實於自身慾望的傢伙,鐵定不可能不為自己利益行動啊”

    “不許說人家沒有陰謀就不會行動”

    “還有別的思考方式麼?”

    像你這種只為自己行動的人,我可搞不懂哦。

    “因為吉野咲希的擅自回歸,導致了我名偵探的出場化作泡影。所以我想作為冒險部的一員,做出貢獻。……然後”

    “然後?”

    “那個……上週給重護添了好多好多的麻煩,然後、我想得好好補償才行”

    偷瞄了這邊一眼,天災害羞的俯下臉。

    “不覺得有什麼麻煩啊。我只是想這麼幹罷了”

    “是麼,真是太好了”

    天災鬆了口氣的樣子。這樣一看,這傢伙也挺可愛的嘛。

    “那麼說些別的。重護這次準備怎麼甩開唯我閣下,然後拿到七七七收藏?”

    才不會啊,為什麼非做這種事不可啊。

    “不會甩開啦。而且我本來就和七七七妹妹說好了,這次不會去要South Red購物中心‘遺蹟’的七七七收藏的”

    “這種奇怪的約定算什麼啊?為什麼七七七閣下要提出這種條件?”

    “完全搞不用。反正這次只要攻略‘遺蹟’就能確保結的安全,這樣就夠了”

    “話說、重護。你被七七七閣下會提出這樣的交換條件,我可沒聽說過”

    是這樣沒錯。畢竟我跟誰也沒提過。

    “沒必要說啦。就算說了,也什麼也改變不了吧”

    “嘛、確實說了的話,唯我閣下會開心的睡不著覺吧”

    “是吧”

    “哼、可我高興不起來啊”

    “又怎麼啦?”

    “重護對我藏著好多事”

    嘛、與本家有關的事情我是瞞著了,而且根本沒打算說。

    “原來如此”

    “天災也不是一樣麼?我也沒那麼瞭解你的啊”

    “很不湊巧,我可沒有到處吹風自己興趣”

    “雖然這話不對,但我也是一樣”

    “是麼。我之前的言行確實有些奇怪。在和對手各種聊天的同時,看穿對方的期待感也會隨之減少呢。是我失言,‘瞞著的事好多’這句話,你就忘記吧”

    天災如是道歉。失言麼,對這傢伙來說還真是稀奇。

    “然後,重護。你真的沒打算撇下唯我閣下?”

    “所以我這次真的不會這麼做。應該說,聯想法都沒有。還有、名偵探,不管被你慫恿幾次,我也不會做壞事的”

    “嘖”

    被我這麼斷言,名偵探煩躁地開始咂舌。

    “果然這次沒我這個名偵探的戲份麼”

    這傢伙在悔恨什麼?話說別抖好不好、這傢伙。

    正在對話期間,看到了唯我部長在那邊的灌木後面招手的樣子。

    “看來是橫田來了”

    為什麼要把橫田君直接喚作橫田呢?天災這傢伙的基準真讓人捉摸不透。

    “噢、來啦”

    依舊穿著之前的工作服,橫田君總算來了公園。

    “晚、晚上好,星野同學”

    “晚上好,橫田同學”

    “今、今天太陽真好……”

    “不、是晚上了吧?”

    橫田君在夜晚的公園與妹子(其實是雄性)獨處的狀況依然聽牌。

    “先坐下、好麼?”

    “也、也、也是呢”

    完全口吃了。雖然平時看到這種狀況就想立馬把那幫傢伙FFF掉,但一看到真田君緊張的樣子,就反過來想為他加油。

    於是兩人就這麼坐在了長椅上,沒有哪邊要率先開口的樣子。

    “不行啊,橫田他嚇得不敢動了”

    “是啊”

    看著完全石化狀態的橫田君,我不禁問向天災

    “……吶、天災。我真的非得這樣不行?”

    “不行吧,這是作案安排啊”

    “話說,我完全成壞人了啊”

    “重護是混沌屬性。所以沒問題”

    “意義不明的neta出現了”

    “順便一說,我是秩序屬性”

    “‘秩序’是啥意思,給我先去查查字典”

    “我,尊從我自己的套路”

    “……啊、嗯。那你就這樣吧”

    正在進行著廢話的時候,另外一邊的唯我部長向這邊招著手催我“快去”。搞沒搞錯?真的不去不行?

    “明擺著不行啊。現在正是充分發揮那與生俱來的邪惡眼神的時候”

    “不要隨便讀取人心!還有不要說些失禮的話!”

    “重護,你就是為了這一刻而誕生在這個世上的”

    “要是這樣的命運,我可真要哭了”

    “好啦、別唧唧歪歪說個不停,果斷上”

    於是、我從花壇的灌木中被踹了出來,踉踉蹌蹌地朝兩人所座的長椅那邊靠了過去。

    雖然達爾克很快就注意到了,但石化之後的橫田君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

    沒辦法,我立馬貼到他的跟前,然後吼道。

    “喂、喂、小子,居然敢對哥的女人出手!嗯?”

    聽到我的怒吼,橫田君嚇得轉過頭來。

    “啊、是剛才的……咦!你是星野同學的那朋友麼……剛才的大哥是星野同學的男朋友麼!”

    “這不是當然的,蠢貨!別想就這麼完事!”

    被我全力一瞪,橫田君開始瑟瑟發抖。總感覺很對不起他。

    “這、這、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仙人跳麼!用妹子把人引到沒人的角落,然後跳出來一個可怕的大哥的,這種情況麼!”

    “噢?說哥在開玩笑麼,小哥。那哥們玩點真的,幫你鬆鬆骨咋樣!”

    被我抓著衣領,帶有濃重關西腔的橫田君膝蓋不住地顫抖,怕的不行。

    而且、上級生那邊“真厲害啊,八真君”還有“那傢伙玩真的”還有“還是阻止八真打人比較好吧”之類竊竊私語傳到了我的耳朵裡,讓我倍受打擊。

    “那、那個,本人沒那麼多錢,就算要勒索,我也沒錢給啊?”

    “真拿你這小B(雖然同年)冇得辦法哈。算了、錢就免了。相對的,把剛才那個奇怪的要是交出來。神馬啊、不會搶你的。只是借一下”

    被自己的話嚇到了。這真是何其高端的補充,這性質也太惡劣了吧。嘛、再怎麼說也是我自己。

    “那、那個、那個自售機有監視攝像頭,我想從那自售機偷了錢也開路不了的……”

    “要你管!少廢話,交出來!”

    被我這麼之後,橫田君開始戰戰兢兢地從腰上彆著的鑰匙圈裡取下自售機的鑰匙。看到他的樣子我真是倍受打擊。哇、我已經淪為實打實的壞人了。

    這時,在我們旁邊的看過對話的達爾克,拉了拉我的衣服。

    “算了吧、重護。我還是覺得這麼做不好。把事情好好說明再借過來吧”

    聽到達爾克的正確言論,四個人從灌木中探出臉來。

    “是啊。果然重護的作戰不行呢”

    天災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出了意義不明的話。

    “我想,外道的末路將通往冥府魔道,八真學弟”

    “你真是太差勁了,八真”

    “誠實第一哦,八真君”

    咦?這是啥情況!為啥合起伙來做捉弄我,諸位?話說、最後那個,叫我這麼幹的就是你吧!

    看來大家是覺得我那逼真的演技太過火了。

    “對比起、橫田君,嚇到你了。其實我們無論如何也需要那把鑰匙。不會拿來做壞事的,就不能借給我們麼?明天一定還你”

    看著達爾克低下頭,總算認清狀況的橫田君點了點頭。

    “看來是有什麼事呢,我曉得了。這把鑰匙就借給星野同學吧。那麼、明天還來的時候,還能再見吧”

    聽過事情說明,橫田君坦率地承諾了。而且,橫田君還是個有夠會鑽空子的傢伙。嘛、之餘這個選擇會不會將他今後的人生引向毀滅,還是留在以後再想吧。

    “那就借給你咯”

    從橫田君那裡接過鑰匙的達爾克,用那可愛的笑臉微微一笑。

    “這麼爽快就借過來了呢,話說,我的壞人不是白演了麼?”

    再次回到‘遺蹟’入口的體育用品店的試衣間的我們,果斷將從橫田君那裡借來的鑰匙靠近了金屬鏡。

    如此之後,金屬鏡開始搖曳,隨後出現了鑰匙孔,而且還不止如此。

    “有文字浮出來了”

    ‘前方是通往地獄之路。地獄之底,不知路幾重。但請不要迷惘,無數的分岔路將最終纏繞在一起,通往最深處房間吧’

    看來是使用電磁記憶合金的特性的演出呢,真是頗為精巧。

    “這是什麼意思?”

    “恐怕是說前面的‘遺蹟’中有很多路線吧,而且這些路線全都通向寶箱的房間。”

    對天災的推測,唯我部長點點頭。

    “作為前方預告,說不定更像是有什麼意圖呢”

    唯我部長迅速地將鑰匙插進了顯現出來的鑰匙孔。伴隨著轟鳴聲,試衣間的鏡子像門一樣緩緩地開始運動,隨後在背後出現了通往地下的螺旋狀階梯的樣子。

    看到已然現身的‘遺蹟’入口,從我們嘴裡不由漏出“噢——”地感嘆。

    不管怎樣,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實在不容易。有些感動了。

    但、不可以在這裡大意,畢竟接下來的都是正題。

    唯我部長環視我們

    “接下來、我想趕快進入‘遺蹟’、不過……影虎受傷了還是留在外面守門吧”

    “抱歉”

    “然後,我希望星野同學和影虎一起待機”

    “好的、我明白了。老實說……我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看來是在上次的‘遺蹟’吃了些苦頭啊。

    “所以,去往‘遺蹟’的成員是我和夕、然後是重護和天災四人。影虎和達爾克君待機,後援就拜託了”

    我們點點頭。

    我們終於準備衝入‘遺蹟’,但在此之前,唯我部長檢查著金屬鏡。

    “果然還是老樣子,從裡面打不開麼。影虎、你把把鑰匙留著。萬一沒能攻略要在中途撤退的話,我希望能從外面打開”

    “怎麼聯絡?”

    唯我部長從口袋裏取出手機,一邊看著顯示屏,一邊走下數節樓梯。

    “手機好像有信號。要是發生什麼就打電話吧”

    “明白了”

    接下來、冒險部第三次‘遺蹟’挑戰正式開始。

    “三位走吧”

    聽到一馬當先的唯我部長的聲音,我們點點頭,開始從試衣間鏡扉裡的螺旋階梯慢慢深入。

    ***

    在在South Red購物中心相鄰的公園長椅上,橫田獨自坐在那裡。橫田一邊回想著達爾克薛之謙的笑容,一邊呵呵傻笑。此時,附近出現了一個人影。

    “你好啊”

    冷不防的從背後傳來聲音,嚇得橫田從長椅上跌落下來。

    “嚇、嚇死我了。還是饒了我吧,戰場先生。不要每次都搞突然出現啊!”

    看到橫田君這幅模樣,戰場緋夜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哎呀、不好意思。想看看橫田同學好玩的場面就忍不住嚇嚇看呢。不管怎麼說,能夠打我電話真是幫大忙了”

    橫田與戰場的相遇是在一個半月之前。一如既往的做著自售機補充作業的打工的時候,有人過來搭腔。不知不覺之間話題就聊開了,之後又在幾度交往之中,橫田覺得戰場是個平易近人,類似兄長的存在。

    從那個戰場那裡,橫田接到了個奇妙的囑咐。

    那就是,如果現在的工作裡有新來的成員加入就告訴他。還有有誰想要得到鑰匙的話就告訴他。還有,如果其他打工者或者工作人員有類似的情況也希望能告訴他。就是這麼回事。

    先不論最開始那個,橫田認為絶對不會發生其他兩個事情,於是就半開玩笑的答應了。可是,實際上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在今天發生了,於是橫田果斷和戰場取得了聯繫。

    “這是答謝。雖然有些少,還是拿著吧”

    “咦、這種事!真的可以麼!”

    看著戰場遞出的鈔票,橫田吃了一驚。

    “說不定以後還會有什麼個人性質的委託哦,到時候就有勞了”

    “是、請隨便吩咐!”

    接過不算少的禮金,戰場的闊綽,讓橫田對他愈發的抱有憧憬。

    “不過說起來,還真有和戰場先生一樣想借鑰匙的人出現呢,用那個鑰匙做啥?”

    問麼問起的橫田,突然為之一震。

    “這種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抱、抱歉”

    被笑容可掬的戰場這麼一瞪,橫田連忙低下頭。

    “那、那現在要怎麼辦?因為那些人把鑰匙借走了,今天沒法借鑰匙給戰場先生了”

    “啊、沒事”

    戰場手中已經握有橫田所熟知的鑰匙。

    “誒、這是怎麼回事?”

    “從你的打工工作的事務所裡拜節過來的。沒事啦,用完我就還回去。辛苦你了”

    笑容可掬的戰場對橫田輕輕揮了揮手,走了出去。

    “接下來,去調查下對我的獵物橫插一腳的到底是哪個傢伙吧”

    邁著悠閒腳步的戰場緋夜露出無畏的笑容,向South Red購物中心邁出了腳步。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0-30 01:30 AM


第三卷 第六話 ‘遺蹟’中的分岔路

    1

    從試衣間鏡子裡延伸的螺旋階梯上,我們四人謹慎的不斷往下。

    等距離設置的電燈驅逐了通往地下的連續階梯的昏暗,能夠保證視線的清晰。在咕嚕咕嚕的旋轉階梯下到盡頭,眼前出現了一跳筆直的通道。

    “比想像的要深呢”

    最開始是在地上三層,從樓梯的落差和樓梯數考慮,我們現在所處的恐怕是地下七八層的深度了。眼前延伸的通道,是規整的混凝土通道,不管哪裡都給人一種地下通道的感覺。

    唯我部長在前面開路,馬上便遇到了分岔路。

    “開來這就是最初的分叉點了”

    “一心大人,怎麼改怎麼辦?”

    前方的道路被平滑的流線體按Y字一分為二,茨學姐所指的是在正中心的牆壁上的噴漆。

    “喂、不是寫著‘戰場參上’麼”

    “啊、大概是戰場先生寫的吧”

    唯我部長面色陰沉下來。

    “咦、也就是說戰場先生已經攻略這個‘遺蹟’了麼?”

    茨學姐驚訝的說道。

    “不、未必能夠說死”

    “怎、怎麼回事、八真?”

    “要是已經將‘遺蹟’解決的話就有必要刻意留下這種東西麼?把‘遺蹟’的機關打通,得到七七七收藏,然後脫出就行了吧。就算不是這樣,特地留下這種東西應該是給像我們這樣其他的‘遺蹟’挑戰者看的,應該是為了宣告自己已經來過這裡了吧。那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就像剛才夕那樣,為了讓人以為‘遺蹟’已經被攻略了麼。確實看到這個的其他挑戰者,會首先想到‘已經有在自己前面挑戰過這個‘遺蹟’了啊’。不管怎樣的挑戰者,當其認識到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遺蹟’已經鹿死他手,也不會想無用的涉足危險了。虛張聲勢還真是效果超群呢……確實像戰場先生所為”

    唯我部長表示接受。

    “不是挺能幹麼、重護。對對方的這種障眼法心領神會嘛”

    閉嘴,名偵探。不要一邊偷笑一邊拍我肩膀。

    於是天災看向唯我部長

    “唯我閣下,這個‘遺蹟’的大門應該無法從裡側打開吧?”

    “是啊。跟往常一樣,進來的人沒有拿到寶物是出不去的。所以我們才不得不在外面留下同伴”

    “那麼、戰場緋夜是怎麼擺脫這個束縛的?”

    面對天災指出的問題,唯我部長嘆了口氣。

    “確實是這樣沒錯”

    “想來有三點。一、戰場緋夜已經攻略了這個‘遺蹟’,從而脫出;二、現在正在挑戰這個‘遺蹟’,目前還在裡面;三、和我們一樣有同伴在外面,有針對進出‘遺蹟’的手段,但目前‘遺蹟’的攻略暫時停止了”

    “二和三暫且不提,一是是可能的吧?這個遺蹟還健在不是?”

    “不能侷限於此吧,重護。雖然我們曾被困在了崩壞的‘遺蹟’裡(天災瞥了眼唯我部長,然後唯我部長別開視線),但不是也有按原樣保留下來的‘遺蹟’麼”

    “……是啊、上次的洋館‘遺蹟’的機關就沒有停下來,完完整整的保留下來了,我們學校的‘遺蹟’也是”

    “這方面希望你能說明一下,唯我閣下”

    對天災的問題,唯我部長開口說道

    “‘遺蹟’基本上能夠再利用的。將寶箱裡的東西拿出之後,再放進別的東西‘遺蹟’就會重置所有機關再次啟動。但是、也不能以偏慨全。帶有‘遺蹟’機關的‘遺蹟’有時會崩落,有時或壞掉,這種情況,機關就等同死亡,再也無法復活”

    確實、雖然我們高中的‘遺蹟’就是被重新利用作了入部測試,但摩天樓的‘遺蹟’連同地面全部抽落便無法再次啟動了。

    “寶箱裡放入東西是怎麼定義的?”

    “相關的我們就試過學校‘遺蹟’,不知道能不能算作答案,但應該擁有某種程度重量的東西就可以”

    看來關於‘遺蹟’重置的設定這方面甚是隨便。確實冒險部的入部測試中使用的‘遺蹟’的寶箱裡放進了醃菜石,上次洋館‘遺蹟’,七七七收藏也和布偶成功掉包。

    是怎樣的結構呢?‘遺蹟’的寶箱看上去都是一個模子,這次有時間的話可要好好調查一番。

    “那麼最後,小個子所說的一到三點哪個才是正確答案?”

    天災十分不爽的盯著,聽過我們對話的茨學姐。

    “呼、現階段還無法斷定”

    然而做出如此回答的瞬間,茨前輩襲擊了天災。

    “那就別說些搞不懂的話啊!”

    “都、都說了不要弄亂我的頭啊,茨閣下!總之可以確定,雖然戰場緋夜已經進過這個‘遺蹟’,但‘遺蹟’依然健在,機關還在活動的可能性很高。畢竟,從戰場緋夜是在上週日才襲擊吉野咲希這點來考慮,認為‘遺蹟’還沒有被攻略比較妥當,沒有從吉野咲希那裡沒有引出情報的話,在至今為止的幾天間要攻略這個‘遺蹟’是相當困難的”

    被茨學姐從背後按住,頭髮被弄成雞窩一樣天災拚命地控訴著。

    “夕、也就是說,我們要做的事情沒有改變。為了徹底甩開戰場先生,只有在戰場先生之前率先攻略‘遺蹟’”

    在把我現狀之際,大家重振旗鼓。

    接下來眼前分開的兩條路,左和右,應該進哪邊?

    “怎麼辦,唯我部長?嗯?你在做什麼?”

    回過頭的時候,唯我部長在附近的牆壁前面蹲了下去。

    “……不、沒什麼”

    於是唯我部長立刻笑著站了起來。

    “然後、唯我閣下,你覺得該怎麼進去?”

    聽到將亂成一團的頭髮重新弄好的天災所提出的問題,唯我部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金屬鏡上的文字表示的沒錯,不管道路怎麼分開,最終彙集在一起的話,雖然四個人一起行動比較穩妥,但我認為道路分開也一定有它的道理。恐怕這會關係到‘遺蹟’機關的難易度”

    嘛、就這樣吧。

    “我想的也一樣,唯我閣下”

    “那麼,這裡我們兵分兩路分別進去”

    “好的”

    盯——

    “八真君,我先說好,這次不會搶功了,你就放心吧”

    “誒、是這樣麼?”

    唯我部長露出苦笑。

    “嘛、這是我真實的想法”

    然而唯我部長現在可是拿到了背叛全勤獎啊。

    “我希望大家齊心協力降至攻略,不希望戰場先生也插手這個‘遺蹟’。兵分兩路也是這個理由。之前我也說過,道路分開的話難易度會不一樣,但反過來說,這也可能是某種程度的問題選擇。就是說,當前進道路的盡頭機關無法攻略的時候可以選擇返回,向別的道路前進。那麼、分頭行進才會更有效率地完成攻略吧?”

    員阿里如此,是這麼回事啊。

    “‘不希望戰場先生也插手’麼。唯我閣下是怎麼評價戰場緋夜的?”

    被天災這麼一問,唯我部長立即露出苦笑。

    “雖然讓人憤慨,但是個能確實拿出成果的傢伙。撇開個性不談,就收集七七七收藏來說,我不得不尊敬戰場先生”

    唯我部長的補充說明,可見是經過成熟思考的想法。畢竟還有七七七妹妹和結的事情,就我來說對戰場先生評價不可能不抱有個人感情。嘛、雖然我們不一樣,但沒有任何提示就找到了這裡,實在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戰場先生正如唯我部長所說,關於七七七收藏的收集有著相當的手腕。

    “那要怎麼分呢,唯我部長?”

    “我和夕、八真君和天災君吧”

    “……是這樣麼”

    “不管幾次我還是要說,這次我絶對不會丟下你們。這個分配只是根據相性好壞來分的”

    聽到唯我部長的發言,茨學姐睜大了眼睛。

    “相、相性好什麼的,一心大人原來是這麼看待我的呢(心形)”

    “更正一下。因為夕喝多有人都沒相性,我就只好揮淚認領了”

    “嗚嗚、一心大人好過分。不過能和一心大人成為一對真是我的畢生修來的福氣”

    聽到這反轉過來的想法,突然覺得茨學姐是個堅強的女性。

    “另外,這次的主力可是八真君和天災君哦”

    “咦?我們麼?”

    “發揮兩位力量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吧?”

    對自己評價可真夠高的。

    “這種事才……”

    “明白了,就按唯我閣下說的吧”

    我話正說到一半就被天災強行打斷了。

    “那麼,我們可以扔下唯我閣下你們,果斷搞定‘遺蹟’麼?”

    “還請務必這樣。不過我希望在一定程度上統一進度,希望在打開寶箱之前聯絡我們。到那時雖然心有不甘,但會的優先撤退的”

    ‘遺蹟’的機關主要是兩類。到達寶箱之前,遍佈‘遺蹟’的機關,還有從寶箱裡取出七七七收藏的時候所同時發動的機關。前者是已經設置好的東西,只要一定的慎重就能挑戰,後者是徒然發動的機關,會發生什麼不得而知。

    “那麼、就照這個方案挑戰吧”

    天災自信滿滿地露出無畏的笑容。

    ***

    “那個、一心大人。和我組隊真的可以麼?”

    和一心一起進入右邊通道的夕,畏畏縮縮地詢問起來。

    “當然。應該說,沒準我還會給夕添麻煩呢”

    “哪、哪裡,這種事才不會……”

    察覺到夕那切齒的厭惡感,一心反問道

    “怎麼了麼?”

    “就是……全權交給八真和小個子負責,完全就是下套啊”

    “有哪裡奇怪麼?這次是戰場先生插手的‘遺蹟’啊。不應該更慎重些麼”

    “雖然是這樣,但交給兩位二年級的是……”

    “那兩人非常優秀,要遠勝於我這種人呢”

    “沒那種事。一心大人非常出色”

    “謝謝、夕。但這是事實。現階段,那兩個人比我更加優秀”

    被這麼一說,夕也無言以對。

    “還有啊,我覺得這次是趕超戰場先的好機會。為了這點,無論如何也要作出成果。這個時候、我的就是思考,什麼手段才能發揮那兩人的能力”

    “考慮到這個地步了呢”

    回應了一心的話後,夕多少有些感覺。唯我一心對戰場緋夜的敵對心,不、是自卑和壓抑。

    “另外,稍微注意點。畢竟和八真君他們相反,我們要花些功夫,謹慎前進”

    2

    “喂、天災,你怎麼看?”

    遵照唯我部長的指示,我們走進了左邊的道路,隨後我問起走在身邊的天災。

    “怎麼了,重護?”

    “你覺得唯我部長為什麼要這樣分組?”

    “唯我閣下不是說過了麼,我們組合起來比較輕鬆吧”

    確實是這樣。先不論唯我部長,和茨學姐組隊一定會很要命吧。不只是我,對天災而言也是如此。

    “要這和這四個人的話,這樣無疑是相性最好的吧?”

    “也是呢”

    說到這裡,天災的臉一下子通紅起來。

    “我、我有言在先,和你組隊只是以往內相性罷了,才沒有什麼特別的深層含義哦!”

    “為啥滿臉通紅地強調這點啊?受不了你,我明白啦”

    “是嗎,那就好”?臉紅個什麼勁啊,這傢伙。

    “也、也就是說,重護就是在想,唯我部長的這個組合方式裡有什麼陰謀吧。還有那究竟是什麼對吧?”

    “說極端的,唯我部長很樂意我們去拿七七七收藏……不對、這麼說也有些過了。換個說法,他居然會想讓我們先行一步”

    “原來如此,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了。然後呢?這是怎樣?”

    這種反問的方式也就愛表,果然天災也我和是同樣的感覺麼。

    “不……雖然並沒什麼”

    “這種時候,重護想要知道對方的真正意圖呢。嘛、這也是重護的亮點呢”

    “誒、你在罵我?”

    “不、我在誇你。不相信人,只會糾結對方內心,被疑心病所束縛的灰暗表現,這不正是徘徊於理社會的惡徒麼”

    “嗯、果然在罵我”

    “都說了在表揚你啦。正因為是這樣的人格淪喪者,重護才是我的對手”

    “這噁心的判斷基準碉堡了。還有,不要隨便把人供為人格淪喪者”

    “不管怎麼說,唯我閣下特意準備好了最適合攻略‘遺蹟’的環境這點是毋庸置疑的。那麼只要得到與之相應的成果即可。唯我部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才不管,只要做好眼前的事情就夠了,是吧?”

    天災說的確實沒錯,太糾結這些也不好。我如是反省著一路前行,於是不久便來到了一個開放的場所。

    這是一個四角見方的房間。

    “……好像沒什麼東西吧”

    雖然一瞬間擺出了架勢,但這麼一說確實不是什麼奇怪的地方,只能看到房間的正對面的通道。

    “真沒辦法。繼續走吧,重護”

    於是,無事地通過了最初的房間。不一會兒,再次到達了一個岔路。

    “就算到這裡,我們也不會選擇兵分兩路這個選項了吧。走哪邊呢?”

    “左”

    “猜的?”

    “我想全部走左邊,把握整個岔道的全貌”

    “原來如此,那就這麼辦吧”

    經過一段前進我們又來到了之前相同模樣的房間裡。可是還是什麼都沒。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繼續前進吧”

    又再次無事地穿過了屋子,走向深處。就這麼前進,馬上又遇到了左右分叉的道路。選項還是遵從了天災的意向,又是左邊。於是第三次來到了四角見方的房間,但總算有了變化。房間不再繼續通往往深……不、仔細一看,是用石壁將通路給封閉了。而正中間大概齊胸的高度,彈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石柱。

    “嗯?上面寫著什麼?”

    ‘在數到30的期間,倖存下來吧。如此道路邊會打開。這個房間的挑戰者啊,以汝之手觸及吾吧’

    “呼。是說用手觸碰這裡便會發生什麼的意思麼?”

    “那麼、該怎……”

    嗙——!

    “……天災妹妹,為啥冷不防地就摸上了啊?”

    “不、我只是想用手摸摸調查看看。呼、這個遺蹟果然是活的呢”

    順便一說,剛才那巨大的聲音是我們背後過來的通路被關上的聲音。

    而且突然有什麼飛了出來。

    “哦!”

    我瞬間避開了,看著背後的牆面便能明白。飛出來的是箭矢。

    “呼、也就是說,在三十秒內從四面八方飛出來的亂箭中躲開麼”

    “現在不是給你冷靜分析的時候!”

    我強行拉起天災的胳膊,把頭按了下去。

    “竟然有這種類型的機關,這個選擇還真是失敗呢”

    “現在反省太晚了啊!”

    背靠著房間中心作為開的石柱,警戒著周圍牆壁,看來是牆壁上空出洞來就會有箭矢飛出來的結構。

    如此分析的期間又有箭矢飛了過來。我在迴避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回援天災。我強拉著她的胳膊,按下她的腦袋,一起迴避著接連不斷的攻擊。就這麼牽動身體不斷躲開的時候,不斷飛來的箭矢在響起“binpon”的聲音後總算停了下來。看來是已經過了30秒了。

    “……結束了麼?”

    此後,背後的石柱慢慢睇沉進了地面。與此同時,之前關上的入口的正對面,出現了通往深處的道路。

    “呼、好險”

    我對如此說著的名偵探,朝頭上敲了下去。

    “重護、你幹什麼!”

    “不管怎樣也不要突然碰上去啊!稍微做好心理準備啊!”

    “我已經在反省了”

    這個時候你倒是坦率起來了。

    “好啦,趕快前進吧,你這個幫倒忙的”

    於是我們迅速前進之後,又遇到了別的岔路,再次選擇了左邊。然後繼續前進之後,又出現了同樣的房間。

    和第四個房間的構造幾乎一模一樣,正中心則是一個齊胸高的圓柱,同往裡面的大門被堵上了。我果斷盯著石柱。

    ‘問挑戰者,限時10分鐘。有挑戰謎題勇氣者啊,以汝之手觸及吾吧’

    “這是啥?什麼意思?”

    在專注於石柱上文字的我前面,天災又冷不防地觸碰了石柱。

    咚——!

    “你妹的、又來啊!”

    背後的通道再次關閉,這次從兩側的牆壁伸出了無數鋭利的針。

    而且,兩邊的牆壁不是正緩緩的向這邊移動麼。

    “咦、神馬!也就是說,不能解開那個問題,我們就會被串成篩子麼!?”

    然後,石柱的一部分馬上剝落了下來,在它的下面浮現出新的文章。

    ‘問題:什麼也不想就下到洞穴裡,會看到什麼?’【原文:何も考えずに穴の下にいると、何が見える?】

    “……哈?”

    誒?這是啥?完全搞不懂!

    再慌亂的我身邊,突然觸屏石柱的2貨正以一副無畏的笑容看著這邊。

    “好難啊、重護,但遺憾的是,因為沒有我的戲份所以這答案我完全不知道啊。所以拜託咯,重護。快把答案告訴我這個沒有戲份醬油吧”

    都這個情況了,天災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這份餘裕,難道說這傢伙……已經知道答案了?

    “誒、別逗我了!你不是早解開了麼!”

    “喂、喂、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沒有戲份的我,怎麼可能比優秀的重護更早解開問題呢。畢竟我是沒戲份的醬油啊,沒·戲·份·的·醬·油、知道麼?真的神馬也知道的啦。啊——好難啊。這種問題只有交給優等生的重護來解決啦”

    這傢伙從剛就一直嚷著沒戲份沒戲份什麼的,真是相當的怨念啊。話說咋辦?完全搞不懂啊。不過,隨便回啊會不會很糟糕?……那個、在洞下面能看到什麼?洞?洞?洞的底下?在那裡能看到的是……

    “那個……萬里無雲的青空?”

    噗—噗—

    想也是呢。……話說,是我錯覺麼,咋感覺牆壁過來的速度提升了啊。

    “呼、看來沒錯了,是時間限制減少的設計”

    “現在不是給你冷靜分析的時候啊!”

    “你看你看、怎麼了嘛,重護?在不快點我們就變成篩子咯”

    “你這傢伙,性格真惡劣啊!”

    結果,被肆意玩弄的我,對天災‘抱歉,我錯了’地低頭道歉之後才得到了原諒。然後,天災輕易地將答案說了出來

    “正確答案是‘窗【窗】’”

    binbon

    伴隨著正確提示音的響起,迫近的強逼停了下來,刺出的無數尖針收了回去,緩緩的開始後退,最終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我順便問了原因,結果得到了“穴的下面無(片假名發音:ム)心啦”這樣的答案。【原文:穴の下で無心になったから】【註:何も考えず=無心、無心=ム心,上面加上穴就是“窗”】

    就算口述說明還是搞不清啥意思。

    “喂、快走吧,你這個不給力的”

    天災哄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在心中起誓,絶不讓這傢伙再口出狂言。

    於是我們果斷離開房間走向前方。不一會我們又來到了分岔路……其實沒遇到。

    “只能走右邊了麼”

    雖然還是像之前的分岔路一樣的流線型拐角,但左邊沒有路,只有右邊能走。

    “這麼說來……”

    “這裡就是分岔點最左端的地方了吧”

    ***

    另一邊,‘遺蹟’外的待機組。

    “徒然學長,請用”

    達爾克在隔壁館內畫有慣例提示的黑色自售機裡買來了兩份果汁,將其中一份遞給了長椅上坐著的徒然影虎。

    “抱歉、星野學妹”

    達爾克和影虎正坐在距離體育用品店稍遠距離的長椅上待機。

    “天災他們沒事吧?”

    “不用擔心。一心他們一定沒事”

    “也是呢”

    影虎吸了口果汁,達爾克也微笑起來。

    其實,達爾克和影虎像這樣獨處還是頭一次。平時的活動室裡總不見影虎的身影,在達爾克看來,影虎是個謎團重重的學長。

    對這樣的影虎,達爾克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問些什麼。

    “徒然學長是忍者麼?”

    試著出於興趣的稍微一問,但影虎臉上卻突然付出一抹驚愕。

    “你、你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

    影虎打算隱藏的事情,達爾克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不、總覺得會不會就是這樣……”

    “噢?真是了不起的洞察力啊,星野學妹。嘛、既然暴露了也就沒有必要隱瞞。誠然,我是忍者”

    看到影虎和平時一樣還是板著臉作出回應,達爾克不覺困惑起來,繼續問道

    “那個……忍者,果然就是侍奉自己承認的主人,然後為他堵上性命的職業麼?”

    對跟自己有著同樣工作性質的前輩如此問道。

    “呼、看來身為外國人的你是誤會了什麼。原來的忍者是和僱主結下契約後遵從主人的存在。就外國來講就是類似無所屬的傭兵一類的傢伙吧。簡言之就是和金錢有著密切關係的職業”

    “那麼突然前輩現在正在受誰的僱傭麼?”

    “不、我現在還是個修行中的半吊子。沒有和誰結下契約。現在諜報擔當只是個噱頭,我只是作為冒險部的部員依照個人意思在行動”

    “是這樣麼”

    “在被人承認能夠獨當一面之時,我才會去找某僱主結下契約吧。但這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看來忍者世界與達爾克所認識的有著些許不同。

    “那麼,僱傭的人只要給錢,是不是誰都可以呢?”

    達爾克這麼一問,影虎同意地點了點頭。

    “剛才的台詞,總覺得哪裡好色”

    “……誒?”

    “別在意,是我自言自語。言歸正傳,剛才的問題如果要回答的話,答案是‘是’。但你也是這樣吧?我聽說過,你是在一級學妹身邊照顧她關係吧?星野學妹才是……只要付錢就誰都可以麼?”

    不知為何影虎嘴角揚起,面對他的質問,達爾克搖搖頭。

    “那個……我果然,不是天災就不行”

    “呼、剛才的話好エロ啊”

    “誒、剛才說了什麼?”

    “別在意,是我自言自語”

    對不知哪裡滿足起來的影虎,達爾克歪著腦袋。看到這樣的的達爾克,影虎嘟噥起來

    “我也不是不能明白你的心情。我也有個像這樣跟金錢無關,但願意為他工作的傢伙”

    “果然是說唯我部長麼?”

    對達爾克的詢問,影虎不禁苦笑。

    “到底是不是呢”

    雖然巧言令色,但那溫柔的笑容卻讓達爾克不由這麼認為。

    “唯我部長很貼心,總是想著大家的事情呢”

    “所以誰都對一心無話可說。……不過、嘛、我確實可以看到一心立於人上的素質,就一般而論罷了”

    “我明白,因為部長相當可靠啦”

    回憶起一心的關懷,達爾克如是回答。

    “事先聲明,我只是隨口說說。這裡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

    雖然面露難色,但影虎學長大概只是有些害羞吧。達爾克這麼認為。

    “是、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於是達爾克露出燦爛的微笑。

    “呼、星野學妹,你果然很エロ啊”

    “咦!突然前輩你、你、你、你說什麼!”

    徒然被這麼一說,達爾克滿臉通紅的慌張起來。

    “之前我就有種微弱的感覺,看來你果然擁有天然エロ的潛質,以後還會有所精進吧”

    影虎叉著手,臉上泛出一抹虛無的笑容。

    “那、那是什麼潛質”

    徒然影虎雖是能不露聲色的能忍之人,但對於這種超級直球,應該說將性騷擾性質的球平心靜氣地投過來的妹子面前,畢竟還是個男人。

    但下一瞬,這個エロ忍者瞪大了雙眼。

    “臥倒、星野學妹”

    徒然,達爾克為腦袋被押下去而感到困惑。

    “怎、怎麼了麼,徒然學長?”

    “安靜、是戰場緋夜”

    “誒?”

    “戰場緋夜來了”

    在第二次確認這個名字之後,達爾克吃了一驚。

    “在、在哪兒?”

    達爾克悄悄抬起頭,朝影虎所指的方向看去。有位身著氣派大衣的男子正從那裡走過。

    “那個人就是戰場先生?”

    “啊。不過那個傢伙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

    看到戰場出現在這裡的身影,兩人腦中浮現出了不好的預感。

    隨後,這份預感變成了現實。

    “徒、突然學長,戰場先生進到那個體育用品店去了!”

    “可惡、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

    聽到達爾克的話,影虎急忙掏出手機,給一心打電話。

    “……居然打不通?”

    聽到沒有信號的提示音後,影虎一度掛斷電話,又給夕、重護、天災打了電話,但都只聽到沒有信號的提示音,無法接通。

    “看來是信號沒有覆蓋到地下的樣子,真是失策。我姑且發了短信,但是能不能送到就聽天由命了”

    “怎、怎麼辦,徒然學長?”

    “……非常遺憾,現在的我們什麼也做不到。只能相信一心他們了”

    然後,在影虎他們的視線盡頭,戰場緋夜進入了某個試衣間,等了許久也沒有出來。

    3

    “到達了麼”

    放置寶箱的房間是個礦場的圓形房間。但與至今所來過的房間取向略有不同,有數根柱子並立其中,簡直是參照某種神殿的理念製造的。

    而在房間的中央放置著已經見慣的寶箱。

    “來的相當早呢”

    “畢竟大部分房間都沒有機關嘛”

    通過四個房間到達左端折返地點的我們,之後又通過了四個房間。但是這些房間裡面有機關的只有後面的第五個。在這之後的房間都和最初的兩個房間一樣,沒有任何機關。

    結果,通過的八個房間中,實際上只有三個房間存在機關。真是不費吹灰之力,不過我想這樣做肯定也有這樣做的原因吧。

    在通過空無一物的房間的時候我有仔細的觀察,發現曾經有什麼機關發動過的痕跡。看來並非是沒有機關,而是已經被誰清理掉之後才變成這樣的。

    “果然唯我部長他們還沒來麼”

    “而且戰場緋夜也不在呢”

    天災所說的三個推測之中,說戰場先生在可能這個‘遺蹟’這點看來是搞錯了。

    那這是怎麼回事?如果清理掉這些機關的是戰場先生的話,為什麼還把寶箱原封不動的留在那兒?莫非是攻略之後,裡面的東西已經被拿走之後……?畢竟把機關留下一半讓人覺得奇怪。如果攻略的話,機關應該完全停止才對。若是攻略之後往寶箱裡放了什麼東西使其復活的話,應該所有的機關都會復活在對。

    這麼想來也就代表,這應該是半途而廢后被放置下來的狀態。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一邊推敲著這個理由一邊靠近寶箱,隨後,我理解了這個原因。

    “呼、看來最後的機關被留了下來呢。看來是個棘手的傢伙呢”

    天災抿嘴一笑。

    寶箱本身和至今的‘遺蹟’裡見到的簡直一模一樣。但它的蓋子好像被蓋子上的四方表盤給鎖上了。

    四方表盤被劃分成了8×8,有很多方塊雜亂地擺在上面,其中有一個沒有方片的地方。試著將臨邊的方塊移到空著的地方時,方塊滑動了。

    “這看上去是個益智遊戲。就是移動方塊來完整圖案的那個”

    “好像是呢”

    “話說這個枚數看上去,難易度好像有夠高啊”

    3×3或者4×4之類的還算見過,但再怎麼說8×8多過頭了不是?

    “並不只是這樣哦,重護”

    “?怎麼,天災?”

    對我的疑問,天災指著凌亂的拼圖說道。

    “這些方塊到底要移動成什麼樣的圖案才好?”

    ***

    在最初的岔道向右前進的一心和夕的那一隊,現在正在沒有遭遇機關的情況下通過第三個房間。

    “原來如此,大體知道‘遺蹟’的結構了。雖然這個道路造的錯綜複雜,但可以看出這個‘遺蹟’應該是被造成了棋盤狀”

    一心腦中描繪出傾斜的棋盤。從角上的‘點’為起始,先將前進的道路分好。然後與下一個‘點’之間的的‘線’的正中央的邊上就是房間,穿越之後會再次來到‘點’的分叉點。這也就表示,就算在分叉點暫時分頭行動,通過屋子來到下一個分叉點時,選擇之前相反的方向時,通過屋子之後會在前方的分叉點再度會合。

    “那個,一心大人。是不是快以點比較好?”

    夕催促起冷靜分析的一心是有理由的。

    以往內之前一心一邊在通道的牆壁上做著沒用的觀察一邊慢慢前進,前進的速度完全上不去。

    “不要在意、夕。‘遺蹟’的攻略就交給他們兩個了”

    “不過手機也不知不覺的沒了信號,我覺得還是快點前進然後會合起來比較好吧?”

    “沒事的,那兩個人一定是遇上了阻礙。畢竟這個‘遺蹟’是戰場先生也沒能打通的呢”

    聽到一心如此斷言,夕問出了藏了半天的疑問

    “一心大人,從剛才就一直在找什麼?”

    “是標記”

    “是標記麼?”

    “目前為止的分岔路全都印有小記號。畢竟這裡是如此錯綜複雜的地方呢”

    這麼一說,夕想起了在最開始的分岔口上,一心不知為何蹲下來的事情。

    “這是類似戰場學長留下的最短路線的記號麼?”

    “怎麼會、不是這樣的。就算是再怎麼難懂的地方,那個人也不可能留下記號。因為會像這次一樣給別的人留下什麼線索呢。何況像這樣構造單純的‘遺蹟’,路線只要記在腦子裡就行了”

    “那這個記號,是誰……”

    “這很重要。作出這種最初步的事情究竟是誰呢。所以我在分岔點之外也在這樣不留遺漏的進行調查。就是在想或許有些什麼”

    “但是都到‘遺蹟’來了,應該把突然發現的記號放在一邊,趕快過去才……”

    “不、我並不是心血來潮。再來這個‘遺蹟’之前我就想著會不會有這種東西”

    “你是說,在來這裡之前?”

    “最開始和天災君他們在咖啡廳集會了吧?從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其中會不會有些端倪。而要得到那個答案,恐怕就要涉足這個‘遺蹟’呢。於是進入‘遺蹟’之後就在牆邊到處檢查,而最終找到的,就是這個記號”

    “所以才叫他們兩個先走的麼?為了找這個記號?”

    “畢竟我們的首要目的是攻略‘遺蹟’以及得到七七七收藏們,然後是甩掉戰場先生。對此我沒打算偷懶”

    “就是說,一心大人有別的目的?”

    一心點點頭。

    “如果我所料不錯,這裡一定能找出什麼玄機,這一手可能在今後的七七七收藏的收集中成為強力的一手”

    一心笑著如此說道。可聽了一心這番話的夕依然無法理解吸引所找的東西。

    花去大把時間前進的兩人,總算來到了第四個分岔點。

    一心用手貼著牆壁蹲了下去,仔細環視四周,隨後找到了。

    “就是這個”

    在流線拐角的末端,極端接近地板的地方那個畫著一個小小的×標記,一心和夕就這麼慢慢地一邊調查牆壁一邊前進,來到了第四個房間。

    這與之前通過的房間不同。

    “要停止前進了呢”

    沒有同往裡面的通道,取而代之的是房間中央的奇妙石柱。

    於是夕就這麼進到了房間裡,一邊環視一邊邁步前行。

    “夕、停下”

    聽到一心的聲音,夕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麼,一心大人?”

    “手機掉在腳下了”

    這麼一說,確實有手機掉在了腳邊。就這麼直接往前走會踩上去的吧。……話說,奇怪。

    “我的手機並沒有掉啊。不、這個手機原本就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呢”

    那到底是誰的?

    總之先將它撿起來的夕,注意到了什麼,是側面。

    然後她不由自主的跌坐在了地上。

    “……一、一、一心大人!!”

    “沒事吧?”

    一心將手搭在了夕顫抖著的肩膀上,微笑著。

    “真意外啊,也有夕不擅長的東西呢”

    “不、血本身我是見慣了的,但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在房間的一角,大量的血跡從牆壁一直擴散到了地板上。

    看到這幅光景,夕不由嚥了口唾沫。

    “這裡只有這個石柱,看來應該就是這個機關的開關吧。這個遺蹟應該是設計成攻略這個機關才會出現下一條通路吧”

    “那、那麼,這個血是?”

    “恐怕有人挑戰過這個遺蹟,但結果失敗了”

    “那、那這個人怎麼樣了?”

    一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總之這個房間的機關非常危險,還是繞道過去吧。不過在此之前先將手機和掉落在那裡包進行回收吧”

    一心作出冷靜的判斷,將掉落的手機拾起塞進了口袋然後拿起包。但包已然碎成破布,裡面的東西撲通撲通地掉了一地。能看到梳子呀鏡子呀掉了出來,看來是女孩用的包。一心從中撿起了錢包。

    夕看著他的樣子,一邊思考包為何會化作碎片。

    不、不應該這樣。這裡只有手機和包。但夕的眼前殘留著大量幹掉的血跡,然而卻沒有屍體。不可能會這樣。

    不過即便如此,夕還多少還是明白的。

    大概,血流到這種程度,人會當場死亡。

    沒有屍體,所以沒有確鑿的證據,這只是夕的直觀感覺。但一定有人在這裡死了,因為這裡有讓人如此確信的感覺。

    夕想奮力從喉嚨裡擠出聲音。

    在夕顫抖的肩頭,一心再次擱下了手。

    “不要勉強,害怕的話就說出來吧。不要憋著了”

    聽到這溫柔的語句,夕的顫抖自然而然地停了下了。

    “讓你見笑了。我要和一心大人比肩同行”

    這麼說著,夕站了起來。

    茨夕思考著。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這個理由非常單純。

    為了完全贏得一心的愛。

    為了這一點,茨夕不惜拼上性命。沒有恐懼,沒有害怕,因為對茨夕這個女孩來說,僅僅是讓自己喜歡的男孩愛上自己就有著這種程度的價值。

    此時此刻,冒險部副部長·茨夕對七七七收藏毫無興趣。

    因為夕感興趣的,只有錢和喜歡的男孩而已。

    4

    “讓你久等了?”

    看著在寶箱前蹲著的天災,我順著唯我部長的聲音朝通道的方向看去。

    “辛苦了”

    “什麼狀況?”

    唯我部長和茨學姐朝這邊走過來。

    “雖然找到了寶箱,但這個寶箱卻被貌似智力遊戲的機關給鎖住了,天災正在解讀中”

    “智力遊戲麼……原來如此,真是符合這個‘遺蹟’的風格呢”

    正在挑戰8×8圖案的名偵探·一級天災正喃喃自語,埋頭在一人世界之中。

    “那麼八真,你就只圍觀麼?”

    對站在唯我部長身後的茨學姐的諷刺,我只能露出苦笑。

    “說實話,我完全搞不懂。圖案太多複雜,又沒有參照的完成圖。不知算不算提示提示,圖案中有八個被固定好的方塊無法移動,感覺可以依靠那個來完成圖案,但只在能在固定好的方塊旁邊把能夠連上圖案的方塊連起來看。但這看上去又不太對的樣子呢”

    “原來如此,這好像是難度極高的智力拚圖”

    “首先我調查了房間,但沒有找到正確的圖案……說實話,我已經黔驢技窮了。之前很閒就試著給天災加油,但被她‘吵死了、閉嘴’這樣罵了”

    “你這傢伙果然是個廢物點心啊”

    “說起來,茨學姐。你的臉色很難看啊,怎麼了?”

    “……你幻覺”

    將臉瞥向一邊的茨學姐,臉上浮現出複雜的表情。

    發生什麼了?

    “說起來,唯我部長你們花了好多時間啊,果然被機關絆住了?”

    “也有這方面。困難的問題我們都迴避掉了,簡單的我們我們就挑戰了一下。話說八真你們這麼快就到這間屋子了麼?”

    “不、來這裡所通過的房間,機關基本被清理掉了”

    “被清理掉了?到底是誰?”

    “是我”

    在場的四人之外的聲音,將我們的視線統統引向了房間的入口,都瞪大了雙眼。因為……

    “戰場先生”

    “喲、臭眼鏡”

    因為,戰場緋夜正站在那裡。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0-30 01:31 AM


第三卷 第七話 對決

    1

    戰場緋夜的登場始料未及,讓我和唯我部長、茨學姐都僵直了。

    “聽說有挑戰這個‘遺蹟’的傢伙我就趕來了,但沒想到會是你呢,狗屎眼鏡。不過還是先表揚你吧,區區狗屎眼鏡居然能來這兒呢。還是說、只是沾了優秀同伴的光?”

    對戰場先生那輕蔑的嘲笑,唯我部長則回以堅毅的笑容。

    “真沒想到會有監視,還是一如既往的細心呢”

    “這種事對我來說是基礎中的基礎。然後呢?有辦法解開這個包寶箱的拼圖麼?我可對它大費周章了啊”

    果然是這麼回事麼。戰場先生已經將這個‘遺蹟’攻略到了這裡,我和天災通過的線路上正因為與戰場先生的線路偶然重疊,所以機關才基本被清理掉了。而且就現在,天災被謎題之鎖給絆住了,所以代表戰場先生還沒能攻略這個‘遺蹟’。

    “我可沒義務告訴你”

    唯我部長直截了當地拒絶了戰場先生的提問,果然打初開始戰場先生就沒打算友好相處的樣子。

    “果然不行啊。那就趕快回家…雖然想這麼說,但我沒想要放過你們。狗屎眼鏡,你知道我的作風吧?”

    “將礙事者這地排除麼?”

    “就是這樣。既然你們知道這個‘遺蹟’是我看中的卻還要出手,那就接受相應的報應吧”

    無畏笑著的戰場先生向前一步,緊張感頓時遊走開來。

    唯我部長瞄了眼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仍獨自默默地凝視著拼圖天災以及鎮坐在她面前的寶箱,拍了下我和茨學姐的肩膀。

    “夕、八真君。抱歉,我沒想到戰場先生會知道,但既然已經變成這樣,這一戰恐怕在所難免,我也沒有抽身的意思。兩位也做好覺悟吧”

    唯我部長的表情堅毅,但從這句話裡著感覺到唯我部長有著什麼強烈的決意。

    “放心吧、一心大人。一心大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在這關頭、幹勁十足茨學姐,擺出一副蓄勢待發的勢頭。在這裡,我也對與戰場先生戰鬥沒有意見。但在此之前有個不得不問的事情。

    “抱歉、唯我部長。請讓我先和戰場先生說說話”

    僅僅留下了這句話,我便朝戰場先生面前走去。

    “你好、戰場先生”

    “八真君麼。沒想到你是冒險部的呢,若是第三高中部住在202室的人,我也應該考慮考慮這有種可能呢”

    “我從唯我部長哪裡聽過之後也很震驚。沒想到戰場先生居然是冒險部的前輩”

    “別管狗屎眼鏡的放的那些屁,根本沒什麼真的。混進這貨的狗屎情感的情報根本不足為信”

    虧他能這麼貶低唯我部長。反正一碼歸一碼。

    “戰場先生,在此前的遊戲中心碰面之前你就認識吉野咲希了吧?”

    “啊、認識哦”

    “那為什麼要襲擊她?”

    “襲擊?喂、喂、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只是有些事想問罷了。本來就只是那孩子在裝B罷了”

    “結因為秘密打工才調查這個‘遺蹟’的麼?”

    “嚇到我了。連這種事情都查出來了麼”

    “你沒想過她的安危麼?”

    “當然想過。所以設定了與這份危險相稱的更高的報酬哦。反正也沒什麼作為就是”

    “報酬…設定更高?”

    “這就是…我的見解吧,要說這個七重島上收集七七七收藏的勢力的共通點,就是極力隱藏七七七收藏。雖然作為都市傳說之類的傳聞流傳開來,但相信傢伙也是少之又少。如此一來,對手也難以增加。於是這邊把這些給吉野咲希挑明了,委託了她這個工作。當然我也忠告過她與之相隨的危險性。即便如此,吉野咲希還是請願承諾了這個工作。所以我就讓她做了,有什麼問題麼?”

    “明明有生命危險!卻讓女孩子做這種事!”

    “哼、八真君是女權主義者啊。我主張男女平等哦”

    “開什麼玩笑”

    “我沒開玩笑,這是單純的分析。要回話的話先回到之前的問題,是這樣又怎樣?”

    “…”

    “工作伴隨有危險,這哪裡奇怪了?”

    “這種事才不是什麼工作”

    “這是視野狹隘的偏見啊,八真君。這個世上,危險的工作何止千萬。嘛、如果只是覺得簡單的打工不會招來未來危險,這樣推測的話,八真君會產生錯覺也無可厚非呢。畢竟對於這樣的傢伙而言,工作就是賺取給到手上的基本定額的工錢,覺得這個結構是理所當然的呢。不過這犯了個根本性的錯誤。說極端點,工作本來是以接受僱主的報酬為代償,實現僱主所求的契約。更何況我沒有保證吉野咲希人身安全的義務。本來自己就必須確認報酬和工作內容,認定風險後再來接受。這全是自身責任的範疇哦”

    “結才一年級啊!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明白!”

    “這麼想來,是你太寵吉野咲希了。不、是太溺愛了。比自己年幼又怎樣?女人又怎樣?這種說辭根本站不住腳。討厭危險就別來秘密打工不就好了。沒有理解自己身體所承載的重量就去工作而傢伙,在這個世上到處都是。“我不知道,來幫幫我。”簡直是痴人說夢,你不這麼覺得?八真君”

    被他這樣單方面地灌輸,真的是無言以對。因為我自覺這個理論也在我內心根深蒂固。我家關於這種行事的家訓就有好幾條。

    ‘騙子無罪,被騙有罪’

    這點我明白。但即便如此,我也無法同意戰場先生的話。

    “既然這麼看重吉野咲希就把她放在盒子裡,纏好繩子,掛好項圈,然後鎖起來吧,八真君”

    對,說得漂亮。

    “戰場先生…不、戰場。我明白了一件事,我討厭你。我不會說是為了結,只是不爽你,然後把你揍飛”

    聽到我的宣言,戰場嘆了口氣。

    “一開始這麼說不就好了啊。把別人拉過來當成自己發火的理由,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堆廢話。不過,因為生氣這種理由就要讓你揍,這也是不可能的”

    我與戰場互相敵視。

    “唔哈—”

    默不作聲地聽完我們對話的茨學姐打了個哈欠。

    “說完了?我想趕快把他打飛,可以?”

    聽到茨學姐的話,戰場輕蔑地一笑

    “還是那邊的女人來的單純呢”

    “我要為一心大人宰了你。就是這樣”

    “真是得到了一個好旗子呢,狗屎眼鏡。你騙女人的伎倆還像老樣子那麼厲害呢”

    聽到這話,茨學姐動了起來。

    “你敢說一心大人壞話!”

    準備好第一擊的茨學姐,筆直的朝戰場揍了過去。

    從輕盈的步法到拳與踢的連攜攻擊,果然茨學姐身懷打擊系的武術。承受住茨學姐的打擊,戰場變成了防守的一方,將飛來的拳頭擋下,躲開踢擊。

    “怎麼了?就只會躲麼?”

    “我在等啊、那個時機”

    “你在等什、麼!”

    茨學姐右拳的一擊與聲音合在了一起,掠過戰場的左臉,打空了。

    “就是這個哦”

    僅以一紙之隔躲開這一擊的戰場,準備抓住刺過來的右腕。

    “想得美”

    看準這個時機我一記飛踢,將戰場的架勢一腳踢飛。

    “真是好時機。為什麼知道我看準了這個?”

    我對揮了揮防禦手,露出意外表情的戰場會心一笑。

    “我跟鐵君可是好基友”

    “原來如此,是那個被我絶招打得稀巴爛的男朋友君啊”

    在當我和戰場對話之後,茨學姐拍了下我的肩膀。

    “喂、八真,這是怎麼回事?”

    “啊、因為戰場使用的是合氣道系的古武術,好像有著化解這邊的攻擊之後所使用的投技”

    我剛說明完畢,就被茨學姐狠狠一揍。

    “這種事情之前就該說!”

    “非、非常抱歉”

    我揉著被揍的那邊臉,然後換我率先上前攻擊戰場。但這次和之前的一味防禦不同,戰場在錯過我攻擊的同時進行了反擊。

    “不用投技了麼?”

    “雖然還是想用,按這邊的絶招已經被知道了,就算等你你也不會送上門來吧?所以我也動手好了”

    本以為以投技為主體的戰場,攻擊卻相當給力。

    “還會打擊系啊”

    “說起來八真君也彼此彼此吧。不像是街邊的小流氓呢”

    “不要以貌取人!”

    我從正面的一擊,將戰場的架勢吹飛。

    “就這樣別動!”

    聽到這個聲音,我僵直了。隨後,茨學姐藉著我的肩膀高高躍起,就這麼一記側翻對戰場放出踢擊。貌似沒有預料到這個攻擊,迎面吃下這一擊的戰場勉強雙腳站住。我也配合起乘勝追擊的茨學姐,巧妙利用她的攻擊,從側面踢向戰場。

    “庫!”

    吐出痛苦呻吟的戰場,向後躍起,準備和我們拉開距離。

    “真的好突然啊,茨學姐”

    “感謝我沒有連你一起踢飛吧。話說、你不也突然加上一腳麼?”

    “因為打工的時候老是被揍嘛,我這身體已經記下茨學姐的節奏了”

    “哼、八真不也挺給力嘛”

    就這樣,我和茨學姐就此分開,兩人將戰場包夾起來。

    “這次是夾擊啊。原來如此,這種情況確實很棘手呢”

    戰場小聲呢喃著,連忙鬆開架勢開始深呼吸

    “絲——、呼——”

    緩緩地從鼻子吸入,細細地從嘴裡吐出。這是什麼吐納法?而且不只是這樣。他一邊調整呼吸,一邊確認周圍。

    看到重複著深呼吸的戰場的瞳孔,感覺相當可疑。

    他是想、確認什麼?

    “不幹了”

    於是戰場突然丟下了這句話。

    “?怎麼?要逃了?”

    “真是無聊的玩笑呢,八真君。我又不是說不戰鬥的意思”

    露出無畏笑容的戰場,將穿在身上的氣派大衣脫下來扔在地上。然後從頭到腳一身黑的戰場無視茨學姐,直接朝我衝來。

    當然,我要擺開反擊的架勢。

    不過…

    “誒?”

    衝向這邊的戰場,在穿過眼前柱子的影子的時候…

    “消失了?”

    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突然發生,讓我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眼睛,呆立起來。

    “就是這麼回事,八真君”

    “什!”

    喊出驚訝聲音的,是和我拉開距離的茨學姐。

    在聲音傳到這邊的同時,戰場的掌底叩入了茨學姐的背心。

    “咕!”

    戰場在將追擊的一擊叩進身體扭曲起來茨學姐臉龐的時候,已然和踉蹌的茨學姐縮短了距離,揮起拳頭。

    可是茨學姐也不是不光在挨打,她扭曲著臉,強行將拳頭…

    “不要!”“讓我好等”

    我的叫聲和戰場的笑聲幾乎在同時發出。

    戰場利用假動作牽引身體的同時,將茨學姐強行揮出的拳鎖住,原模原樣地將身體抓了起來。被掀起來的茨學姐在空中飛舞,後背就這麼不由分說地砸在了地面上。

    伴隨著身體砸下發出沉悶響聲的同時,茨學姐卻不出聲地叫喊著,

    俯視著飽受痛苦折磨的茨學姐,戰場抬起了右腳。

    “首先幹掉一個”

    那抬起的腳,毫不留情的朝茨學姐踩了下去。

    “你休想!”

    站在後面看著戰鬥的唯我部長,奮力地用身體撞了上去。

    單腳站立的戰場被妨礙掉,一個踉蹌馬上又恢復了體式,朝唯我部長揮起拳頭。

    但、唯我部長僅以一紙之隔讓起揮空。

    而且不只是這樣。

    避開這一擊的唯我部長,像先前戰場對西學姐所使用的一樣,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口氣摔向了地面。

    “別小看人!”

    可就在被投出去的時候,戰場在空中用手按住唯我部長的後背,強拉著逃過一劫。就這麼不完全被投向空中的戰場,在落地時一個滾翻完成了受身。

    就在投技被迴避掉的唯我部長身旁,茨學姐勉強又站了起來,可臉被打歪無法行動。

    “不要勉強,稍微遊戲下吧,夕”

    我迅速衝到兩人那裡。

    “我來幫忙,唯我部長。不過首先,剛才戰場的那招是怎麼回事?”

    突然就從我眼前消失,然後從茨學姐背後出現。完全摸不著頭腦。

    “從旁邊看來也很吃驚。在八真君的前面,戰場沉入了影子中”

    “影、影子!?”

    “隨後,就從還有一段距離的夕背後的影子出來了”

    “喂、這麼荒唐的移動方法,怎麼會?這種事怎麼可能…”

    “做得到,用使用七七七收藏的話”

    是這麼回事麼。

    “剛才我想起來了,戰場先生。你戴著的那些東西,就是你退出冒險部之前,和我們一起得到的七七七收藏吧?”

    聽到這個說法,戰場笑了。

    “七七七的坑爹叫法是‘影蹼’、是能瞬間移動影子傢伙。是我的常用物品”

    影子,原來是這麼回事。

    到這裡便能夠猜到,第一次遇到戰場的時候。站在202室陽台的戰場,在肆季小姐登場之前突然消失,這是因為這個吧。

    “總之,注意影子的移動,八真君”

    對唯我部長的話,我邊點頭邊看過去。

    “話說還真是令人吃驚呢。沒想到唯我部長也會用戰場一樣的投技”

    剛才的那一投,絶對和戰場是一樣的。

    “不、非常遺憾,我自己是沒法使用的”

    “咦?怎麼回事?但是剛才的身體動作,怎麼看都不是新手能做到的技能啊”

    “不要模仿我,狗屎眼鏡”

    說出這句話的,是戰場。

    “這幅眼鏡,因為形狀變了讓我沒發現,但真沒料到會是那個”

    “鏡框不是很喜歡我就試著換了下。到底擁有能力的還是鏡片”

    “就為這把七七七收藏改裝了麼?普通的話”

    “我想這遠比不上你拿去賣掉呢”

    聽到戰場吃驚的發言,我不由看向唯我部長,到這裡,我總算察覺到了。

    “唯我部長,今天的眼鏡,跟以往的不一樣?”

    “沒注意到麼?”

    誒、老實說,我對男人的眼鏡不感冒。

    “話說這幅,是七七七收藏?”

    對我的問題,唯我部長一邊嘆息一邊點頭。

    “七七七小姐起的名字是‘模仿眼鏡’。是可以模仿對方技能的眼鏡”

    “這種七七七收藏,是什麼時候入手的?”

    “在初代冒險部即將解散的時候,初代冒險部的所有七七七收藏都分給了當時的部員。那時今生學姐給我的,就是這幅眼鏡,正式名稱為‘吉爾伯特·巴蘭的複寫魔眼鏡’。本來鏡框不是這樣的,但之前那個實在太欠揍了,我就改裝了。能力的話,簡單來說就是通過這幅眼鏡可以看到對方的知識和技術,並能複製過來”

    “那麼剛才的投技就是用這個眼鏡模仿出來的戰場的格鬥術?這七七七收藏不是挺給力嘛”

    “但對我而言,這是最差勁的七七七收藏”

    “不管怎麼說,這幅眼鏡就是你自身啊,狗屎眼鏡”

    2

    “你還是踏出這一步了呢,還以為絶對不用這幅眼鏡的”

    唯我部長盯著露出無畏笑容的戰場。

    “放心吧,戰場先生。如你所料,從今生學姐畢業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老實說我不想用的,不過考慮到這次的情況就戴上了,都是為了打倒你”

    “打倒我、麼。嘛、確實用那個你誰都可以模仿,因為你什麼也沒有呢”

    “……!”

    聽到戰場的話,唯我部長的表情嚴峻起來。

    “嘛、反正拿出那種除了垃圾能力什麼都不具備的七七七收藏的時候,臭眼鏡就沒可能贏我呢”

    如此斷言的戰場,迅速地襲向了唯我部長。

    “‘吉爾伯特·巴蘭的複寫魔眼鏡’確實可以照鴛鴦完美地複製對手的技術和知識。但也僅僅如此”

    唯我部長漂亮地防禦了戰場放出的拳頭和踢擊,可是這每一拳每一腳的都讓唯我部長的表情扭曲。

    “身體的強度是無法填補的。所以就算可以這樣防禦攻擊,還是無法防禦疼痛。也就是說,不管你怎麼模仿,臭眼鏡所用的來的技能都只能是被模仿人的劣化版”

    唯我部長雖勉強不斷迴避戰場的攻擊,可沒一會獨自就挨上了一拳,踉蹌起來。

    “何況還有時間限制。只有通過眼鏡看到對方的時間才能模仿。一旦時間一過,你的模仿眼鏡就會變回臭眼鏡”

    對著蹲在地上不住咳嗽的唯我部長,戰場準備給予最後一擊。

    “休想!”

    為了避免這個的發生,我衝向戰場。但我的行動已經被他預讀出來。

    在躲開我拳頭的同時,他抓住了我的手。

    “糟了”

    “嘛、臭眼鏡也要充當誘餌的角色呢”

    “……!”

    這個投技怎麼回事?無法受身、糟了、真心超痛啊!

    “先暫時睡會兒吧、、!”

    戰場被迅速起身的我這一擊弄得大驚失色。

    “啊、混帳、痛死我啦!”

    後腦好痛,背後好痛,屁股好痛。還有被摟過的右手也好痛。那貨在使用投技的瞬間,右手被擰到了。

    “這傢伙真是令人吃驚。吃了我的投技還能冷不防地會揍過來的傢伙,你還是頭一個,八真君”

    “被你這魂淡誇獎一點也不開心不起來!”

    我立即揮拳朝戰場臉上打去。

    可是,被戰場躲過後反倒吃了他的反擊。

    “雖然我一瞬間感到驚訝,但看到投技的效過明確留下來的樣子,我就鬆了口氣呢。剛才的動作很遲鈍哦”

    “吵死了!”

    我放任憤怒的一擊被再次抓了起來,被再次摔向了地面。

    “嗚!”

    大概是個剛才不同的投技,但痛感沒有不同。

    戰場俯視著就這樣倒下一動不動的我。

    “果然腦袋著地還是會昏厥的呢?”

    “這啥,才不會有”

    我趁窺伺起我的戰場一不注意,就這麼保持躺著的姿勢,忽然伸出右手抓起他的前襟,用另外一隻左拳扣入了戰場的顏面。

    “庫!”

    吃下這一擊的戰場一個踉蹌,不會就讓他這麼逃的。

    可戰場也不會對此就此沉默。朝著我抓住前襟的右手伸出手,在我右手肘裡側用手指徒然鑽了進去。

    “痛!”

    疼痛讓我不由自主地放開了抓住前襟的手。而且戰場的攻擊並沒有結束。他就這樣抓起我的右臂,準備使出了關節技。

    我總算強行將手抽出,準備馬上起身拉開距離。但戰場絶非會樂意讓我起身,搶在我正起身時,下顎被一記抬頭踢踢中了。

    雖然伴隨著疼痛身體也被踢飛了,但同時也拉開了距離。

    明明這邊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可戰場僅僅就被揍了一下。

    “哈——、哈——”

    “挺行嘛、八真君”

    “吵死了,閉嘴!”

    距離被再次縮進。但、這個行動是誘餌。

    我已經看到起身的唯我部長已經埋伏在了戰場背後。

    不知是不是出於‘吉爾伯特·巴蘭的複寫魔眼鏡’的原因,從背後衝向戰場的唯我部長看上去眼睛帶有紅色。朝著就這麼中我圈套的戰場的太陽穴,唯我部長一擊命中。接著,朝著一邊跌倒一邊轉過頭來的戰場又是一擊。

    “嘖、都說了就算技能相同,你的拳頭也太輕了!”

    躲開唯我部長的拳頭,戰場打了回去。不過,唯我部長冷靜地準備拿出投技迎擊。察覺到這一點的戰場馬上將身體拉往後方。在這個距離,唯我部長向前踏出一步,一記肘擊叩入了戰場的前胸。面部扭曲的戰場並沒有就此結束,他將放出大吉的這個手臂和自己的兩手扣在了一起,拎了起來。受到這一下的唯我部長從站立的狀態一個前翻,從扣住的胳膊中擺脫開來。

    “厲害”

    投技的應對,打擊的應付。因為擁有同樣的技能所以可以將其趕超,我不禁這麼認為。

    “庫”

    可是,唯我部長的的表情上馬上籠上了陰雲。看上去,那瞳孔中的紅色消失了。

    這效果切斷的時候,我只能默然和理解。

    “你玩完兒了,臭眼鏡”

    戰場強行拉起唯我部長的前襟,就這麼把他背了起來,摔在了地板上。然後,朝著倒下的唯我部長腹部,不由分說地踢了下去。

    “嘎哈啊啊!”

    唯我部長的叫聲迴響起來。

    “一心大人!”

    看到這幅情景,茨學姐勉強站了起來衝向戰場。

    但、這種任由憤怒的突進非常危險,又會挨上投技的。

    我動起疼痛的身體,總算追上茨學姐,冰箱之前一樣準備破壞技能。

    看著我們兩個,戰場笑了

    “沒用的”

    戰場朝著之前柱子的影子,移動數步。

    “糟—!”

    於是,戰場沒入了影子中。

    “可惡、究竟在哪兒!”

    雖然我立即環視周圍,但並沒有目擊他的身影。

    在哪兒?去哪兒了?

    10秒、20秒、越是找不到,焦躁感就越是濃重。

    叩呲——

    有什麼聲音朝這邊來了。什麼也沒有,不、石子?

    “在這裡哦”

    於是,當我順著聲音回過頭去,吃了戰場一拳。

    和踉蹌著向後退去的我擦身而過,憤怒的茨學姐衝向戰場。

    結果正如所料,茨學姐再次飛向了空中,然後摔在了地上。

    癱軟在地的茨學姐不住地呻吟,好像不能馬上起身。

    眼見到這樣的慘狀,我明白了。

    糟透了,戰場緋夜,真的很強。

    不只擁有類似合氣道的技術,何況那個叫做‘影蹼’的東西能力實在太過荒唐。自由地通過影子移動,還能像剛才那樣自由控制時間出來。完全抓不住能確實攻擊的時機。說真的,再怎麼講這也犯規過頭了吧。

    “真難看呢,重護”

    我被聲音拉了過去。

    一級天災正站在上鎖的寶箱前面,看著這邊。

    “從剛才就一直盯著拼圖的女生麼。謎題已經解開了?”

    戰場好像開玩笑一般問道。看他的樣子跟本不覺得會解開。

    但我知道。

    “啊、解開了”

    天災果然使出所料地說出了這句話。

    3

    “哦?”

    戰場笑著,迅速沉進了附近柱子的影子裡。

    我條件反射地四下張望。

    “給我瞧瞧給我瞧瞧”

    我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不知何時,戰場已經站在了寶箱旁邊,目光落在了蓋子上展開的8×8的智力拚圖。

    “什麼意思?拼圖圖案完全沒有搞定哦”

    “搞定了哦,不過是在我腦袋裏”

    看著露出無畏笑容的天災,戰場皺緊了眉頭。

    “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拼圖之謎已經解開了,答案就在我的腦袋裏”

    看著用食指戳著自己太陽穴的天災,戰場嗤之以鼻

    “這虛張聲勢還真是無聊”

    “不是虛張聲勢”

    “那就解開看看咯”

    “我不要”

    “我討厭開些無聊玩笑的傢伙”

    “是麼。那就成了,我好像不是你討厭的那類人”

    戰場看到天災那無畏的笑容沒有消失,朝她舉起了拳頭。

    “住(手)……”

    然後,天災飛向了空中。

    原本就很輕的天災,像在開玩笑一般飛了起來。

    “……天災!”

    但、戰場馬上察覺到了異變。

    “咕、居然暗算我”

    突然捂著肚子蹲下去的戰場,死死地盯著滾落在地的天災。

    “是電擊槍。好像隔了紙後這傢伙的威力會有所折扣,是你衣服裡裝了什麼麼”

    臉被揍了,眼角泛著淚花的天災,將手上拿著的效應電擊槍舉過頭頂,惡作劇般的笑了起來。看來是在被打的時候,給了戰場一下子。

    “像、像你這種小動作早就見慣了,我做了各種各樣的預防手段”

    “可是你呼吸好像很痛苦啊。沒事吧?還是好好潛進影子裡比較好哦?”

    剛一說完,戰場臉色大變。

    “媽的、宰了你!”

    憤怒指數衝上來的戰場,準備用那吃了電擊的麻痹身體再次襲向天災。

    在此之前,我我插了進去。

    “礙事、滾開!”

    咚——

    這是發自內心的觸感。右拳叩入戰場顏面的觸感通過脊髓,直接刺激著大腦,接近一種快感。但這不夠,還不夠。只要這個混帳東西還在呼吸,這份憤怒便無法收束。

    啊、事先聲明,我絶對不是因為天災被打才一時頭腦發熱的。只是碰巧這個在時機變成這樣罷了。沒事的,其實我很冷靜。

    但,只是很冷靜地送他上路。

    被打的戰場,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我。對著這樣的戰場的臉,我第二次從正面打了下去,但這一級被他用雙臂交叉的姿勢擋了下來。

    但那又怎樣。

    “噢!”

    “什!”

    拳頭突破了防禦,從強行交叉的雙臂之間鑽了進去,又打了戰場一拳。

    搖搖晃晃的戰場想要拉開距離,但我不會讓他得逞。

    “重護,因為電擊槍效果,他現在不能潛進影子!”

    “啊、我知道啦、天災!”

    能夠在在身體還留有麻痹,呼吸沒有調整過來的狀態下潛水的傢伙,絶不可能存在。

    所以,再來一發。

    咚——

    從下往上使出渾身力量的遺蹟,陷入了戰場的側腹。

    “咕、唔、嘎!”

    完全骨折的觸感傳了過來。承受了這使出渾身力量的遺蹟,戰場呻吟著潛入了影子。可這是之前的情況有著明顯不同,馬上、這幾乎等同用腳逃跑一樣,僅僅幾步就從影子分離了出來。

    我當然看穿了這點,在他出來的時候,間不容髮地踢了上去。

    被吹飛後滾落到地面上的戰場馬上站了起來。

    “呼—、呼—、呼—”

    他調整著零亂的呼吸,眼中寄宿著驚愕的神色。

    “‘影蹼’……就是和水蹼一個,這就是七七七妹妹命名的含義吧”

    聽到我冷靜地道出這句話,戰場焦躁地扔下一句

    “正式名稱是叫‘影之浸泳長靴’。從七七七那裡一開始聽到這個傢伙的名字的時候,沒想到除了那個七七七坑爹命名之外,還有這樣一個將能力暴露無遺的名字”

    戰場緋夜所穿的七七七收藏‘影之浸泳長靴’的能力,並非從影子朝影子移動,而是從影中潛入影子的能力。也就是說,戰場並在在影中穿行,而是在影中游泳。目前所看到的戰場的吐納法,也是為了應付水中深潛之際的呼吸方法。也就是說,只有在能夠維持呼吸的時間裡方能潛入。其中出現的時間差便是證據。時間差的出現、不、那是潛入影中游泳所消耗的時間吧。反過來想,到現在為止他並沒有進行瞬間移動。這是一場人為產生的錯覺,就是戰場自己說出‘影蹼’能力的時候。‘能利用影子瞬間移動的鞋子。是我的常用物品’戰場是這麼說的,這就是他為了讓人產生錯覺而進行的虛張聲勢。

    “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啊”

    在稍遠的地方慢慢地爬了起來的唯我部長也表示接受。

    而此時、戰場笑了

    “雖然早早就注意到這貨能力的小姑娘也挺能幹的,但憑她一句話就理解的你也夠厲害的,八真君。但你可要小心了,即便如此,我也可以潛入影子哦”

    我警戒著擺好架勢。

    “真是棘手的能力”

    就算確實搞懂了這個能力也沒法馬上與之抗衡。但不管這個潛影能力有多受限制,也贏不了戰場。

    “八真君,我有個想法”

    唯我部長湊了過來,然後他把想法告訴了我。

    “真的麼?”

    如果這是真的,就能贏過戰場。不過這個作戰有一個弱點。

    唯我部長也能夠明白的吧,看他嚴肅的表情就知道。

    “那就試試看吧”

    說出這話的,是在我們旁邊聽到這話的天災。

    隨後,天災以震耳欲聾的聲音,喊出了荒謬無比的事情。

    這是發自內心的觸感。右拳叩入戰場顏面的觸感通過脊髓,直接刺激著大腦,接近一種快感。但這不夠,還不夠。只要這個混帳東西還在呼吸,這份憤怒便無法收束。

    啊、事先聲明,我絶對不是因為天災被打才一時頭腦發熱的。只是碰巧這個在時機變成這樣罷了。沒事的,其實我很冷靜。

    但,只是很冷靜地送他上路。

    被打的戰場,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我。對著這樣的戰場的臉,我第二次從正面打了下去,但這一級被他用雙臂交叉的姿勢擋了下來。

    但那又怎樣。

    “噢!”

    “什!”

    拳頭突破了防禦,從強行交叉的雙臂之間鑽了進去,又打了戰場一拳。

    搖搖晃晃的戰場想要拉開距離,但我不會讓他得逞。

    “重護,因為電擊槍效果,他現在不能潛進影子!”

    “啊、我知道啦、天災!”

    能夠在在身體還留有麻痹,呼吸沒有調整過來的狀態下潛水的傢伙,絶不可能存在。

    所以,再來一發。

    咚——

    從下往上使出渾身力量的遺蹟,陷入了戰場的側腹。

    “咕、唔、嘎!”

    完全骨折的觸感傳了過來。承受了這使出渾身力量的遺蹟,戰場呻吟著潛入了影子。可這是之前的情況有著明顯不同,馬上、這幾乎等同用腳逃跑一樣,僅僅幾步就從影子分離了出來。

    我當然看穿了這點,在他出來的時候,間不容髮地踢了上去。

    被吹飛後滾落到地面上的戰場馬上站了起來。

    “呼—、呼—、呼—”

    他調整著零亂的呼吸,眼中寄宿著驚愕的神色。

    “‘影蹼’……就是和水蹼一個,這就是七七七妹妹命名的含義吧”

    聽到我冷靜地道出這句話,戰場焦躁地扔下一句

    “正式名稱是叫‘影之浸泳長靴’。從七七七那裡一開始聽到這個傢伙的名字的時候,沒想到除了那個七七七坑爹命名之外,還有這樣一個將能力暴露無遺的名字”

    戰場緋夜所穿的七七七收藏‘影之浸泳長靴’的能力,並非從影子朝影子移動,而是從影中潛入影子的能力。也就是說,戰場並在在影中穿行,而是在影中游泳。目前所看到的戰場的吐納法,也是為了應付水中深潛之際的呼吸方法。也就是說,只有在能夠維持呼吸的時間裡方能潛入。其中出現的時間差便是證據。時間差的出現、不、那是潛入影中游泳所消耗的時間吧。反過來想,到現在為止他並沒有進行瞬間移動。這是一場人為產生的錯覺,就是戰場自己說出‘影蹼’能力的時候。‘能利用影子瞬間移動的鞋子。是我的常用物品’戰場是這麼說的,這就是他為了讓人產生錯覺而進行的虛張聲勢。

    “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啊”

    在稍遠的地方慢慢地爬了起來的唯我部長也表示接受。

    而此時、戰場笑了

    “雖然早早就注意到這貨能力的小姑娘也挺能幹的,但憑她一句話就理解的你也夠厲害的,八真君。但你可要小心了,即便如此,我也可以潛入影子哦”

    我警戒著擺好架勢。

    “真是棘手的能力”

    就算確實搞懂了這個能力也沒法馬上與之抗衡。但不管這個潛影能力有多受限制,也贏不了戰場。

    “八真君,我有個想法”

    唯我部長湊了過來,然後他把想法告訴了我。

    “真的麼?”

    如果這是真的,就能贏過戰場。不過這個作戰有一個弱點。

    唯我部長也能夠明白的吧,看他嚴肅的表情就知道。

    “那就試試看吧”

    說出這話的,是在我們旁邊聽到這話的天災。

    隨後,天災以震耳欲聾的聲音,喊出了荒謬無比的事情。

    ***

    當戰場起初用‘影之浸泳長靴’的能力的時候,眼前展開的世界,是僅有黑與白的世界。

    黑,是影中寬廣的無限之暗。白,是外面世界日光下誕生的無數影子,在影中則是著涼黑暗的白光,然後,還是通往外面世界的出口。

    潛入這樣的硬世界中的戰場,冷靜地分析者八真重護。

    氣氛有些不對。他有著吃了這邊的攻擊卻能立刻站起來,不屈不撓的意志力。但到這裡來後,他的力量和速度,遺蹟頭腦的清晰度有著飛躍性的上升。

    雖然理由尚不明朗,但進入狀態的開關已經完全開啟。

    忍耐著側腹骨折的痛楚,戰場為了與重護拉開距離,潛入了影中,從純白而潔淨的影中窺伺著表世界,跳了出來。

    果然,幾欲朝這邊踱步攻擊過來的重護找不到已然拉開距離的戰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這裡不能進攻。為了可以儘可能進行更長的潛影,首先修正體勢,調整呼吸。可是每當呼吸的時候側腹就會痛。因為被重護折斷肋骨的關係,現在潛影的時間已經被大幅縮短。

    面向這樣的戰場,重護並沒有馬上襲來。能夠毫無反應地看著這邊調整呼吸真是謝天謝地。

    “說起來,你這傢伙到底對寶箱的拼圖有多瞭解?”

    這麼問起的,是用手按著臉頰的天災。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質問,戰場皺了皺眉頭。

    “你覺得這種事情有可能告訴你麼?小姑娘”

    戰場一邊如此回答,一邊考慮著她的意圖。那個小姑娘對打開寶的解讀方法想得很辛苦。只是單純地想從這邊套出情報,儘量得到提示的計劃吧。

    話雖如此,戰場卻真的沒有能夠稱得上線索的東西。

    完全不明白8×8拼圖的正確答案,那就是這種極端的東西。

    戰場的到達這個房間,將那個寶箱鎖擺在眼前是的在三星期前。他照了照片帶了回去,雖然花了很長時間摸索了各式各樣的組合,但一個個的模樣都非常複雜而且相似,大部分的方塊中只有個別的方塊被組合起來了。其中有錯誤的組合也不少,不管怎麼說,因為作為目標的正確圖形並不知曉,所以根本看不到答案。這就是現狀。

    “原來是這樣”

    對戰場一邊調整著呼吸所給出的答案,天災露出了無畏的笑容。

    “他這麼說呢,重護”

    “這個可以作為參考。不過說回來,你還是老樣子喜歡這種嘗試呢、天災”

    對重護的話,戰場皺起眉頭。

    在說什麼?打算計劃什麼?

    一瞬的思考之後,戰場迅速得出了這是為了擾亂這邊的障眼法,這樣的判斷,將這個想法從腦中驅趕出去。

    於是,戰場終於調整好了呼吸。

    “讓你久等了,八真君。要上咯”

    “放馬過來吧”

    招起手來的重護果然和之前看上去有所不同。

    戰場再度跳入影中。一邊在黑色的影中潛行,一邊接近重護,窺伺著白色的世界。可以清楚地看見重護正警戒著周圍的影子。這個圓形的屋子裡並立著數跟柱子,因為被背後的燈光照亮的關係,有著許多影子。這也就表示,這裡可以算是給戰場腳下‘影之浸泳長靴’的能力所創造出來的,再適合不過的田徑場。

    這次稍微耗下時間吧。

    就算知道這邊是怎麼從影子中跳出來,也不知道這邊會從哪裡出來,所以不可能長期集中精力。

    利用潛影的時間差,給與對方焦躁的心理上的效果。

    確立了這個作戰,左肋的痛楚也奔走恰裡。

    不能太長時間麼。

    即便如此,空出10秒的間隔,戰場根據觀察到的重護的樣子,從重護的影子裡跳出來的同時,一口氣打了上去。

    “喲、讓我好等”

    從影中跳出的同時,重護的拳頭揮了過來,直直地打在了戰場的臉上。

    不(可能)、為什麼!

    占超開始焦躁,但現在不是這麼做的時候。

    呼、呼吸被!

    飛出來的時候吃了一擊,沒能吸上氣的戰場被猛地拉向了後面。

    “不會讓你吸氣的哦”

    看到戰場向前傾倒,即將衝來的重護揮起了拳頭。強行放出的攻擊是戰場的獵物。通過對這個攻擊施加輕微的力量改變方向,對手的平衡就會擅自崩潰,然後就這麼扔出去。這就是戰場防返投的本來面目。但僅限這個時間,不是就不行。

    好、好難受。

    無法呼吸的痛苦,從戰場的選擇項中,奪走了防返投這個行動選項。結果,重護的攻擊再次命中了戰場。戰場一邊被打翻,一邊不住地咳嗽。重護沒有放過這一無防備狀態,準備在戰場站起來之前再次打過來。可這次,戰場也沒有選擇沉默,由屈膝的狀態擺好架勢,以半蹲的狀態化解重護的攻擊後強行拉起,使重護失去平衡,然後準備將他扔向前方。

    會心一投。

    但看到這裡,戰場驚呆了。

    明明被扔了出去,卻在笑?為什麼?

    這個理由馬上便見分曉。

    嗙——

    即便被扔向空中,重護還是能反過來強行打上戰場一拳。

    不、不可能!

    重護漂亮的摔在了地方。可施以投技的戰場被始料未及的反擊嚇傻了。

    傷害明顯應該是被投出的一方更大。那是被這邊投出期間的不完全狀態下的一擊,但絶非只有這種這種程度的一擊。

    可是。

    “沒效果啊”

    對宛若沒事一樣站起來的重護,戰場顫慄了。

    這傢伙是怪物麼。

    投技是完美的,不會沒有傷害才對。但怎麼看他都和沒事一樣。不如說這邊遭受了反擊,明明是釋放投技的一方卻受到了傷害。

    若是平時戰場緋夜,這個狀況不會構成問題,能夠冷靜應對。可到了這一步,戰場失去了這份冷靜的判斷。

    我的投技幾乎無效,不如說施以投技自己還會受到傷害。

    戰場被這個想法所支配,被眼前對重護的恐懼所抓住。

    其結果,就是讓戰場選了對自己傷害儘可能小的攻擊方式,也就是使用‘影之浸泳長靴’的能力進行了潛影。

    戰場準備迅速潛入影中,雖然不能潛行很久,但可以從對方死角進行單方面的攻擊。

    這次沒有耗時間,戰場直接從右側的柱子飛了出來。

    “喲、辛苦你了”

    在飛出來的同時,重護朝這邊揮出來的一擊,再次捕捉到了戰場。

    和剛才簡直一模一樣,完全看透了這邊的行動時機。

    不可能、為什麼能讀出這邊的行動!?

    “不可能、為什麼能讀出這邊的行動?”

    戰場為這個聲音感到驚訝,看了過去。看到了靠在寶箱上的唯我一心,也就是用那染紅的瞳孔一邊盯著自己,一邊咬著指頭的學弟。

    怎麼回事?那個臭眼鏡在說什麼?

    “怎麼回事?那個臭眼鏡在說什麼?”

    到了這裡,戰場明白了。

    那傢伙、難道說……。

    “就是這麼回事,戰場先生”

    對戰場的思考做出了回答,一心揚嘴一笑。

    ‘吉爾伯特·巴蘭的複寫魔眼鏡’的力量,並非只限於我的技術,甚至連我腦中的思考都能讀取麼!

    “回答正確”

    到這裡,戰場完全明白了這個詭計。

    八真君能完美看破這邊攻擊時機,是因為臭眼鏡的這個能力。然後用這個傳達方式進行口述。

    這也代表他還看透了一點。潛入影世界的期間就會水中一樣,所以幾乎聽不到表世界的聲音這件事。

    不過,是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戰場馬上想了起來。

    是那個女孩的一句話。

    天災之前那毫無意義的提問,恐怕就是確認這個吧。

    如此理解的同時,戰場也感到無法接受。

    “關於模仿眼鏡的那個能力,七七七一句也沒提過啊!”

    “我也這麼想過。但是試一試卻就是這樣”

    “什!”

    “七七七小姐確實會告訴我們七七七收藏的使用方法,但那也只是基本的使用方法,好像還有其他的一些應用,大致上這些應用方式會付出更大的代價呢,我現在腦袋就宛如刀割一般”

    看著露出痛苦笑容的一心,戰場咬牙切齒。

    戰場也是初代冒險部的一員,也從七七七那裡接受過‘吉爾伯特·巴蘭的複寫魔眼鏡’的直接說明。

    於是戰場聽到這個說明,做出了這個判斷。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能力,到頭來只能模仿別人。自己這麼優秀,反過來去模仿比自己劣等傢伙,根本沒有使用的價值,派不上用場的東西罷了。

    “你那輕視的結果,讓你看漏了‘吉爾伯特·巴蘭的複寫魔眼鏡’的應用力。嘛、雖然至今我也沒想到,也沒資格說別人呢。戰場先生,你不覺得你所輕視而捨棄的額七七七收藏之中,也有這樣的東西麼?”

    無法否定。一心的指摘已經觸及戰場腦中飄過的一個七七七收藏。

    追逐著這份思緒與感情的影像,一心揚起嘴角。

    “你果然很厲害呢。比我這種人更有才能,頭腦又好,而且很強。從前就一直憧憬著這一點。但是、即便如此……今天我也要打敗你。被自己鄙視的我所指摘而憤怒吧,然後就這麼抱著這份憤怒,向你送去慘烈的敗北”

    一心恥笑的話語,刺進了戰場的胸膛。自己的思考被完全讀了出來,就如字面意思,將感情都一併看穿的一心正中紅心,戰場憤怒著在心底狂吠。

    “臭眼鏡!區區雜魚竟敢瞧不起我!”

    潛入附近的影子,就這麼一口氣游向了寶箱的影子,飛了出來,準備襲擊一心。

    從背後襲向一心的戰場衝過寶箱,而他對一心的呢喃渾然未覺。

    “總算能感覺從你身上拿下一城了”

    到這裡,戰場總算注意到了,朝著從影中飛出自己,有什麼衝了過來。

    “你打算對一心大人做什麼!”

    戰場從影中飛出來的瞬間,八真重護不在附近。

    但蓄勢待發茨夕,無疑是唯我一心佈置的棋子。夕的臉上露出了食肉動物一般笑容,就在拳頭接近的途中,戰場明白,自己完全中了唯我一心的挑撥。

    砰——

    4

    “唯我部長!”

    聽到我不由發出的聲音,靠在寶箱上的唯我部雖然舉手示意,但他氣息慌亂,十分痛苦的樣子。

    我馬上將視線放回到了茨學姐和戰場那邊。

    保持著茨學姐渾身力量的一擊突進,就在戰場從影中跳出的一剎那一發擊中下顎,完全被打飛起來。此外,茨學姐的連續攻擊仍不斷命中。

    “噢啦!”

    被一擊側擊打的搖搖晃晃的戰場,看到這這招,放出了遏止茨學姐的一招。

    “就等這個了”

    到這裡,戰場的瞳孔重回了光芒。

    在將茨學姐大幅度的攻擊纏住的同時,就這麼將茨學姐砸向了地板。

    吃了第三次投技,茨學姐也呻吟著,終於再站不起來的樣子。

    戰場迅速跳了起來,但看樣子沒打算繼續追擊茨學姐。只是上氣不接下氣的盯著這裡。

    然後小聲說道

    “不幹了”

    “什麼?”

    雙手上舉的戰場,吐出了一口混有血液的唾沫,朝丟在地上的大衣走去。

    “說實話,沒這麼費事還真是意料之外。這樣下去沒得賺頭,所以我不幹了。就是這個意思”

    “什麼意思啊,莫名其妙的!”

    戰場將外套披在身上,說道

    “就是再打下去把你們打倒我也沒有好處。我也沒辦法打倒你們”

    聽到戰場的發言,天災眯細了眼鏡。

    “這麼說,你放棄寶箱裡面的七七七收藏咯?”

    “不、並不是這樣。我不認為小姑娘可以解開這個拼圖,所以我不覺得你們能把寶箱打開。也就是說,我認為你們會把寶箱就這麼擱置下去”

    “那不就是說,你夾著尾巴逃走麼?”

    “說什麼呢,八真君。白費時間非我所好,我司根據我的判斷而行動的”

    戰場丟下這句話,朝著通道邁出腳步。

    看來真準備就這麼打道回府的樣子。

    喂、喂、喂……

    “喂、慢著!這算什麼!魂淡,少開玩笑了!這下還沒完吧!還沒決出勝負啊!你我之間,是非黑白,來做個瞭解吧!”

    對我的狂呼,戰場一笑

    “好熱血啊,八真君。不過、這種事還是你一個人來吧,我可沒義務陪你鬧下去”

    看著完全解除開戰狀態的戰場,我心底只能湧出憤怒。

    喂、喂喂、都在現在這個地步了,不會就這樣收手吧。

    “開什麼玩笑!”

    看到我一口氣衝了上去,戰場立即擺開架勢,準備應戰。

    “聽不懂別人說話的小鬼麼。我是說已經結束了哦”

    “這只是你信口說的!根本沒有結束!”

    放任力量的一腳,在其恍惚的時候踢了下去。

    果然是這樣,因傷害太重而動作質量下降了。

    “喂、重護!這樣下去是沒有意義的,快住手!”

    天災叫了起來。

    “吵死了,不把這傢伙打的稀巴爛我心裡不爽!”

    叫起的同時,我抓起戰場的前襟,照著臉上又是一拳。

    “……庫、庫、庫、、啊——哈、哈、哈、”

    聽到這笑聲,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拳頭。不禁對被打卻哈哈大笑起來戰場緋夜看入了神。那笑聲響徹了整間屋子,迴蕩著。

    “挺會說的嘛、八真君。打倒我?”

    “別覺得是在說笑,我要在這裡把你打爛”

    “庫、庫、庫、真好啊、真爽啊。最棒了不是麼。果然不是這種莽夫我就熱鬧不起來了啊。好吧、八真君。你就易幹到底,然後贏過我吧”

    做出這份宣言的戰場,突然抬起右手,用是指輕輕地地戳了下我的右胸。

    “小心點哦,八真君。就在剛才,因為你的右肺已經‘啪嚓’已經壞掉了,呼吸會苦難起來哦”

    “?什麼啊、你再說……”

    啪嚓

    “咕!”

    我不由按住了戰場方才放開的胸口。

    這是什麼?呼吸……不能順利進行了?

    看著我摀住胸口仰面倒下,戰場用食指直了過來。

    “比想像中的還要痛吧?頭一次感受內臟痛麼?絞動臟器可是很痛的哦。和外傷不同,光按住是緩和不了痛苦的啦”

    果真如戰場所言,劇痛席捲著右胸,胸腔裡好像被什麼捏爛了一樣,就算死命按住右胸,疼痛還是一點也沒消退。雖然不禁想叫出來,但因呼吸困難,連叫喊都無法實現。

    僅僅是蜷縮起身體蹲下,便已經竭盡全力。

    “那麼,下面就是我的回合了”

    我的太陽穴被戰場一腳踢去,在地上打滾。雖然忍住胸口的痛楚勉強起身,但因疼痛無法集中精力。最重要的還是無法呼吸,呼吸一亂,也就什麼也做不到了。到頭來,朝著只能按住胸口蜷縮在地的我的頭部,戰場踩了下去。

    “混、混帳……”

    “別這麼盯著我啊,八真君。那麼接下來就碾碎你的右肘吧。這樣一來,你就沒法按住痛苦的胸口了吧”

    戰場用食指指著我,對他的發言,我心頭一寒。

    不久之後,響起了“喀嚓”的刺耳聲音。

    偏、騙人的……吧。

    右臂無力地垂了下去。

    動不了,玩去動不了。

    ……這是……什麼?

    “喂、喂、……給給好好痛起來啊,不安就不好玩了”

    然後,戰場朝碎掉的右肘踩了下去。

    “咕!”

    我一邊忍耐痛楚,在腦中整理著。

    發生什麼了?發生什麼了?發生什麼了?一點兒也不明白。這種事情不可能……不、可能的。是七七七收藏。這傢伙是用了什麼七七七收藏。但是、那是什麼?什麼東西?另外……該怎麼對付這種擁有愚蠢能力的七七七收藏?

    “形勢逆轉了呢。放心吧,八真君。樂趣是不會結束的,我會慢慢享受,最後再殺了你哦”

    看著戰場那冰冷的表情,我感到了絶望。

    糟了,這下不妙了。會死、真的會被殺掉的。必須做點什麼。就算我拚命轉動思考,這狀況還是在我的腦髓中,得出了一個結論。

    面對這壓倒性的能力,我無能為力。贏不了,我即將在這裡被殺死。

    “……庫、庫、庫”

    “喂、喂、喂、八真君。絶望過頭,所以腦子裡的螺絲爆開了麼?”

    沒準就是戰場所說,原來如此,走投無路的人是會笑的啊。話是這麼說,頃刻之間右肺就被毀掉了,右肘就被弄碎了哦?戰場的能力,不是太過壓倒性了啊。這要怎麼辦才好呢。怎麼也贏不了的吧。啊——啊、真的有夠難看。拉住對手,對已經結束的對決繼續找茬,衝了上去,最後卻不成樣子的在地上打滾,真是太難看了啊。已經是板上釘釘,等待著我的結局,是被慢慢玩弄,然後殘殺的THEEND。……唔——、這樣也很討厭呢。說實話,我不想死啊。死了就無法遵守和七七七妹妹的約定了啊。

    那麼幹脆試試誠心求饒怎樣?額頭碰地,舔鞋子的話,戰場先生說不定能繞我一命呢。

    捨棄自尊然後誠心道歉話,沒準可以得到原諒哦。是吧、八真君?

    如是、我試著用成熟的意見來說服自己。

    開什麼玩笑,誰會給那個混帳低頭啊!絶對不要,給這個傢伙低頭怎麼可能會高興得起來!我不能原諒這個傢伙!不能原諒他讓結害怕!不能原諒他打天災!最不能原諒的是他讓七七七妹妹傷心!

    於是,我在這血往上湧的時候,反倒冷靜了下來。

    我、真的是為了結才這麼做的麼?這確實是個因素。

    那是為了天災而出頭的麼?當然,我絶對不能原諒那傢伙被打。所以我會10倍的打回來。

    那就是為了七七七妹妹?雖然因為對七七七妹妹的態度很冷淡而火大,但七七七妹妹並不希望把戰場先生打個稀巴爛吧。

    那麼,我、為什麼我這麼想要贏過這樣的戰場先生?為什麼對這樣的戰場先生這麼不爽?

    我馬上便得出了答案。

    什麼啊、不就是為了我自己麼。

    不就因為,戰場先生是202室的前租住者,可能代替我成為拯救七七七妹妹的人麼。

    為了其七七七妹妹,找出殺害七七七妹妹的兇手。這是我現在首要的目標。在被父親斷絶關係掃地出門之後,對自己的將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指望,但只有活下去。在這樣的我心裡唯一支撐著我,讓我提起幹勁的,就是為了七七七妹妹找出殺害七七七妹妹兇手這件事。

    我討厭,討厭有誰,討厭戰場先生將自己的這一目標奪走。

    所以我才不想輸給戰場先生。

    要是輸給戰場先生,要是不如戰場先生的話,我為七七七妹妹而努力的意義便會化作烏有。想到這裡,我害怕去承認這一點。

    什麼啊、就是這點事啊。

    當我清楚理解到這一點的時候,一股羞恥心湧了上來。

    唔哇、我可真小心心眼。為了這點破事就發火,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孩子。死拽著這種渺小又便宜的自尊,成不了瀟灑倜儻的大人的。實質上是不可能受女孩子歡迎的哦。所以你想想,我本來就不是那種熱血角色,為了我女孩子也就算了,為了自己的自尊心而拚命去決鬥什麼的,根本沒價值啊。都當今這個時代了,反正這種套路已經不流行了,果斷丟掉吧。

    所以啊,你要成熟一次,做出冷靜地應對,八真君。

    如是、我試著變換心情重新勸解自己,但我就算硬著頭皮使勁渾身解數,可還是無法收拾這份感情。

    不就是那麼回事麼。

    那麼、我到底是何時、何地、為了什麼而拚命的呢?

    是下一次機會?其他的機會?這次?等到時機降臨?一定會造訪自己的決勝瞬間?說得都簡單,沒準都就是這樣哦?

    不過啊,那個時候到底幾時會來,你知道麼?

    話說回來、

    就此逃跑的傢伙,就算那個時機來臨了,也不可能獲勝。

    我這麼想到。

    在這裡,如果連自己所抱有的自尊都無法保護,我還嘆什麼保護未來?今後的人生中,還有著厲害的高峰,命要留到那時的對決再睹?不想將“未來”讓給“現在”的這份心情也沒能堅持到最後,到那時、到底能做到什麼?

    什麼也做不到。不在這裡戰鬥的話,就算那個時候也絶對無法戰鬥。

    “那麼,下面要弄壞哪裡呢?”

    我盯著開始如是評品的戰場,一邊冷靜地思考。

    在此之後,戰場也會用那莫名其妙的能力,把我的身體慢慢地、一點點地破壞掉吧。所以這是通向最壞結果的期間,最該在何時行動?

    不就是現在啊。

    “戰、戰場……先生、求求你……,求求……你了”

    “嗯?什麼?”

    “……求你”

    “聽不見哦、八真君”

    戰場猶豫著俯下臉來。

    來吧來吧來吧、就算右手完了,我還有左手。雖然身體因半邊肺臟的痛楚而無法行動,但嘴還能動。只要有這些,就能把你這魂淡打進地獄的底層。還差一點,還差一點,頭再低點。這樣一來,我就能用左手把你揪住,咬住你的脖子。

    就算等待我的是不堪入目、精疲力盡額命運,我也絶不會逃走!我要掙扎到最後的最後,我要守護自己不想交出的東西。

    這就是我,這就是八真重護!

    還差一點、就差一點就……

    嗙——

    徒然,槍聲響了起來,嚇了我一跳。

    戰場也抬起頭來,盯了過去,隨後一笑。

    “沒想到連槍都藏著有,小姑娘”

    “放心吧、這是改造後的模型槍。子彈是橡膠製的,打中不會死。不過會疼的哭爹喊娘哦”

    用槍指著戰場的,是名偵探·一級天災。

    “哼、是想威脅我麼?真是了不起的大招”

    “我倒希望你能感謝我。剛才,我可知道重護想做什麼”

    聽到天災的話,戰場俯視著我。

    混帳、別說些多餘的話啊、天災!

    “那麼、我這裡有個提議”

    “是什麼、小姑娘?”

    “不如就此散會?”

    5

    “呼、想得真美。事到如今,你認為會就此了事?”

    “我是這麼覺得。所以到此為止吧”

    “隨你你一個人結束去吧、小姑娘。到這個節骨眼上了,我可是會一幹到底的哦”

    戰場向踩住我右肘的腳上,注入了力量

    “咕、嘎啊……”

    被踩踏的痛楚,擅自將聲音擠了出來。

    對著次般殘虐笑著的戰場,天災得意地一笑。

    “可以麼?我可是看穿了你力量的真面目哦?”

    這句話停下了戰場的動作。

    “你說什麼?”

    “這個力量,是七七七收藏吧?”

    “是又怎樣?知道的話就說出來試試?這是什麼能力?”

    “非常遺憾,現在不說”

    對天災奇怪的言談,戰場發出了嘆息

    “又在虛張聲勢麼”

    “並不是,不說是有理由的。畢竟“不說”就是我的交涉底牌”

    “?什麼意思?”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這場戰鬥的終止。互相之間不要再爭鬥,不要再爭奪,就這麼結束掉。但、當我把你的額能力講明的時候,恐怕就難辦了”

    “哦?”

    聽到這裡花,戰場盯著天災。

    “讓我提起興趣了呢,後續呢?”

    “有趣,要講給你聽麼?”

    天災一邊將槍口對準戰場,一邊說道

    “這個狀況,一眼看去是你對重護有著壓倒性的優勢,但其實不然。這不過是托能力的恩賜,讓你壓到重護的”

    “詭辯。我現在的優勢就是一切”

    “確實如你所說。可是反過來說,如果沒有那個能力的話,立場就會再次逆轉。重護會再次對你以牙相向”

    對天災那無畏的笑容,戰場嗤之以鼻

    “這個半死不活的還能做什麼?反正……”

    “啊、那我就證明這不是虛張聲勢。浪費時間。不過我看穿了你能力是事實,這就夠了”

    戰場不高興地盯著半途插進話來的天災。

    “那暴露出來不就好了?這麼一來,你們不就贏了?”

    “我不會說,因為我的目標是和解”

    “?什麼意思?”

    “我把弱點講明,想必重護就會贏吧。但是、結果會不會真的獲勝卻無法斷言。因為無法否定你還留有什麼像這個能力一樣的底牌的可能”

    “……”

    “就像你之前所言,你和重護的戰鬥已經成為完全的消耗戰。這樣一來,直到真正擊潰對方位置,戰鬥是不會停下來的吧。但對我來說,這狀況並不有趣。畢竟,我確實地受到了你們戰鬥餘波的影響”

    “什麼?”

    “這裡做個假設。如果我看穿了你的絶招,我會平安無事麼?之前的潛影就是一個例子,你對自己使用的七七七收藏在被別人看穿的時候,會抱有強烈的警戒心”

    “……”

    “坦白的說,我對你心存畏懼。拜其所賜,不想看的也微妙的看到了,但我像迴避平添增加危險的可能。所以我提議,這場戰鬥就此散了吧”

    “別、別開玩笑……天災!告、告訴我、我一定要宰了這貨!”

    天災轉向吼叫起來的我,搖了搖頭。

    “抱歉、重護。我退討厭帶概率性的的賭博了。不能確信的話,我是不會給你說的”

    “你、你不相信我?”

    “啊、我不相信。我還沒落魄到去相信一個一臉難看的趴在地上的傢伙。反倒是踐踏重護的男人更值得相信”

    這句話,讓悔恨的心情趕超了憤怒。

    “被甩了啊、八真君”

    “吵、吵死了”

    “那麼言歸正傳。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說完這話,天災丟掉了手中的槍,舉起雙手。

    “請務必放我一馬”

    看到天災的演出,戰場開心的笑了

    “這視線可真夠高高在上的呢,小姑娘”

    “這是天性,不必在意”

    “要我說不呢?”

    “我會為了保護自己的性命和做出行動。窮鼠嚙貓。雖然我並非戰力,但至少能對這個趴在地上的男人給以助言。從那之後就是賭博了。如果你真留有底牌的話,我們就可能會輸。雖然無法說死,但你手上沒有更多底牌的話,我就會讓那邊趴著的傢伙,將你擁有的能力完全吹飛而告終”

    “哼、真是像模像樣的威脅”

    “這不是威脅,而是事實。我有我的願望,就算再少,我也會賭上這活下去的可能性。沒有更多也不會更少”

    “真夠拚命的呢,小姑娘”

    “很不湊巧,我不想在這種鬼地方賭上性命。我的對決還會站在更高的舞台”

    “關於這一點我也感同身受。我在這種地方死了可就虧大本了”

    “意見交匯了呢,那麼答案是?”

    “好吧、就讓它結束掉吧”

    戰場將踩在我身上的腳挪了下去。

    “還有一點,承諾今後不再接近吉野咲希”

    “啊、這件事啊。對被誤認為跟蹤狂還真是對不起呢,這樣就夠了麼?”

    “足夠了”

    “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名字呢。能不能告訴我的,小姑娘?”

    聽到戰場的提問,天災堂堂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一級天災、是名偵探”

    看著挺起胸膛,指著自己的天災,戰場開心地笑了

    “是麼、我會記住這名字的,即將大放異彩的名偵探閣下”

    “你的名字呢?”

    “什麼啊、說了那麼多還不知道麼?”

    “雖然知道,但你不曾對我報上姓名”

    “原來如此,那就重新自我介紹吧,我是戰場緋夜”

    “真名是?”

    “?就是戰場緋夜、?”

    “是麼、我會記住的”

    報完姓名的戰場最後向下看了我一眼。

    “撿回一條命了呢,八真君。快感謝那個出色的小姑娘吧”

    “混帳……給我記住、戰場緋夜”

    “這是我要說的話,八真重護。我承認你是我的敵人。在互相承認之時,我們再一決雌雄吧”

    於是,戰場緋夜笑著離去了。

    戰場消失之後,天災朝我這邊靠了過來。

    “要緊麼,重護?……想也不可能呢”

    我死死盯著俯下臉的天災。

    “什麼啊、這個富有干抗性的眼神?”

    “吵死了,閉嘴”

    “哼、因為決鬥被攪黃了就開始生悶氣了?”

    “……才沒有”

    “這次的調解,你就老實接受吧”

    自己的想法被看穿的心情著實不爽。然而我岔開了話題。

    “說回來,那個真是這樣麼?”

    把我身體弄成這樣的謎之能力究竟是什麼?我試著問起將它識破的天災,天災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果斷回答道

    “天知道,管他呢”

    “什!那麼、剛才那是!?”

    “啊、是故弄玄虛。所以之前說不相信重護也是故弄玄虛的一種,所以放寬心吧”

    “笨(蛋)、人家才在意呢!”

    “是麼。那就好”

    天災泰然自若地回答道

    “話說居然堵在這種坑爹的威脅上面,你不是最討厭概率事件的麼,喂”

    “並非如此,這是有確鑿根據的”

    “根據?”

    “從剛才情況看來,這個謎之能力之壓倒性的。老實說,用那個的話就會變成表演賽,單方面的蹂躪對手,就是這麼回事”

    天災啪嘰啪嘰地拍打著我,繼續說道

    “可如此一來便出現了一個疑問。為什麼要將這麼強大的能力封印起來,直到現在才用呢?”

    “絶招、就是這樣的吧?”

    “對、正如字面意思。沒有在最開始使用的必要,但使用時機卻有幾個。潛影被獲悉之後開始遭到反擊的時候也是,被茨學姐痛扁名前處於劣勢的時候也是。可實際上使用卻是在最後的最後,也就是‘戰場緋夜逃走了。可重護卻糾纏不休’,這個時機。這明顯很奇怪”

    “是麼。不覺得哪裡奇怪啊?”

    “不、很奇怪,跟你那眼鏡控的性癖一樣奇怪。依照唯我部長所說,戰場應該是效率主義者。光聽戰場先前的話也感覺不會有錯。貌似很喜歡用‘划不來’這種詞呢。像戰場這種人,完全想不到他會直到瀕臨絶境還留著絶招。我不覺得他會採取直到自己瀕死還溫存能力這種效率低下的手段。這麼一想,我的假說就出現了。戰場緋夜再繼續戰鬥下去已經毫無意義所以準備回去。可不知哪兒冒出來的熱血笨蛋硬是死纏爛打。這時的戰場已是滿身瘡痍,根本沒有剩下擊退熱血笨蛋的體力。結果、戰場只能背水一戰,然後就是那個能力了。”

    “怎麼回事?”

    “也就是說,戰場是老師,你是貓哦。這是窮鼠嚙貓的結果,但這個能力一定有所缺陷,所以直到這種情況,效率主義者的戰場才不得不去使用這個能力。於是我推測,他不想用,使不得不用。然後就變成這樣了。這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那是他最後的絶招。看穿了那個,戰場就完蛋了,所以他才只得接受我的提議。就是這麼回事”

    聽天災口若懸河到這裡,我有種超越吃驚的感覺。

    那種狀況下,居然能分析到這種程度,然後搞定那大打出手的場面。這讓我坦率的重新審視其眼前的這位名偵探·一級天災,她是個非常不得了的傢伙。

    “呼、稍微舒坦些了”

    “?什麼啊?”

    “這次沒有作為名偵探的活躍場面呢。但這麼長篇大論一番也夠了。果然和人說話就是舒坦啊”

    此時、我真的大吃一驚。

    “那麼在這故事結束之際給你一個喜訊,重護”

    “嗯?什麼?”

    “躺在那邊的茨閣下,貌似小褲褲露出來了哦”

    喂、喂、這種時候還以為你要說什麼來著……

    “咦?在哪兒!茨學姐倒在哪兒了、咳咳咳!”

    我不住地咳嗽起來,疼痛鞭笞著身體,身體動不了,遭了、右胸超疼啊!

    “明擺著騙你啦,你這大色狼”

    “天災、魂淡……喂、你幹什麼!”

    “如你所見,我在摸重護碎掉的右肘”

    就在我準備稍微瞻仰一下茨學姐的空當,天災開始觸碰我的痛處,於是我叫了。

    “疼啊!真心疼啊、住手!”

    “有那麼疼麼?”

    “啊、這不是當然的麼!碎了不是!”

    “是麼、那就再摸摸”

    戳——

    “嘎啊啊啊啊啊啊……!”

    啊、不好、喊過頭了……呼吸……、糟了、意識在……遠離

    “給我果斷缺氧暈掉吧。我會好好清理掉‘遺蹟’的,你就放心吧”

    聽到天災如是斷言,我想起了之前的事。戰場潛入影子的時候,突然大叫了出來……將這個寶箱拼圖的秘密。

    “可以休息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重護”

    看著天災的這份微笑,缺氧佔據了主導權。

    真、真、真是何等可愛的笑容啊!

    “要是你死在這裡,就沒人當我的對手了”

    對天災這燦爛的無畏笑容,我在心中吐槽,隨後失去了意識。

    “也是呢……”

    ***

    “戰場先生”

    在通道上走著的戰場,被背後傳來的聲音給叫住,回過頭去。

    “有事麼,臭眼鏡”

    是唯我一心追了上來。

    “我有一句話非講不可”

    “什麼?”

    “在初代冒險部的時候,我沒能擁有想去追求的東西。我僅僅是冒險部一員,所以我並不覺得會成為英雄。身為冒險部的一員繼續下去,在某種意義上就是我的心願。我微微地感覺到這是在模仿今生學姐和戰場先生這些前輩也說不定,即便如此,我也想裝作視而不見,掩蓋過去。但是、在初代冒險部的最後,我從今生學姐那裡接受了這個眼鏡,也受到了了打擊。我是什麼樣的人,今生學姐一點不差地看了出來。不只是今生學姐,就是戰場先生和其他前輩面前也暴露了呢。我沒有願望,只是在冒險部偏安一隅的冒牌貨罷了”

    “現在還不是?”

    “不是的”

    對一心毫不猶豫地回答,戰場凝重地看向了他的學弟。

    “那你到底在追求什麼?”

    “超越你們,成為第一”

    “你說超越我們?”

    “戰場緋夜、今生霞、以及天城大聖。還有其他在這個七重島上挖掘‘遺蹟’,為了得到七七七收藏而奔走的挑戰者們。只要認為是比自己優秀的,我都要將他們全部超越,這就是我的願望”

    “你就為了這個去收集七七七收藏?”

    “不這樣的話,我會始終覺得比起你們我是劣等的存在。我將無法消除對自己的這種認識。只要還有這份心情,我就不會覺得自己就是第一,不管經過多久,我都是只能躲在別人背後存在”

    於是、唯我一心向戰場緋夜宣告道

    “我想這個世界,無人能立於自己前方”

    “超越我們,成為第一麼”

    “而且在最近,感覺不得不打倒的後輩也增加了不少呢”

    戰場的腦中,飄過了之前兩人的面容。

    對一心這坦率地回答,戰場呵呵一笑。

    “之前我也說過,我沒權利阻止別人的興趣,也沒想這麼做。你就儘量努力吧”

    說著,戰場踏入了走到跟前的影子。

    “再會吧、唯我”

    戰場消失在了影中,在這空無一物的通道中,一心的嘴角舒緩了下來。

    “這次我有好好說出來吧?”

    以前,因為在戰場面前感到畏縮而沒能說出話。但是,現在的一心可以在戰場面前堂堂正正地宣告自己心中的話語。

    這也許是因為之前打倒戰場的這份心情還殘留著。

    但嚴格來說並不算勝利。只是和重護他們一同擊退了戰場。若是換作一心一個人的話,什麼也做不到吧。

    所以一心並不認為自己已經超越了戰場,自己在戰場緋夜身後還有著相當的一段距離,只能看著他的背影。

    “即便如此,總有一天我也要超越給你看”

    為了這個,一心首先決定了要做的事。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0-30 01:32 AM


第三卷 尾聲

    根據‘影之浸泳長靴’的能力,潛入影中的戰場緋夜遊到了事先準備好的地上脫出點進行了脫出,為了調整慌亂的呼吸,他馬上在脫出的某倉庫一角坐了下來。然後,他想起了之前一心所說的話。

    “明明集齊七七七收藏,不管怎樣的願望都能實現,可偏偏只追求‘自信’麼”

    而這正是唯我一心所真正追求的東西吧。

    對自己而言只不過是無聊的東西。但對一心而言就不見得吧。

    對戰場來說,唯我一心只是一個身無長物的凡人。就算拚命努力,到頭來也只會對人溜鬚拍馬,自己則一事無成的人。於是戰場知道,一心自己強烈地感受到了這點。某種意義上劣等感的集合體,這就是唯我一心。但即便如此,一心也毫無解數。明明能夠感覺,但卻平心靜氣的呵呵直笑。所以,一心在戰場眼裡只是個臭眼睛。

    但在這不為自己所知的一年中,一心變了。

    “已經超越宵的預言了麼”

    明明只是追逐我們的背影,模仿我們,不要覺得這樣就可以和我們一樣了啊,一年級的小子。

    想想今生霞在畢業的時候將那個七七七收藏留給了唯我一心就覺得諷刺。

    “真是、霞就是那種傢伙啊”

    將自己的想法宣洩給對方。非常正直,非常堅決,還非常耀眼。

    正因如此,初代冒險部成立了。因為所有部員都喜歡著今生霞。

    然後戰場也是,從今生霞那裡得到了七七七收藏。

    雖然沒她聽說過,可戰場對她的意圖有所察覺。

    所以才賣掉了。

    因為對自己的那個忠告,戰場緋夜一點也不曾曲解。

    戰場從不拐彎抹角,從來都是相當坦率的面對自己的貪婪,朝著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衝刺。無論再多犧牲,亦是如此。

    所以第二代毛線不,馬上就分崩離析……不、是神型俱滅了。

    然後,第三代冒險部會怎麼樣呢?

    “嘛、一定是不成樣子吧”

    但是,裡面仍混進了些有趣的傢伙。

    一級天災、還有八真重護。

    腦中浮現出他們的臉,然後將目光投向了自己右手食指的指環。七七七收藏‘死神的私語’。能夠對對方產生強烈自我暗示的能力,在一對一戰中能夠絶大的發揮效力,不過,在一對多的戰鬥中很有可能被識破,所以極端的不想去用。暗示終歸是暗示,如果看穿它是暗示的話就會效果全失。只要這麼來,這個指環就會淪為區區裝飾。

    這次的戰鬥本決定堅決不用的能力,最後還是因為久違的追討而逼了出來,戰場如此想到。

    “這樣一來可又要增加決鬥的難度了啊”

    戰場的嘴角揚了起來。但馬上又收緊嘴邊。

    “‘戰場緋夜在戰完‘遺蹟’之際,必定會選擇冷清地方的燈影作為逃跑路線。瞄準那裡即為上上之策吧’,原來如此,真田文香所言果然不虛”

    聽到這個聲音,戰場擺出架勢。然後,眼前出現了一位黑色長髮的女人。兼具凌然與美貌的容顏,同時也寄宿著冰冷。

    這個女人、是什麼人?

    正當戰場加強警戒的時候,從她背後冒出的另一個女人,讓他最大限度的瞪開了眼睛。

    “什……不、不可能、為什麼你會在這兒,七七七!”

    站在那兒的是龍之娘七七七。依附在幸福莊202室最強最惡的地縛靈。

    不可能。絶不會有這種事。絶不可能。

    但不會有錯,她確實就在這裡。

    絶對無法接受的現實板載了面前,混亂起來的戰場改採取的行動……是逃走。戰場朝著作為‘遺蹟’脫出口準備的影子再次跳了進去,全力地在影世界中游去。就逃跑的話,‘影之浸泳長靴’非常給力。

    可是,在跳入影中還沒一會,影世界就被從未見過的光輝所包圍。

    什麼?

    回過頭去的戰場瞪大雙眼。

    除了自己以外,本應無法進入的影世界中,進來了別的侵入者。那絢爛的光輝放出無數鎖鏈,死死地纏住了戰場的身體,將他捆住,然後強行拉出了外邊的世界。

    “可、可惡、這是什麼東西?”

    被倉庫牆壁上生出的光之鎖所拘束的戰場,僅僅保持了數秒的懸浮狀態,便被完全綁在了牆壁上。

    “這是七七七收藏哦”

    如此回答的,是把什麼東西插在牆壁上的龍之娘七七七。那東西是黃金之楔,只要看看束縛自己的黃金鎖鏈,便能輕鬆想像出楔子的能力。

    不過,在聽到七七七聲音的戰場,腦中卻只能冒出問號。

    “男人的聲音?”

    “畢竟,我還從沒聽過那孩子的聲音啊。不過,只是看看你那的恐懼,我就知道這外表的變裝已經完美無缺了”

    是冒牌貨。想到的瞬間,戰場安心的吐出一口氣,但身體卻不可思議地冒著冷汗。

    黑髮女人站到了戰場面前,然後揮起拳頭,打入了戰場的肚子。

    “咕、干、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真田文香讓‘代情報科揍一拳’而已。然後這是警告,不要試圖從我們手上逃走。不管怎樣,你眼下只有將手頭的七七七收藏一點不剩的吐出來,這一條路可以選擇”

    聽到黑髮女人的這番話,冒牌七七七連忙出聲

    “喂、雪姬。太過火了啦。不管你心情再怎麼不好,也太過火了啊”

    被冒牌七七七嚷道的女人,朝冒牌七七七投去了冰冷的視線。

    “說了有趣的話呢,漆松?你說我到底是在對什麼發火呢?”

    “不、此前,自從你目擊到了少爺那個觸目驚心的畫面開始,不就一直在不高興麼”

    “啊、那件事麼?你是在說前些天在SouthRed購物中心,你變裝成女的從真田文香的弟弟真田彈那裡買到少爺和真田文香的情報之際,然後偶然給你放風我偶然目擊到了偶然出現在當場的少爺偶然地和偶然不知哪兒冒出來的眼鏡娘地摟在一起的這件偶然的事麼?呼、還以為你要說什麼,看到那種事又怎麼了?不就那點兒事兒麼”

    “不、那個瞬間,雪姬放出殺氣可是讓半徑三公里的空間都為止撼動啊,棲息這個島上的鳥兒們全都嚇飛了不是?”

    “真是有趣的玩笑”

    “不、我說真的”

    “還要說什麼,我可是一點也不在意哦。‘明明上次還說喜歡我的’我可沒什麼想哦,也絶對沒有莫名其妙的冒出那麼一丁~點的眼淚哦,之後也絶對沒有窩在廁所裡面一邊‘少爺笨蛋’像這樣碎碎念一邊哭哦”

    “唔、我明白了。是我的錯。所以別再說了,雪姬。總感覺聊些了不該聊的東西”

    “我是真的不在意哦!”

    “都說我知道啦!”

    看著將自己晾在一邊進行奇怪對話的兩人,戰場戰戰兢兢地問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對這個問題,黑髮女人爽朗地回頭一笑。

    “就叫我們‘祭’吧”

    ***

    深夜的幸福莊202室。對從家裡壞掉的大門堂堂正正地闖入進來的人物,龍之娘七七七投以微笑。

    “歡迎回來,天災。重護呢?”

    “他躺醫院了,七七七閣下”

    如是回答的天災,露出一臉疲態坐在了靠墊上。

    “有夠破破爛爛的呢”

    “好不容易才逃過‘遺蹟’的崩塌呢”

    於是,天災將帶回來的七七七收藏擱在桌上。

    “話說,這次的‘遺蹟’很困難麼?”

    “雖然最後的寶箱有點費事,但也沒什麼大不了”

    “嗯——?那是怎麼弄成這幅德行的?”

    “首先和唯我閣下協力把暈過去的茨閣下和重護搬出了‘遺蹟’。於是在外面待機的阿爾克他們八重護送上救護車之後,再次進入‘遺蹟’打開寶箱,然後送崩潰的‘遺蹟’裡脫出了。……不過話說回來,寶箱上的智力拚圖還真是有夠糟糕的機關呢,七七七閣下”

    “誒、是麼?”

    “不管怎麼說,8×8的拼圖不過是區區障眼法啊。就算什麼也不做也能輕鬆弄開。也就是說,那個寶箱打初就沒有上鎖”

    “哇、那可真是過分呢”

    “到達這裡的‘遺蹟’挑戰者們,不管從哪兒條道進去,都絶對要挑戰8次像這種簡單遊戲一樣的機關。也就是,這改寫第一認識。通過那個‘遺蹟’的機關模式,然後寶箱近在眼前的時候遇到那種智力遊戲的話,無論怎樣都會這麼去想。‘寶箱上鎖了。和到此之前一樣,不解開這個拼圖就沒法打開吧想吧’之類的。但實際上那個拼圖卻毫無意義,只要一拉就能隨便取下的結構”

    “嗯、是這樣的呢”

    “原本也不是那麼毫無意義的呢”

    “是麼?”

    “那個拼圖裡,藏著正確的返迴路線”

    “正確的路?”

    “那個‘遺蹟’內的構造雖然分有好幾條分岔路,但從寶箱裡取出七七七收藏之後,後面的機關就在脫出之際讓正解以外的通道無法通行。這個道路就是作為拼圖中被固定的八個方塊的位置被隱藏起來”

    “原來如此,好厲害啊,天災”

    聽著七七七的鼓掌,天災露出了再滿足不過的表情。

    “但這種‘遺蹟’暫時還是免了。不出風頭又累死累活的。這才真是不划算”

    “呵呵、真像天災的風格”

    對著高興地呵呵直笑的七七七,天災問道

    “吶、七七七閣下。七七七閣下對‘遺蹟’的位置以及藏有的七七七收藏,以及遺蹟的機關全都瞭若指掌吧?”

    “誰知道呢,這種事情”

    面對這個回答,七七七隻是呵呵一笑。對著這幅笑臉,天災苦笑

    “算了。這種事就暫且擱置吧。那麼趕快,告訴這是什麼七七七收藏。明天我必須要給唯我閣下他們說明呢”

    “當然。……話說回來,天災”

    “怎麼、七七七閣下?”

    “這個真的是那個‘遺蹟’裡的?”

    對指著桌上放著的七七七收藏的七七七,天災皺起眉頭。

    “什麼意思。七七七閣下?”

    “……不、抱歉。什麼也沒有。問了些奇怪的事情、我想想、這個是……”

    在已經過一陣子說明完後,這次七七七問向了天災

    “吶、天災。這次的‘遺蹟’挑戰發生了什麼?重護這次什麼也沒說,我想絶對有什麼瞞著我,是麼?”

    看著若有所思的七七七,天災插起雙臂。

    “鬼知道。也沒什麼奇怪的……嘛、硬要說的話,就是與冒險部以外的人發生了爭執?”

    “嗯?和誰?”

    “叫做戰場緋夜傢伙”

    七七七被這個名字嚇了一跳。但馬上又“是麼、是這樣啊”地開心的微笑起來、

    “?你在竊喜什麼,七七七閣下?”

    “沒、什麼也沒有哦。吶、說起來天災。要不要賭一把?”

    七七七歡快地豎起了食指。

    “原來如此,你是說半邊肺臟毀掉了,右肘碎掉了”

    時間是星期五的傍晚。地點是附近老地方的診所。從SouthRed購物中心上了救護車的我,毫不知曉事情原委便被運到了附近老地方的診所那裡。我現在所在的,是其中的一間診察室。然後眼前坐著的,是已經混到臉熟的醫生。

    “是”

    我回答了醫生的這個問題。

    “有事麼?”

    “……為什麼就治好了?”

    經過一天一天的精密檢查,結果X光和CT都沒有任何異常。

    和戰場戰鬥之後過了一輪黑夜,我的身體留了些瘀傷和挫傷,但除此之外一切健康。

    “我說,你腦袋沒事吧?因為寂寞而撒謊麼?我也明白所謂的青春期煩惱,但是把我當做發洩對象還是免了,可以麼?”

    這個醫生真是對患者說了很過分的話啊。不敢相信這就出自救死扶傷的人口中的話。

    “總之,你可以回去了吧?”

    也許手段是很高明,但隨意擺佈別人的性格,我卻感覺非常不爽。

    於是,勞煩一日之後,我出院了。

    “恭喜出院”

    在醫院門口出來迎接的,是名偵探。

    “你是說真的?”

    “當然、這是社交辭令”

    為人處世還真是辛苦呢。

    於是兩人一同走到了公園,坐下長椅上。

    我向先坐下天災就遞出了兩個罐子,這是從附近自售機裡買來了。這次我沒再重蹈覆轍,兩罐都是甜果汁。

    來吧,不管哪邊任你挑選。

    “我想喝咖啡牛奶。去附近的便利店買吧”

    名偵探超出預想的回答,讓飽嘗三度敗北的我,喝光了兩份果汁。

    “……嗝。話說,我的傷真這麼快就治好了?”

    真心搞不明白。

    對著歪起脖子的我,天災用吸管吸了口咖啡年奶,一邊答道

    “我想你本來就沒有受那種傷,所以不需要治療”

    “……這次沒有什麼感覺很厲害的發言麼,名偵探?”

    “天知道。下面進入正題了,重護”

    說著,天災從口袋裏取出了那個,丟給了我。

    “這是?”

    “SouthRed購物中心‘遺蹟’裡的七七七收藏”

    我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落在了掌中系有細繩的皮製口袋。看來是在我昏迷之後入手的。透過厚厚的皮,可以感覺到裡面裝有什麼硬物。

    “正好重護睡覺的旗艦,我問了七七七閣下這個秘寶的能力”

    “你又擅闖比人家裡啊”

    “畢竟門還是就那麼壞著”

    “這是非法入侵,你給我記住。……然後呢?這貨是什麼?”

    “叫做‘過去過去全看到’的東西”

    這命名還是那麼隨便呢……慢、慢著!

    “喂、這個難道說……?”

    “使用這個便能看到過去所發生的事情”

    我不由盯著手中的皮帶,吞了口唾沫。

    我所追尋的七七七收藏,現在就在我的手中。

    “騙人的吧?還是真的?”

    因為太過突然完全沒有實感。話說,這傢伙要怎麼用?

    “其實這次拿來這個七七七收藏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為了商量這傢伙的所有權”

    “所有權?”

    “在今天的午休,我們在冒險部的活動室商量了過了。糾結論來說,這個七七七收藏將會是我或是重護的東西”

    “誒、唯我部長他?”

    “貌似這次PASS掉了。‘放學後到重護那裡去商量商量吧’這麼說著,然後交給我了”

    什麼意思?是因為對唯我部長的野心毫無用處?不過能看到過去的話也請該有它的些許利用價值才對吧?

    “好像擊退了戰場緋夜,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原來如此。唯我部長可是很遭鄙視呢,被那個戰場”

    “就是這樣,重護。你想要這個七七七收藏麼?”

    “這個……”

    想要。當我正要如此回答的時候,我想起了。我想起了這是SouthRed購物中心的七七七收藏,也就是和七七七妹妹約定對象的七七七收藏。換言之,因為我和七七七妹妹的約定,我不得去擁有它,甚至連一次都不能使用,就是這麼回事。

    只不過但是、用它的話無疑就能知道殺害七七七妹妹的犯人。

    我該如何是好?看著我如此煩惱,天災碎碎起來

    “是和七七七閣下的約定?”

    “……嗯”

    “不過、你貌似是想要”

    “……其實是非常想要”

    “那不就得了?只要打破約定的話”

    “誒?”

    “仔細想想,反正七七七閣下沒法從那個房間踏出一步。重護在那個房間外面使用它,七七七閣下是不會知道的”

    確實如此。使用它也是為了七七七妹妹。即便打破約定、也一定……

    “算了。要怎麼決定是重護的自由。我是無所謂”

    “可以麼?這個七七七收藏對名偵探來說非常有用吧”

    “有這種能力,確實無論什麼樣的事件都能立即解決”

    能夠窺伺過去的話,就能看到事件發生的全貌,100%的解決事件。

    “所以……”

    “所以這太無聊了。所以這種東西,我不需要”

    天災如此斷言。

    聽到這裡,我也不由笑了出來。這理由果然符合天災的風格,而且還有那麼一點點帥氣的。真的只有那麼一點點哦。

    多虧天災的肺腑之言,自己也揮去了縈繞不休的反對意見,得出了最後的結論。

    “天災”

    “什麼……你、你是怎麼回事、重護?”

    天災死死地盯著將七七七收藏交還回去的我。

    “我不需要,你拿著吧”

    “你這吹的是什麼風?”

    “和七七七妹妹她啊,我約定過啦。絶不會用這個七七七收藏的”

    “有什麼不好,你就偷偷拿著吧。偷偷摸摸地幹壞事可是你的專利啊”

    咕、無法反駁。

    “說的不錯啊。不過、我覺得在這裡偷偷拿走這傢伙的話,一定是不對的”

    為了七七七妹妹而打破與七七七妹妹之間的約定。不惜打破約定也要如此,到頭來真的是為了七七七妹妹麼?

    大概不對吧。

    我確實是為了七七七妹妹正在探索七七七收藏。

    但因為急功近利就打破與對方的約定的這種行為,絶不會是為了這個人應該做出的行為。

    這是為了自己,單純自我滿足。

    所為幫助他人的行為,應不會是這種程度。

    正因能夠挺起胸膛的幫助,才會真的幫到她。

    看著得出結論的我,天災顯得一臉無奈。

    “別這麼說,拿去用吧”

    “不、都說了我不需要”

    “不這麼說,給!”

    看著天災執拗的推過來,總感覺很可疑。

    “……很奇怪啊。喂、天災,你有瞞著什麼吧?”

    被我有來狐疑的眼神,天災露出了放棄一般的表情

    “切、我賭輸了”

    “賭?”

    “我和七七七閣下打賭了”

    “你是白痴啊。和七七七妹妹打賭怎可能會贏啊”

    對方可是擁有最強天運的地縛靈啊。

    “吵死了”

    “對了,你們打了什麼賭?”

    “重護會不會打破和七七七閣下的約定”

    “靠!真的假的!”

    好、好險。要是用了的話,立馬就暴露了。

    “順便一說,剛才說的那個能力是騙你的”

    “誒、是麼!”

    怎麼回事?……就那麼回事吧。

    就是說,這番對話就是七七七妹妹的陷阱,用來判斷我會不會打破確定的吧。話說,七七七妹妹就這麼不相信我麼?

    “嘛、七七七閣下‘重護一定會信守約定的’這樣斷言了”

    “……這樣啊”

    這句極度令人開心的話,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哦~耶。

    “順便一說,我相信你一定會打破約定的”

    “你可真是糟透了”

    我不開玩笑,真誠的這麼認為。

    嗯?等等?

    “誒、那麼這個七七七收藏所具備的真正能力是什麼?”

    天災指著手裡的七七七收藏。

    “其實使用之後,半徑10米內的人衣服都會變透明”

    “遭了,果斷好想要!”

    “騙你的”

    “這種事我知道啦。真是、被忽悠之後又繼續被忽悠啊”

    哎呀哎呀、這傢伙能不能不忽悠我啊。

    “其實是讓達爾克變成真正妹子的七七七收藏”

    “世紀秘寶出現啦!”

    這是發自肺腑的感嘆!

    “這也是騙你的”

    “你別搞笑了!這個世上有可以撒的謊,也有不能去撒的慌啊!你懂不懂啊!給我再從小學讀起吧,你這大魂淡!”

    看到我膝蓋刺入大地,對這個不相信神明的世界吶喊的樣子,天災一臉掃興。

    於是,我亂喊一氣之後,取回了冷靜。

    “嘛、玩笑開到這裡……”

    “剛才真是玩笑?”

    “玩笑就到此為止!其實它真正的能力是?”

    “名字是‘除魔御守’,正式名是‘聖槍碎片’。不管怎麼說,這個袋子裡裝的是相傳已久的神話中的聖槍的碎片,所以能夠驅魔”

    “……總感覺效果過於抽象,完全搞不明白了”

    魔是啥?魔?

    “反正拿著毫無意義的東西也沒啥問題。那我就收下了”

    名偵探的確與魔大相逕庭,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去。在名偵探看來,這並不是那麼反感的東西。

    “說起來,你和七七七妹妹堵了什麼?”

    “一月份的布丁,或是一月份的咖啡年奶”

    原來如此。

    “不過啊,先不管天災會輸的情況,要是七七七妹妹輸了你要怎麼去要咖啡年奶?”

    七七七連一步也無法走出那個房間,原本也沒帶錢吧?

    “明擺著是你出啊,重護”

    “也是的”

    好險,沒說要用那個真是謝天謝地。

    “嘛、反正這種約定只要反悔就好”

    “哇、這個名偵探真是糟透了”

    “名偵探絶不會輸!”

    “真是了不起的黑色幽默”

    就這樣在公園的長椅上和天災跌跌不休的聊著的時候,救護車總眼前穿過。這種事,我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畢竟、我未能察覺傲什麼人睡在裡面。

    ***

    “吉野同學,有前輩找”

    週五的放學後,將課本與筆記收入書包的吉野咲希,聽到同學的這句話抬起臉來。

    一瞬間,咲希聯想到了前日交上朋友的二年生夢露香百合,可事實並非如此。找咲希的,是位素未謀面的學姐。光看領帶就能知道是三年級,這位學姐是位富有活力的美人。

    “你好,你就是吉野咲希同學麼?”

    “是、是的。我是吉野咲希!”

    “我是三年級的茨夕,請多指教”

    “請、請多指教,茨學姐!”

    夕,馬上就給咲希展示了那個。

    “啊、這是我的手機!”

    正確來說,這是一個月前不見的手機。不會有錯,雖然液晶屏碎掉了,但看到手機上的劃痕和吊墜就能發覺。著一定是咲希的東西。

    “其實前些天這個和錢包一起撿到的。抱歉、我看過裡面的東西了。於是知道了這是我們高中裡後輩的東西,所以就覺得不要交給警察而直接還給你比較好”

    聽到夕的話,咲希萬分感動的凝視著她。

    “非、非常感謝,茨學姐!謝謝你的關心!”

    “真是太好了”

    看著咲希天真的微笑,夕也微笑起來。

    “有些抱歉,東西在我們活動室裡代為保管,能過來拿麼?”

    “好!當然!”

    於是在夕的帶領下,咲希來了活動校舍四樓的一間房間。

    “茨學姐,你參加的是什麼社團!?”

    “我們是冒險部哦”

    “誒?感覺這個社團好有趣!”

    夕打開了活動室的大門,繼續進入其中的咲希,嚇了一跳。

    “你好”

    房間裡有個素未謀面的男人。

    是個戴著眼鏡,帥帥的人。雖然一瞬間感到害怕,可那貼心的氣場,卻驅散了咲希的畏懼之情。

    “請坐”

    走到中間的咲希,在這位學長的招待下在桌邊坐了下來。

    “馬上給你泡茶”

    “勞、勞您費心了”

    身為學姐的夕的笑容,讓咲希有些慌張。咲希看著從未見過的茶色徐徐而出,疑惑著一飲而盡。

    “這、這茶,好喝!”

    “那真是太好了”

    馬上喝完茶的咲希,看著相視而笑兩人

    “話說……你們撿到的錢包……”

    “對了。其實是在倉庫保管著。夕、可以趕快取來麼?”

    “明白了,一心大人”

    夕點著頭離開了活動室。必然的,活動室裡只留下了戴眼睛的學長和咲希二人。

    “說起來,還沒做自我介紹吧?我是唯我一心。請多關照”

    “請、請多關照,唯我學長!”

    “說起來吉野同學,你好像在一個月失蹤了吧”

    “咦?啊、是的。說是失蹤,其實只是音信不通被擅自叫成這樣的”

    啊嘞?這位學長是怎麼知道的?咲希感到疑惑。

    “你是在月讀街吧?”

    咲希為之一震。

    “為什麼你會……”

    “你認識八真重護同學吧?他也在這個社團哦”

    “啊、是這麼回事啊!所以……”

    如此接受的同時“八真學長有些喇叭嘴的說”咲希如此想到。於是,咲希對重護的好感度下降了。

    “但是,你為什麼要去月讀街呢?以前就和三顆骷髏的人所有來往麼?”

    “不、我也不是很清楚,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月讀街了。那時保護的我,就是三顆骷髏……”

    “回過神來的時候,怎麼回事?”

    “前些天的夜裡在宿舍的房間時還有記憶,可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在月讀街了”

    “你記得是幾月幾號麼?”

    在得到答案日期的同時,一心若有所思地扶著嘴邊。

    “是在宿舍的房間麼……但是奇怪啊”

    “?什麼意思?”

    “因為那天,不就是吉野同學接受秘密打工的那天麼”

    聽到這句話,撲通、咲希的心臟猛地鳴動起來。

    “你、你在說什麼啊,唯我學長?我去秘密打工?就是那個不能去做的打工吧?我、沒做過那種事!”

    秘密打工的事情,雖然咲希在同學或朋友之間有所耳聞,但沒有對其下手過的遺蹟。

    “不見得吧。畢竟剛才在中介所的真田君那裡已經拿到證據了。你認識的吧,真田彈同學?”

    撲通、心臟又猛地一跳。

    ‘誒、你想試試秘密打工啊。可是是可以、不過我們這裡可是非法打工,真要做麼?’

    這裡,咲希迷惑了。自己所不知道的場景從腦中飄過。

    “理由好像是為了購買室友駿河綾同學的生日禮物而想要資金吧。真田君可是相當感動哦”

    撲通、心臟再次猛地鼓動起來。

    ‘這故事真棒!我對這種故事最沒抵抗了!對這種事情我不會在說什麼!不管什麼委託儘管去拿吧’

    對啊。我為了給綾買禮物,成為高中生後第一次打工了啊。但是我很不中用,在突然高出大亂子後,馬上就被轟出去了。發生這件後,我開始害怕普通打工。但我無論如何也想要錢,就對秘密打工出手了。

    中介所的真田學長最開始是勸阻我不要秘密打工的。但在說明理由之後,我苦苦哀求。綾是我最喜歡的好朋友,無論如何也想送她精美的禮物。對從初中的時候就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好朋友,祝她升上高中,想要送她稍微貴點的禮物。

    “所以吉野同學就選擇了“調查建築”這一內容簡單卻擁有極高代償的打工。然後那個委託人的名字是戰場緋夜”

    撲通

    ‘來了個真夠小的孩子呢。電話裡也確認過了,這件事多少會伴隨有危險,真要幹麼?’

    ‘沒、沒問題!一定完成給你看!’

    對,那時他說了會有危險,但我卻沒太在意。雖然沒準會受點小傷,但我覺得一定沒關係的。

    “於是你就被戰場先生帶去了SouthRed購物中心”

    撲通

    ‘哇、我還是頭一次到這兒,SouthRed購物中心’

    然後我被帶到了二樓的體育用品店。當我進入試衣間時,我驚呆了。

    “你從鏡子後的大門下到地下去”

    撲通

    ‘要調查這下面、是麼?’

    ‘啊、希望你下去之後能夠調查一下構造。要是發生什麼給我打電話’

    被這麼說著,我往樓梯走了下去。我在通往地下的通道前進著,在來到了分岔路後我迷路了。因為我是方向痴,為了不至於無法區別道路,我想過做一些標記,不過在在顯眼得放塗鴉說不定會被罵,所以就在不好認知的地方留下了×的記號。

    “……對、我隨便摸下了什麼,突然,房間的入口關上了,然後從牆壁刺出針來。我嚇得驚慌失措,但想到回答出來就行了,我總算寫下了答案,打開了新的道路……不過我好害怕,我想求救。不過手機因為沒有信號……想要回去,但下樓梯的時候,戰場先生把入口關上了,感覺自己被關在了裡面、所以……我就繼續前進……”

    “然後你就前進了。然後到達第四個房間的時候……”

    “我麼?”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這一瞬間,噗哧噗哧的聲音震撼著身體各處。很痛苦,身體好痛,不要、不要……身體被染成一片鮮紅,從自己身體裡流出來的血,還在不斷地噴湧出來,停不下來……

    面對找回的記憶,吉野不由自主地捂起嘴。不為自己所知的記憶從大腦深層湧上來,讓咲希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不行!不想想起、不想想起、不可以想起來來、不可以……

    “我!我?我……我?我、我……”

    面對如此顫抖的咲希,一心極度冷靜的問道

    “吉野咲希同學,你是不是妖精?”

    聽到一心這句話的瞬間,小希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

    ‘不想死麼?’

    因為身體中的痛苦而意識朦朧的時候,聽到了這個聲音。

    “……是、誰?”

    ‘不想死麼?’

    “我、還不想死”

    ‘想得救麼?’

    “……我想、得救……”

    ‘不管什麼都做麼?’

    “不管什麼……我都做、所以……”

    ‘那麼和我契約吧’

    吉野咲希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吉野同學?”

    於是朝著隨她站起的一心,咲希嗖地接近過去,躍向了他的胸口。

    噗呲

    在抱住咲希的一瞬間,一心的表情扭曲了。

    在咲希離開的同時,一心朝下看著自己的身體。

    鮮紅的血液,從自己的腹部噴湧而出。

    “……哈哈、騙人的吧?”

    一心就這麼跌落到地板上。

    刺傷一心的刃物,握在咲希的手上。之前明明不應該存在的東西,突然出現在了小夕的手中,緊緊地握住。

    涂血的刀刃“哐啷”掉在地上。咲希盯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明明不可以暴露的……卻暴露了……怎麼辦、我……我該怎麼辦?要逃走,要從這兒逃走……”

    淚水順著吉野咲希的瞳孔流了下來,落在在她脖子右邊的鎖骨,在那裡、毛骨悚然的龍之痣正蠢蠢欲動。

    ***

    數分鐘後,七重島的網絡內部,某個首頁更新了。這是不為人知的一個也網頁。但這個頁面,在知道隱藏於七重島的七七七收藏這一秘寶的人們看來,基於某種理由是個非常出名的網頁。

    自從兩年前最後一次更新之後,頁面被更換,告知出某件事情。

    立刻便注意到的有幾個人。

    住在幸福莊202室的地縛靈·龍之娘七七七是其中一位。

    然後曾經住過這個房間今生霞,其朋友·真田文香托後門程序,馬上得知了這個頁面的更新。

    “——嗯、有人觸碰禁止事項了”

    中斷網遊的七七七一邊用勺子舀著布丁,一邊盯著寫在上面的電文,低語起來。

    “妖精主辦的‘遊戲’召開了啊”

    一邊吃著布丁,地縛靈想起了兩年前。

    上次霞贏了,得到了迷藏的七七七收藏中的一個‘人生預讀之境’,正式名稱‘卑彌呼之境’。這次是誰贏了,然後得到了其中一個麼?亦或者是……

    “參加者全都輸了,沒收所有七七七收藏了麼?”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0-30 01:32 AM


第三卷 後記

    自己無法順應時代麼?

    最近我突然這麼想到。原因是我無法習慣使用智能手機。

    雖是通過觸碰屏幕來輸入文章,可老是碰到旁邊的文字,非常不爽。在網上搜索的時候也是,總是碰到不想碰到的地方,擅自進到了死不死不想幹的頁面上,相當不爽。“話說,想出觸屏的傢伙是誰啊。完全沒法用啊!”現在我反倒這樣抱怨起開創時代的技術人士們來。雖然是出於這個理由對智能機敬而遠之的作者,可最近也知道了自己的手機帶有語音輸入功能(才知道的)。觸摸屏幕啟動,然後嘰裡呱啦的隨便搜索的技能,用一用才發現是驚人的方便。“這個可以有。挺行的嘛、智能機”於是又提高了評價。

    這是某日軼事。外出的時候,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的時候,總是突然忘記‘到底’的漢字。雖然這時相待了用手機小查一下,不過通過觸屏輸入文字著實令人生厭。不過沒關係,作者最近覺醒了聲音輸入技能這一手段。只用朝著手機說話即可。

    “といてい(到底)”

    這麼做之後,‘童真’被搜索出來了。【註:‘童真’日文發音是どいてい,與といてい(到底)極為相似】

    “……”

    看來是不太順口。我用咖啡沾了沾嘴,再次挑戰。

    “と·い·て·い”

    搜索結果‘童真’

    我啪嘰一下切換掉。結果等回過神來,我已經在露天咖啡廳的一隅,用更大的聲音反覆重複了近10次‘童真’的語音輸入。

    所以,最近我對語音輸入抱有了厭惡感。

    致世間的技術人士。下次的命題,請開發意念文字輸入機能。

    於是到了最後的感謝。

    一直以來都很感謝您,紅蘋果老師。承蒙您的教導,責任編輯閣下。還有為這本書的問世而盡心盡力的各位,在此對你們表示由衷的感謝。

    然後是將這本書拿在手中的大家,真的非常感謝。

    下一卷我也會努力的,到時還請多多指教。

    二〇一二年七月某日鳳乃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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